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北和沈清如都保持著沉默,被幾人從車上帶下來,解開了兩人腳上的繩子,又用黑布蒙上了眼睛,押著他們往前走。
兩人目不見,道路又崎嶇不平,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,完全不知道目的地是哪裏。
這些人沒有堵上兩人的,說明他們完全不怕二人呼救,也說明一個問題,這裏空曠無人,就算他們大聲喊,也沒用。
兩人都十分默契地保持著沉默。
幾名男人對二人的反應似乎有點意外,互相換了一下視線,誰也沒說什麽,隻是時不時的在兩人肩頭推一下,以免他們偏離了方向。
沈清如走了一會兒,隻覺得腳底陷了的沙子,嗅了嗅,聞到了海風的氣息。
對方這是把他們帶到了海灘。
這也說明一個問題,他們現在已經離開了京城,在距離京城二十多裏,才會有海。
“把他們扔上去。”
話音剛落,沈清如就覺得一沉,落在了一個堅的地方,還有一臭鹹魚的味道,隨後靳北也被人拋在了邊。
幾名男人將他們拋上了一艘海上的漁船,並沒有解開兩人眼上的黑布,隻聽得馬達突突響起,已經駛離了岸邊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漁船突然停了。
“行了,就在這裏。”
兩名男人先抬起靳北,往海裏一扔,撲通一聲水花濺起,而後就是沈清如。
冰冷的海水立刻從的口鼻中灌了進去。
沈清如隻覺得往下沉,沒有掙紮,任由自己沉海中,因為知水,隻要自己保持不,就會自浮上水麵。
隻希靳北也會水,如果他掙紮的話,隻會讓他喝更多的水。
果然,過不多時,的開始往上浮,直到的頭冒出水麵,才開始用兩腳踩著水,避免自己再沉下去。
幸而落水的時候蒙在眼上的黑布落了,努力睜大眼睛,借著些微的星,看見漆黑的海麵上,一艘漁船正漸漸遠去。
“靳北!”忍不住衝口而出。
除了海風吹過耳畔,還有海浪的聲音,本沒有第二個人聲。
心裏突然有一種異樣的難,連自己也說不出是為什麽,就覺得眼睛發,淚水奪眶而出。
一隻手突然在水裏抓住了的腳踝。
沈清如猝不及防,子一沉,海水從裏灌了進去,但很快就喜出外。
肯定是靳北!
他還活著!
靳北為軍人,在軍營裏爬滾打了這麽多年,不知遭遇過多次危險,但卻從來沒有一刻,會讓他張到全都變得僵。
被拋水中的那一刻,他的心也跟著一沉。
他不怕死,但他卻怕死。
如果他死了,他就再也不能保護了!
還好,還活著。
在水裏抓住腳踝的那一刻,靳北隻覺得腔一熱,像是有什麽寶貝失而複得,那種喜悅幾乎要炸了開來。
“你沒事吧?”靳北浮出水麵,眼上仍是蒙著黑布,已經迫不及待地開口。
“我……沒事。”沈清如看著從水裏鑽出來的他,眼眶仍是微微發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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