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這時,外傳來沙沙的腳步聲,一個高大的影子擋住了外的。
沈清如不自覺地屏住呼吸,目不轉睛地看向口。
“你醒了?”
靳北走進山,看到一瞬不瞬地看著自己,眼中明顯地閃過一抹喜悅之。
更讓他高興的是,的臉看上去沒那麽紅了,說明的燒退了。
昨天晚上渾燒得滾燙,差點把他嚇個半死,整個人都蜷在他懷裏發著抖,裏發出模糊的囈語,不管他怎麽對說話,都沒了意識。
他差點就不顧一切地帶離開。
可理智還是阻止了他。
在這樣的黑夜裏,荒僻的海邊山,不知道方位,又沒有通工,周圍還有帶著槍的綁匪在虎視眈眈,冒險出山是下下之策。
不但救不了,隻怕還會害了!
所以他無計可施之下,隻能用出他所想到的最有效,也是最笨拙的法子,但這個法子卻無論如何也不能讓知道。
“你……你去哪兒了?”沈清如一開口,才發現自己的嗓子啞到幾乎發不出聲音來。
但靳北還是聽出了的意思。
“我去找水了。”
他取出一隻破破爛爛的軍用水壺,漆已經斑駁落,還長滿了鏽跡,不知道是哪一年的老古董被別人扔在了樹林裏,但所幸還能用。
將這隻破水壺洗涮幹淨之後,接了大半壺山泉水,他就匆匆趕了回來。
他知道,發燒之後的病人會覺得格外的口。
果然,將水壺送到邊之後,沈清如如獲甘霖般,一口氣喝了大半。
這才覺得火辣辣的嗓子舒服多了。
等喝完了水,靳北又取幾個昨晚上的那種果子遞給,帶著歉意道:“我沒有找到糧食,隻能讓你吃這個充了。”
沈清如正覺得腸轆轆,接過果子就吃了起來,吃了兩個果子後,又覺得眼皮發沉。
靳北把手搭在的額頭上拭了拭,覺得還有熱度,不由皺起了眉頭。
不能再讓繼續睡了,再睡下去,他真擔心會再也醒不過來。
沈清如也意識到了這一點,勉強撐起沉重的眼皮,對著靳北笑了笑。
“外麵安全了嗎?綁匪們離開了嗎?”問。
“沒有。”靳北搖搖頭,不由皺起了眉頭。
真是奇怪。
他直到現在也想不明白,為什麽這些綁匪們一直沒離開,還在附近逗留。
難道他們已經發現被沉大海的兩人還活著?還是他們留在這裏有別的謀?
但隻要綁匪們還在,他們就暫時還不能離開這個山。
他出去找水找食的時候,都格外小心翼翼,打起了十二分的神,還抹去了自己走過的痕跡,要不然,怕是早就被綁匪們發現他們藏的這個山了。
“等他們走了,我就馬上送你去醫院。”他說道。
沈清如輕輕笑了笑,靠著山壁,卻沒有再閉上眼睛。
“好,但是我不想再睡了,靳北,你給我講個故事聽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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