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連城也聽出語氣里的驚奇了。
他不嫌棄這麼讓意外嗎?
也就是說,一直以為自己是嫌棄的。
不管是以前發生了什麼讓誤會,他只想趁這個機會解釋清楚:“我從來沒有嫌棄過你。”
上次白西月沒給他說話的機會,這次終于讓他說出來了。
誰知道,白西月道:“哦,那就是我用錯詞了——嗯,不應該說嫌棄,該說討厭?”
季連城忍不住又看一眼。
白西月咬牙:“可我明明從你眼里看到了嫌棄!就你現在這個眼神!你還敢說不嫌棄?!”
季連城不知道該用什麼詞來形容自己此時心的。
他只是想表達“你怎麼可以這麼笨偏偏又笨得可到我無可奈何”的意思。
季連城索垂下眸子。
白西月還輕輕哼了一聲:“口是心非。”
季連城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口是心非的人,只大多時候,他把很多抑在了心底沒有表達出來而已。
或許是格使然,又可能是環境造就——畢竟在他很年輕的時候,家中二老基本就不過問公司的事了,所有的擔子都抗在了他一人上。
而且,曾經的他以為自己的心思是有人懂的。
結果,不懂他,他也錯失了。
跌跌撞撞,懵懵懂懂,三年多,兩人如今又糾纏在一起。
之后兩人再沒說什麼。
直到吃了午飯,木木開始犯困。
季連城沒吃多東西,見木木困得眼睛都睜不開,就把人抱在了懷里,哄睡覺。
白西月把目從手機屏幕上移開,看了季連城一眼,依舊沒說話。
但季連城先開口了:“我們能談談嗎?心平氣和、開誠布公的談一談。”
白西月抬眼看他:“我以前也沒有歇斯底里。”
季連城道:“你能先把手機收起來嗎?”
白西月隨手把手機倒扣在桌子上,看著他:“談吧。”
季連城沒想再繞彎子,直接問:“你現在和陸西樓是什麼關系?”
白西月一愣,接著反問:“你看到新聞了?”
季連城道:“我不會看那種新聞。”
一聽他這話,白西月立即不干了:“哪種新聞?哪種新聞?你讓我心平氣和、開誠布公,那你能不能別戴有眼鏡?”
季連城道:“我沒有戴有眼鏡,我只是沒時間去看財經新聞以外的消息。”
白西月已經不想和他計較這些,道:“好,不說這個。你想知道我和陸西樓的關系?”
季連城臉已經沉了下來,嗯了一聲。
白西月頓時有種大仇得報的暢快——雖然自己也不知道這種詭異甚至有些畸形的快是從哪里來的。托著下好整以暇地看季連城:“奇怪了,你是以什麼份提出這個問題的?作為前夫,你管得是不是有點多?”
季連城即使懷里抱著木木,也毫無損他通的貴氣。
白西月一眨不眨地看著他。其實以前總覺得季連城有種高不可攀的覺,在他面前,任何人都會自慚形穢,白西月也不例外。以前還經常幻想,要把這個男人從天上拉下來,沾染上屬于的煙火氣。
事實證明,想多了。
這男人至今都是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清冷矜貴。
他開口,道:“木木是我的兒,你的事都和息息相關,我關心,不正常麼?”
說來說去,還是為了木木。
白西月點點頭:“應該的,應該的,畢竟你這麼優秀的爸爸,難得一見。”
季連城聽出話里的怪氣,道:“也不全是為了木木。”
白西月看他。
他略有些不自在地移開目:“我……也擔心你。”
“擔心我?”白西月意外了:“擔心我什麼?擔心我上當騙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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