荊誌偉回過頭。
隻看了一眼,臉唰就變了。
在他後的樹幹上,有四個整整齊齊的彈孔,恰好圍了一個半圓的形狀,而且子彈穿了樹幹,線從彈孔過來,照在他臉上。
槍法差勁?
荊誌偉的臉再一次熱辣辣地發起燒來。
自己打自己臉的滋味,不好。
對方要是準頭稍微差上那麽一丁點兒,那麽被穿的就不會是樹幹,而是他的腦殼了!
他後腦勺。
風吹過,他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後背全是冷汗。
“人呢?他人呢?”
荊誌偉和夥伴們麵麵相覷,每個人的眼睛都睜得大大的,難以置信。
這麽多人形了嚴的包圍圈,卻愣是沒有人看到墨白是怎麽不見了的,難道他還真的像鳥一樣飛出去了?
這……這究竟是人?還是怪?
“我沒看見,你們也沒看見嗎?”荊誌偉衝小夥伴們一瞪眼。
當然他絕對不會承認,在墨白開槍的那一剎那,他還是忍不住閉了閉眼睛。
沒有人能真正的做到視死如歸,他雖然不怕死,但在子彈過來的時候,閉一下眼睛也沒啥吧,不算是懦夫!
但這可不能讓小夥伴們知道,要不然他不知道要被笑話多久。
被夥伴們笑話也就罷了,要是傳到七哥的耳朵裏,他還怎麽給七哥當兄弟!
小夥伴們一齊搖頭。
“對不起,荊哥,那家夥開槍的時候……我沒忍住閉眼了。”
“我也是,我實在是不忍心看到荊哥你被打篩子的模樣。”
“荊哥,都是我們的錯,讓那家夥給逃了!”
“咱們馬上去追,他肯定逃不遠!”
荊誌偉一想也對,從那家夥開槍到現在,也不過兩三分鍾,他們這些人都號稱叢林狼,在這片樹林裏追一個人,那還不跟玩似的?
“追!”
他一揮手,夥伴們立刻四麵散開,還是呈一個包圍圈,隻是範圍擴大了。
一個小時後,荊誌偉和夥伴們回到山門口再次聚頭,每個人臉上都掛著沮喪和不可思議之。
“荊哥,沒發現那家夥的蹤跡!”
“我也沒發現!”
“真是奇了怪了,我居然連那家夥的半個腳印兒也沒找到,難道他都不是用兩隻腳走路的?”
“報告荊哥,方圓三裏之裏都沒有發現通工!那家夥會不會是跟咱們一樣,也是乘直升機來的?”
“你的腦子!直升機那麽大的靜,咱們會聽不見?咱們又不是聾子!”
荊誌偉差點把自己的頭皮抓破了。
“人不見了,咱們怎麽向七哥代?你們說,怎麽代?啊!”
*
京城第一軍區總院。
直升機直接降落在最高大樓的頂層。
早就接到消息的醫護人員飛快地抬來擔架,將昏迷不醒的沈清如送進搶救室。
靳北麵無表地準備跟進去,軍醫總院的李主任一把攔住了他。
“非醫護人員不得,這是醫院的規定。”
他當然認識對方是靳北,可醫院有醫院的規定,誰都不能破例,就算是七公子也不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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