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水放眼去,這才發現,原來看臺上那滿滿當當的人,此時已經走了一大半,就連妙霞公主和南越公主也不見了蹤影。
顯然太後娘娘病急,們都跟著離開了。
可太後娘娘究竟是犯了什麽病,為什麽會突然暈倒?若水實在是百思不得其解。
為鄒太後把過脈,發現雖然年近七十,卻像老竹子的強韌,除了有一點胃口不好,並沒有什麽大病。
看臺上,仍然站著一名,遙遙見了若水,對招手,卻是孟依雲。
若水心中一暖,還是孟姐姐念著自己,留在這兒等著,自己正好可以向打聽一下,剛才發生了什麽事。
若水不知道的是,方才太後娘娘和聖德帝一行人突然離開,引起場中登時一片嘩然。
百姓們不知道發生了何事,紛紛頭接耳的議論。
而看臺上的人坐得較近,倒是聽得真切。
眾人先是聽說侯公公一臉喜地向太後娘娘報喜,說是楚王殿下已經連過三關,已經被柳姑娘選中為夫婿的人選,偏偏在要關頭,太後突然病發暈倒,讓這樁轟轟烈烈開始的擇婿大會,變了虎頭蛇尾,沒著沒落。
姚惜惜等三人登時覺得心舒意暢,這趟沒白來啊!
三人本來都快鬱悶死了,當看到那個耀眼得像太一般俊的拓跋小王爺也向若水求親,們都妒忌得眼都紅了,再後來看到楚王連勝三局,這柳若水馬上就要一步登天,由山變凰,為楚王正妃,三人更是心裏堵得難。
誰知道變起突兀!
太後娘娘突然病發離席,選婿大會變得有頭沒尾,看到這柳若水孤零零站在校場中央,像個被棄在路邊沒人理的狗尾草,讓三人登時大呼痛快。
這等好戲,三人豈能錯過。
所以眼見若水走上看臺,向孟依雲走去,三人便忍不住也湊上前去。
孟依雲拉過若水的手,寬道:“妹妹,你別擔心,陛下和太後娘娘已經聽了侯公公傳來的消息,知道了妹妹你選中那楚、楚王殿下為夫婿,隻因太後娘娘突然不適,陛下護送老人家回宮醫治去了。待太後娘娘大好,一定會親自下旨,為你和楚……楚王殿下賜婚的。”
說到楚王殿下的時候,就覺得心裏像有把刀在剜一般,自己思慕了五年的意中人,馬上就要娶別人為妻,而自己,卻會為他的三嫂。
若水激地對點點頭,有心想多問幾句,抬眼一瞧,卻發現了一個不願意見的人,心想,他怎麽會在這裏?
君天翔輕咳一聲,緩步走到若水畔,一臉的關心。
“柳姑娘。”他聲喚道,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若水,對一旁的孟依雲瞧也不瞧。
見他過來,孟依雲早就避在一旁,對這位未來的夫婿心中不存半分指,所以,見他對自己視而不見,也沒有半分的難過。
隻是見他的目牢牢盯在若水的臉上,心中倒暗暗為若水擔憂起來。
若水渾一抖,被君天翔這聲含著意的話激起了一皮疙瘩,趕抖了抖全掉在地上。
姚惜惜的眼珠子就沒離開過君天翔的臉,遲遲不走,就是為了能多看他一眼,雖然他一眼也沒看向自己,但隻要看到他那俊的臉龐,的心就不由自主的狂跳,臉上泛起紅暈。
若水斜眼瞥了眼君天翔,暗想,太後有恙,別人都進宮去探視,這等表現孝順討好的時機,這君天翔怎會錯過?他留在這裏,所何為?
淡淡地應付了一聲,道:“三殿下。”想起自己的計劃,知道現在不是和他撕破臉的時候。
這聲稱呼頓時讓君天翔心裏的,恨不得出八隻手來,把眼前的俏佳人攬在懷裏,他左右四顧了一下,見看臺上還有不人的目向自己瞧來,倒也不敢造次,尤其是自己未來的王妃還在一旁,總不能讓在眾人麵前太下不來臺。
他神一正,說道:“柳姑娘,皇祖母和父皇已經回宮去了,臨走之時,並無待,想必柳姑娘你這擇婿大會定是不了了之。”他暗自慶幸鄒太後這病,真是病得及時,明知道自己吃不到的葡萄,但眼睜睜看著它落在別人家碗裏的滋味,還真不好。
“是麽?”若水不置可否,對君天翔的話半點也不相信,“太後娘娘有恙,不知三殿下為何不隨大家一起進宮探視,反而逗留在此,就不怕別人非議三殿下您不孝順嗎?”
若水眼角一抬,看向他。
君天翔和的目一,隻覺眼中似乎有,又似乎無,那份難描難繪的韻味越發勾起他的興趣來。
“本王是奉父皇之命,留在此送孟姑娘回府的。等孟姑娘平安回府之後,本王再進宮探視皇祖母。柳姑娘,你既然和本王的王妃好,不如讓本王順路送你一程,不知你意下如何?”他先看了孟依雲一眼,再轉頭看向若水。
孟依雲詫異地睜大眼,方才並沒聽到聖德帝提及此事,這時候君天翔當眾說了出來,自是不能反駁,但死也不願意和自己這位未來的夫婿單獨相的,便暗中扯了扯若水的袖,示意答允下來。
若水會意,眸一閃,微笑點頭:“三殿下有心了,多謝三殿下,若水如果拒絕,豈不是辜負了三殿下的意。”眼角一掃,瞟了眼一旁虎視眈眈的姚惜惜,麵帶得意之。
君天翔大喜,馬上招人吩咐下去,令備好馬車。
姚惜惜把這一幕全看在眼裏,也聽在耳中,隻覺得心肺都要炸了開來,再看到若水衝自己得意的一瞥,哪裏還忍耐得住?
一個箭步直衝到若水麵前,指著若水的鼻子,大聲罵道。
“醜八怪,你好不要臉!你就是個賤人,沒人要的醜八怪,你勾引楚王殿下不,又打起恭王殿下的主意來了?恭王殿下才看不上你這個醜八怪,你趁早死了這條心!告訴你,恭王殿下喜歡的是我,不是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!”
這般嘶聲大罵,完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,這等罵人的言穢語從一個份高貴的大家閨秀口中口而出,更是驚掉了看臺上所有人的下。
夏千秋暗中一捂臉,暗一聲,完了!
姚惜惜隻顧罵得痛快,本就沒想到其它,這下子皮子痛快了,可看到眾人投向自己異樣的眼神,才醒悟自己剛才都說了些啥,一時之間,茫然若失,呆呆地看著君天翔,結結地道:“我、我不是……那些話……不是我說的……三、三殿下……”
君天翔氣得渾發抖,他的臉寒得像冰一樣,想都不想地重重了姚惜惜一記耳,隻覺得還不解氣,反手又來了一記。
他是習武之人,手勁奇大,總算是念著是姚皇後的親侄,手下留,否則這兩掌下去,隻怕立馬要了的命。
饒是如此,姚惜惜那細膩白的臉一下子就變了豬頭三一般,不但高高腫起了十道指痕,更被打破了皮,流出來。
“你這滿口汙言穢語的賤人,再敢罵柳姑娘一句,本王就要了你的命!”君天翔惡狠狠的瞪著姚惜惜,冷厲的目中沒有半點。
若水冷眼旁觀,隻覺得這一幕無比悉。
腦海中一下子浮現起自己剛剛穿越而來時的畫麵。
那時候,君天翔看著自己的眼神中,就是這樣滿含著厭惡和不屑,隻不過,風水流轉,這話真是一點也不錯,現在,他的眼中還是這種厭惡和不屑的眼神,隻不過看的人,卻換了姚惜惜。
那時候姚惜惜是他手心裏的寶,被他那樣寵著,現在,自己又變了他眼裏的香餑餑。
所謂惡有惡報,不是不報,時候未到,天理循環,果然不爽!
姚惜惜被君天翔的兩掌打傻了,暈頭轉向地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,隻覺得自己的兩邊臉蛋像是火燒火燎一樣,睜大著眸子,呆呆看向若水,又呆呆看向君天翔,半天沒反應過來。
若水角一,看這副傻樣,真不配當自己的對手,本來想讓當場向自己磕頭賠罪的,罷了罷了,欺負這樣一頭蠢豬,也真是無趣。
扯了下孟依雲的袖子,悄聲道:“孟姐姐,咱們走吧。”
孟依雲已經看呆了眼,怎麽也沒想到,麵目儒雅俊逸的君天翔發起怒來會是這樣的兇惡,打起人來也是毫不手,隻覺得手腳發,一顆心空的不知道飄在何。
自己的終,就要托付給這樣的一個男人麽?
剎那間,隻覺悲從中來,心中酸。
若水拉著孟依雲走了兩步,孟依雲就像個木偶一般,被若水牽著走,整個人呆呆癡癡的。
君天翔正想跟上,卻被姚惜惜一把扯住了袖,“哇”地一聲哭了起來。
現在才反應過來,自己被君天翔打了豬頭,顧不上又又疼,隻是覺得滿腹的委屈。
君天翔一氣之下手打了姚惜惜,然後就覺得周圍的人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對勁了。
想他一個堂堂的恭王爺,男子漢!居然在眾目睽睽之下打一個手無縛之力的姑娘,這事要是傳了出去,他這恭王爺的臉麵何存啊!
可是已經有這麽多的眼睛都看到了,他抵賴也抵賴不得,隻希姚惜惜能夠閉上,不要讓更多的人看笑話。
“閉!不許哭!”他厭惡地瞪眼,惡聲惡氣地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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