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水簡直無語了。

    了好幾口氣，才覺得呼吸順暢了，然後掙了他的掌控，拿眼睛使勁瞪他。

    這小七實在是太霸道了，就許他做，不許自己說？

    “小七，你告訴我，你是不是決定去娶那南越公主了？”若水站得離他遠遠的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小七無言以對，他仰著頭，眼神中出痛苦的神，卻把眼別了開去，不讓瞧見。

    “哼，我就知道！”若水不怪他，他要是沒做出這個決定，反而瞧不起他。

    “你要娶公主，為什麽剛才還對我做出這種事？”若水不依不饒地追問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小七隻能沉默，若水卻不肯放過他，走到他麵前，著他麵對自己。

    “你說話啊？”

    小七再次把眼別了開去，不去瞧的眼睛，他什麽也說不出來，他的心痛為難，難道不知道？

    “你要娶公主，那我怎麽辦？”若水轉轉眼珠，忽然換了一個話題。

    小七差點要暴走了！他哪知道怎麽辦！難道讓他說，去嫁給那拓跋小王爺！

    可要是敢，他第一個就先掐死！

    他這時才突然意識到，自己隻想到自己的痛楚，卻沒替去想一想，自己一想到要嫁給別人，就有一種錐心的疼痛，比想到從此要和分開更痛上千百倍。

    那呢？得知自己要娶別人，是否也是一樣的痛呢？

    小七悚然心驚，不，他絕不讓這樣的痛！

    若水聽著小七的呼吸又變得急促起來，他猛地扭過頭來，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，口上下起伏，像是在做一個艱難無比的決定，眨著眼，等著他說出口來。

    “跟我走。”小七終於下了決心。

    這裏所有的一切，和比起來，算得了什麽？

    什麽皇權，尊嚴，地位，百姓，他通通不要，理也不要理！隻要他帶遠走高飛，去到一個誰也找不到他們的地方，這世上還有誰能阻攔他們在一起？

    那南越公主嫁誰就嫁誰，關他屁事？

    自己帶走了，這東黎國的天也不會因此就塌了！

    小七的心境豁然開朗，他的眼睛閃亮，角含笑，拉住的手放在前，他相信等他的這個答案，已經等了好久。

    “跟我走！”他這次說得堅定無比，他的黑眸裏全是彩，就像是拋掉了心頭著的一塊千鈞巨石，全上下都覺得無比的放鬆。

    “走？去哪兒？”若水詫異地問道，抬頭看了看窗外，離天亮還有一個時辰，曉星漸落，正是一天之中最為黑暗的時辰。

    “去……北曜！”小七定定地道。

    “北曜？”若水怔怔地看著他，“那是哪裏？”從未聽說過。

    小七忍不住看了一眼，居然不知道？

    “北曜，是一個很麗很麗的國家，它在東黎國的北方，那時常年冰雪覆蓋著山川，經年不化，但是那裏有山穀，有溫泉，山穀中百花盛開，四季如春，有小鳥在山穀中鳴，有山鹿在奔跑，那裏的人們熱而好客，咱們就在那兒定居，好不好？”小七想起以後和在那世外桃源般的地方共同生活，從此和相伴再不分離，一顆心又熱了起來，雙手捧起的臉，凝著麗的眼睛，在上輕輕吻了吻。

    “咱們現在就走！”他幾乎迫不及待了。

    能夠放下這所有的一切，也未嚐不是一件事。

    若水對他口中勾勒出來的畫麵也充滿了向往，這世上真有這樣的地方嗎？可是小七不會說謊，他說的那麽，說明他在那裏生活過，可是，他為什麽要離開那個像世外桃源一樣的地方，又回到東黎來呢？

    “我不走。”若水忽然開口。

    “你說什麽？”小七沒想到會拒絕，擰起了雙眉，滿心不解地看著。

    難道在心裏，這世上還有比和自己終相伴更重要的人和事？

    “我不走！”若水清清楚楚地又說了一遍，直視著他的雙眼，“小七，你也不能走。”

    “不走？你知道留在這裏的後果是什麽嗎？咱們會被生生地分開，我就要娶那南越公主，你……皇祖母和父皇也很快會為你指一個好夫婿，難道你想這樣？”小七的怒意飛上了眉梢。

    “我不想。”若水緩緩搖頭。

    “不想就跟我走！”小七大手一，已經把橫抱在懷裏，他不想再聽多說一個字，不想聽到拒絕自己。天馬上就要亮了，自己要帶著趕在天亮之前出城。

    雖然事出倉促，但他有信心，隻要出了城，他就有法子讓別的人再也追尋不到自己的蹤跡，他會帶著去北曜，從此過上幸福安樂的好人生。

    小七抱著若水出了竹屋，青影從暗一閃而出，躬道：“王爺。”

    “去準備一下，城東五十裏外的青河鎮見。我要帶去北曜。”小七沉聲吩咐道。

    青影子一抖，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，他猛地抬頭，聲道：“王爺……”

    “去！”小七不再多言，冷著臉下令。

    青影咬了咬牙，突然雙膝下跪，仰頭道：“王爺，您不能走！”

    “本王的事，你也敢多口？”小七挑起了眉。

    “小七！他說的沒錯，你不能走！”被他抱在懷裏的若水突然開口，掙紮著想要下地，卻被他抱得的，彈不得。

    若水氣惱地瞪他一眼，冷聲道：“你走了，你的仇不報了？你多年的部署，白廢了？你所心積慮想要得到的一切，不要了？”

    小七全一，他轉頭看向懷中的，隻看見一雙烏黑明亮的眸子像是映著天上的星，直看他心裏。

    “你都知道了？”他聲音微微發，看了青影一眼，青影連忙搖頭，意思是我什麽也沒說呀。小七再次擰眉看向若水。

    “我什麽也不知道！”若水幹淨利落地答道。

    “我是推測得出的結論。小七，你認識我的時候，是你剛回帝都不久吧。你姓埋名，化裝江湖殺手，你不是故意騙我，你是怕被別人認出來你的真實份。從那個時候，或者更早，你就在暗中部署著什麽吧？還有你上中的蠱毒，二十年前你在帝都出生，這下毒之人定是帝都中人，你這次回來，目的之一就是找那個當年下毒害你的兇手報仇，對不對？你在人前裝作不懂武功，還故意裝了瘸子，就是想讓你的敵人輕視你，這樣你才會有機可乘，待到時機的那一刻，然後去執行你早就部署好的計劃，來達到你的目的，小七，我猜的對不對？”

    若水一口氣說完，子又了，又道：“我再說一遍，我真的什麽也不知道！”

    小七一臉愕然地聽說完，雙手一鬆，輕輕放下地，若水站直了，輕輕掠了下鬢角的散發，看著小七的雙眼，緩緩道：“小七，你的事，真的不打算告訴我嗎？在你心裏，除了青影，再沒別人值得你信任嗎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小七再次無語，他的故事，實在是太長了，如果告訴的話，就是三天三夜也說不完。

    尤其是現在，本不是說這話的時候，他隻知道，如果自己再不帶離開，那他和之間，將再也沒有未來。

    “和我去北曜，我的事，我一定會全部告訴你，但是，不是現在！”

    “小七，逃避，可不像是你的格。”若水似笑非笑地瞅著他，“如果我說，我有法子，讓你能留在帝都，又讓你和那南越公主結不親，你會不會怪我？”若水眨了下眼。

    “你說什麽？”小七不敢置信地看著。

    “我說，我要是攪黃了你和那南越公主的親事，你會不會怪我？”若水重複道，角的笑意慢慢擴大開來。

    “鬼丫頭！你說我會不會怪你！”小七看著角促狹的笑容，就知道一定早就有竹，忍不住的想放聲大笑，好不容易才忍住，催促道，“快說，快說！”

    青影悄無聲息地退後數步，卻沒走遠，他也好奇死了，這柳姑娘究竟有什麽法子？

    “我說出來，你一定會按照我的吩咐做？”

    “會！一定會！”小七重重地點頭。

    “好，你聽著，我要你……答允你父皇，娶那南越公主為妻！”若水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。

    “這就是你說的法子？”小七一聽又怒了，狠狠地瞪。

    “不錯！”若水一看小七渾的又炸了起來，不敢再捉弄他，天知道他要是被自己刺激大了會做出什麽事來，揚了揚眉，麵帶微笑，把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。

    小七聽完，長長地鬆了口氣，看著的目又敬又佩：“鬼丫頭，這麽古怪的法子你怎麽想出來的！”他簡直好奇死了。

    若水微笑道：“事在人為！我隻知道，命運是掌握在自己手中，如果試都不試就輕言退，豈是男子漢大丈夫所為！”

    小七的臉忍不住一紅，被自己心的姑娘取笑，好丟臉！

    他眼角一掃，沒看到青影，心中稍定，要是讓自己的下屬聽到了若水的這番話，自己這個王爺的麵子可真要丟了！

    “好，就試試你的法子，如果不，你就跟我走！”他下了決心。

    “一言為定。喂，小七，你當真不怪我？那南越公主可是天下第一人啊，娶不到，你真的不後悔……唔唔唔……”

    青影低頭，麵紅耳赤，足下悄悄地施展輕功，一下子退得遠遠的，直到再也聽不到一聲音，這才站住腳，兀自覺得臉頰發燒。

    王爺，您好歹要照顧一下屬下吧，屬下可還沒家，您和柳姑娘當著屬下的麵這樣親熱，真的好麽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