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擺出來的,正是他倆的現在。
“太出來了。”賀勘站起來,對著妻子出手。
孟元元搭上他的手,被帶著拉起來。眼看海面上起了好看的朝霞,映亮了半邊天空。
兩人攜手走到水邊,潤的沙灘上留下一串腳印。
“去海里看罷。”賀勘說。
他腰一蹲,雙手托著孟元元抱起,遂邁步走進海里。
孟元元環上他的脖頸,眼看海水越來越深,雙架在他的腰間,耳邊響起他的一聲笑。
“怕掉下去?”他笑,同時停下了腳步,站在沒過大的海水中。
孟元元抱在賀勘上,兩只耷拉下的小兒時而被海浪掃著,清涼又舒服。只是這樣抱著,腰被勒著有些不適,不就會響起出來前,坐在他腰上容納著他的,沉溺的搖擺中,腰差點兒被他給掐斷。
此時,太整個從海里出來,芒萬丈,照亮萬的同時,刺目的芒已經無法讓人直視。
浸泡在海里的男,深地親吻。男人堅定如磐石,任海浪沖拂,依舊護著自己上的妻子。
。
下午,海邊的老城。
孟元元和賀勘從茶館中出來,沿著石板路慢悠悠往前走。
月,就是時刻纏黏在一起,著只有夫妻兩人的時,無人打攪。
前面是一條古樸的街道,兩邊不的古玩店鋪。
“總覺得這里有些悉,”孟元元往兩邊瞅著,角淺淺勾起,腮頰酒窩時時現,“可能是房屋和紅河鎮有些像。”
旁,賀勘牽著的手,無時無刻,生怕自己的會丟了:“又想家了?”
孟元元嗯了聲。不過想歸想,知道以后都會跟著賀勘一起。
“說起來,這里和紅河鎮應該是有淵源的,”賀勘說著,帶著的手挽上自己臂彎,讓依偎在自己旁,“古時候這里是最大的港口,很是富庶,紅河鎮的茶葉出名,就是因為這里幫著打出了名聲,有城里的富商,把茶葉銷往去了南洋、西洋。”
“這些我爹也說過。”孟元元點頭,手挽著他的胳膊。
看得出,他很喜歡這樣。
賀勘停下腳步,看去街尾的最后一間店面:“進去看看?”
“那是什麼地方?”孟元元順著看過去,見那門店甚至連個招牌也沒有。
“大概是古玩店罷。”賀勘道,其實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去看看。
左右無事,兩人推開門進了店去。
陳舊的店門吱呀一聲,里面線略顯昏暗。外面天有些熱,踏進店來的時候,明顯的覺到涼意。
“客人請坐,”店主四十多歲,走過來迎接,“想要什麼書?”
經店主一說,兩人才發現這里專門從事古書籍的店鋪,店面不大,兩排書架上擺滿了書。
“我們先看看。”賀勘道了聲。
店主說好,遂自己坐去柜臺后看起了一本古書,不時還提筆記錄著什麼。好像他經營此并不是為盈利,而是單純的喜。
正好柜臺上還有另一冊,孟元元拿了來,看起來像是有些年歲的閑書。隨后坐去墻邊的椅子上,翻看起來。
才看到第二頁,的眼睛一亮,手去拽了拽站在書架前的賀勘。
賀勘彎下腰來,湊近小聲問:“什麼?”
“你看這里,”孟元元細的手指指著書上一個人名,“和你同名同姓。”
賀勘看著指的地方,果然是“賀勘”兩字,一點兒不差。
“他是古代的一位宰相,就是不知道他的妻子是不是也孟元元?”他笑,但看到下面一行字的時候,笑意凝住了。
因為書上的的確確的寫著,那位古人賀勘的妻子真的姓孟。不過那時侯的記載,子大多不會用全名,上面只寫著孟氏。
兩人相互看看,不由地,賀勘想起了之前的怪夢,夢里都是古代的樣子,包括他自己。
他拿起書走到柜臺前,看著沉浸書中的店主:“先生可否講講這本書?”
店主抬頭,見是年輕人過來請教,當即放下筆認真起來:“你也認為這是野史?不是,我研究了好些年,里面很多事都是真的。”
三人一起坐去墻邊的桌前,店主講起了這本老書,話語中難掩贊賞。
說是歷史上渝朝最年輕的狀元郎,也是年紀最輕坐上一品宰相的人。除了他卓越的功績,還有最為人津津樂道的是他對發妻的深摯。
“這樣的人,肯定會撿著好的來寫。”賀勘道,臉上幾分漫不經心,可是卻往手里古書看了看。
“不是,”店主擺手,一臉認真,“我查過很多書籍,他一輩子只有妻子孟氏。只是人經不住生老病死,孟氏先離開了人世,也是高壽。”
孟元元聽著有些傷,不過那個孟氏也很幸福了,有一個男人如此深對。
“我這才說到一半,”店主喝了口茶,潤潤嚨繼續道,“孟氏離世后,相傳這位賀宰相從一個西洋小島國上得到一種連生。”
“聽著越發離譜了。”賀勘笑,扔下那本書,果真就是以前消遣看的野史罷了。
店主還是堅定自己的想法,說著:“因為他想在轉世后,找到他的夫人,所以用了連生。”
賀勘額頭微疼,腦中約閃著最后一次做怪夢的時候。男人抱著懷中離世的妻子,說來生他去找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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