餐廳里,幾人圍坐在角落的一個卡座里。
中間的餐桌上放著的,正是沈清雅留下的那枚戒指。
而那枚戒指的旁邊,正放著一個一看就已經有些年代的保險箱。
保險箱的鑰匙,正是跟那枚戒指一樣的凹槽。
“這是當初知道了自己有危險以后,專門安排來保護這個保險箱的人。”
老板娘一邊說著,一邊指了指站在旁邊的彪形大漢。
傅司珩看了眼旁邊荷槍實彈正在檢查著那枚戒指的保鏢,開口問了句。
“所以,當時到底是怎麼回事?”
老板娘笑了聲,“我不清楚。”
說著,看向了秦懷瑾,“我只知道秦你當初應該是重要的時候,而就是在那個時候發現了有什麼人還是什麼組織來著,正帶著不純的目的接近秦你。”
“后來發生了什麼我并不清楚,中間也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再來過這里,直到有一天風風火火地趕來,讓我幫保管這個保險箱,我問究竟在做什麼,每次都只是笑笑,只是說著,在做一些,想做的事而已。”
“這個過程,大概持續了將近一年,這一年里,基本每個月都會過來一次,直到有一次過來興地說,懷孕了,但當天晚上,在這里便遇到了一次襲擊,那次襲擊,即便是在這樣的國家的我看來,都是有些恐怖,那時候我才知道,在做的事竟然那麼危險。”
“所以,我勸過,不然就先別要這個孩子了。”
“但顯然,最后是拒絕了。”說著,又看了眼江南。
江南心頭一陣悶疼,本以為,沈清雅在失憶前,應該是不知道自己有孕的,不然以當時的境,肯定是不會把留下來的。
卻沒想到,不僅知道,而且還在那樣的況下,堅決地留下了。
其實,若不是為了保護,以當初的沈清雅的聰明,未必是沒有辦法從程景安手中的吧?
江南心里陣陣發悶,秦懷瑾心里就更加不舒服了。
那段時間他其實是發現了沈清雅的異常的,只是就像老板娘說的,他那時候正在最關鍵的時候,他幾乎把所有的時間和力都放在了工作上。
那一年,奠定了他之后的數年中在外部一帆風順的基礎。
但他沒想到,也是那一年,他注定失去了他最重要的人。
秦懷瑾放在桌子上的手都在輕輕抖。
江南手想要握住他,他卻強裝鎮定地擺了擺手,但下一秒,江南就看到了他眼角染上了一抹腥紅。
“你,還記得最后一次來,是什麼時候嗎?”
老板娘皺了皺眉頭,“好像是,哦,對,好像是你生日的前一天,在這里遇到了襲擊后,我不放心獨自離開,原本是打算第二天有空了我親自去送回家的,但卻說,要回去給你一個驚喜。”
秦懷瑾倏地閉上了眼睛,接著一滴眼淚悄無聲息從他眼角落下來。
可那一年,那一天,他在約好的餐廳等了一整天,卻再沒有出現。
“咔噠”一聲,保險柜在這時忽然被那彪形大漢打開。
一張紙隨著柜門打開從里邊飄落下來。
【懷瑾!我們有寶寶了!我真的好開心,你應該也是開心的吧?等著哈,等著我回去給你一個驚喜。】
【但是,如果,如果這一趟我真的沒有辦法順利回去了,那,你能不能也不要怪我,這些東西留下,應該,也能算是另外一個驚喜的吧?】
秦懷瑾放下那張紙,便看到了一個又一個u盤被那個彪形大漢從保險箱里拿了出來。
而每一個u盤上,都仔仔細細地著標簽。
【計劃策反名單】
【已經同化人員】
【組織架構員】
【國外基地建設】
【主要高層資料】
......
眼看著這一個又一個u盤被放到面前,在場的幾人臉上全都寫滿了震驚。
這是多年來組織上一直在查的事。
卻沒想到,竟在多年前,就早已經被沈清雅查了個徹嗎?
可這些明明是早已經被查清楚的東西,竟然因為一場失蹤,就這樣被塵封了這麼多年!
秦懷瑾終于忍不住重重砸了下自己的腦門。
如果他當時再細心一點,如果他當時能再多關心一些,是不是他們就不至于落得這樣的結局,而那個該死的m組,也該早早就被鏟除!
而現在,這麼多年過去,這些優盤中,就算是再多的容,只怕也都了一堆沒用的數據。
秦懷瑾越想心里越是難過。
傅司珩卻在這時忽然開口。
“爸,m組在三十年前忽然沉寂下來,不敢在明目張膽的發現的這件事,您應該是知道的吧?”
秦懷瑾一怔,隨后忽然笑了一聲。
“是,是?”
“而這些東西,說不定也并非就完全沒用。”傅司珩接著說,他看著的是秦懷瑾,但大手卻在江南后背,一下有一下的安著。
“不然,那些人大概也不會再為這些東西費心費力了,您說呢?”
傅司珩說得確實有些到底,但秦懷瑾心里的愧疚,大概這輩子都沒有辦法再消除干凈。
三人也沒有再多耽誤,拿了東西,便就又準備搭機離開。
只是他們才剛剛過完安檢,傅司珩的手機便忽然響了起來。
蔣旭的聲音帶著幾分低沉的從那邊傳來。
“傅司珩,你們被盯上了,如果對方發襲擊了,我希你能配合上邊的計劃,這一次他們的目標很清晰就是江南,所以......”
“你們發現他們了?”傅司珩沒有等他說完,便忽然問了一句,他臉很是難看,他是同意了讓江南去配合上邊所謂的行。
但絕對不是以現在這種方式。
然而,他還沒有等到那邊的回答,便忽然聽到候機廳里發出嘭的一聲槍響。
傅司珩臉猛地一變,回頭,便看到一群人往江南邊沖了過去。
他正要上前,卻忽然被人拉住,接著,一個悉的聲音從后傳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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