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一各科室大班,大查房,護士長帶著當班護士,大多都青春靚麗,挨個病房巡視,酸盒子、洗臉盆子、大茶缸子統統收起來;劉主任帶著一群白大褂,上至五六十,下至十五六,進去就被人圍起來,查一個病房恨不得半個小時才能出來。
三十二床后況良好,拉著白西月的手一直在道謝。
劉長亮道:“快撒開吧,不知道的以為你占我們白醫生便宜呢。”
病房所有人都忍不住笑。
查完房白西月就去手室,劉長亮問:“這周末一起去打球?”
白西月目不斜視往前走,不搭理他。
劉長亮道:“行,行,我給你道歉,不該打著談工作的旗號給你介紹對象。但話說回來,陸景瑞這人怎麼樣?不夠優秀的人,我能介紹給你嗎?”
護士站有人喊:“主任,院長電話。”
劉長亮轉往那邊去,還對白西月道:“你好好想想,別不當回事!”
白西月洗手的時候,沈曉穎過來了。今天的手,是巡回。
湊過來,低聲音道:“你聽沒聽說,咱醫院來了個大人。”
白西月把胳膊上的泡沫沖了,漫不經心地問:“什麼大人?”
沈曉穎盯著看,然后抬手撐著洗手臺,側著子看:“你不對勁兒。”
白西月瞟一眼:“說著說著怎麼還轉移話題了?不說你那個大人了?”
“大人等會說,先說說你。”沈曉穎抱臂看著:“你這是遇到什麼好事了,這樣?”
白西月往下了角,挑了挑眉:“我哪天不?”
沈曉穎嘖嘖兩聲,轉洗手:“則矣,不過你這富申頭牌的名號啊,很快就保不住嘍!”
白西月一臉嫌棄:“誰拿走我謝謝,好好的一醫院,讓你們整得跟風月場所似的。”
頭牌是褒義,白西月是富申醫院醫生護士里面長得最漂亮的——這稱號倒不是因白西月而起,是之前的老傳統。白西月來之前,富申頭牌另有其人。白西月來了,就一舉奪魁了。
沈曉穎道:“看來你是真不知道。一院普外科的陳,聽說過吧?”
這人也算是寧城醫療系統的知名人,白西月略有耳聞。
見點頭,沈曉穎又道:“據說,要到咱們醫院來了,咱們科室。”
白西月確實意外了:“一院的,到咱們醫院來?瘋了嗎?”
“瘋是肯定沒瘋的,人家男朋友知道是誰嗎?”
白西月也并不太關心這個,可閑著也是閑著,今天的確有心八卦:“誰?”
“高院長兒子。”
高院長是富申醫院創始人。
不出意外,他兒子以后是要接班的。
要這麼說,陳能舍棄一院那個平臺,到富申來,還能說得過去。
白西月沒再關心這事兒,問:“病人安置好了?”
兩人往里走,沈曉穎幫穿無菌:“都準備好了。”
兩人也配合很多次了,還是比較有默契的。至,在手臺上,沈曉穎給白西月汗是很及時的。
臺下怎麼開玩笑都可以,上了臺,白西月就嚴肅起來。
這一忙,就到了下午。
劉長亮把到辦公室,沉著臉開口:“你聽說了沒有,一院那個陳要來我們醫院。”
白西月說:“剛聽說。不是說要來我們科嗎?”
劉長亮想拍桌子:“來我們科?我們科是想來就來的地方嗎?”
白西月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水:“人家是儲君朋友,想必是有這個特權的。”
私底下,醫護人員都高詠儲君,意思是以后有皇位要繼承。
富申醫院每年的盈利金額,是個頗為可觀的數字,說是有皇位要繼承也不過分。
劉長亮終于拍桌子了:“我管是誰!我要的是有真才實學的人!不是什麼繡花枕頭!”
白西月好整以暇喝口水:“您跟我拍什麼桌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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