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南握著手機靠在門上發呆。
心里一陣陣發。
即便沒了宋雨薇,他們之間也還有傅家。
是真的不敢了。
蘇青著懶腰從房間里出來,看到便是一愣。
“南南,你怎麼回來了?”
蘇青一邊說著,一邊往這邊走了過來。
“怎麼了這是,臉這麼難看?”
江南這才回神,垂眸搖搖頭,“沒事,外派推后了。”
蘇青卻看出了臉不對。
“那也不該是這個表,發生什麼事了?”
江南笑了聲,“傅司珩不知道從哪里聽說了我懷孕的事。”
蘇青心里猛地一沉,“然后呢?他又纏上你了?”
江南笑了聲,眼中全是苦。
“他說要給我跟孩子一個家。”
蘇青頓時冷笑,“想給你一個家,這話說得多簡單,可傅家呢?傅家會同意嗎?他不先把邊的那些爛人爛事搞定了,天來纏著你有什麼意思?難道是嫌你的連累還不夠嗎?”
說完,看了眼江南。
“那現在呢?你打算怎麼辦?”
傅司珩那種狗皮膏藥似的男人,沾上就甩不掉。
原本他應該也就沒打算放手。
現在知道了南南懷孕了,只怕更加不會放手了。
江南手覆在自己的小腹上。
許久,笑了聲,“不怎麼辦。”
不會拿的孩子去冒險的,而且,也忘不了,媽媽不在的時候,他因為去看宋雨薇而怎麼都聯系不上。
他說要給他一個贖罪的機會。
可,有些罪可以贖,有些罪,永遠都來不及了。
那天,失去的不是的媽媽。
還有......人的勇氣。
真的沒有勇氣再去了。
蘇青嘆口氣,點了點頭。
“那以后盡量躲著點他。”
江南點了點頭應了一聲。
晚上,忽然下起了雨。
江南坐在床上,面前擺著的是程素敏留下的那三樣。
目落在那個破碎的吊墜上,鼻尖依舊有些發。
不知道程素敏當初是以一個什麼樣的心態去拼這個吊墜的。
可如果知道,這個吊墜終究是用不上了,會不會也會有些難過?
江南深吸一口氣,把那個吊墜收了起來,放進了屜最里邊。
隨后拿起了那個日記本。
江南只隨便翻了兩眼,眼淚便止不住地往下落。
程素敏寫得并不多,一本日記,度有好幾年。
但幾乎每一張,每一頁,都跟有關。
“南南今天又拿了第一名,我家南南真的是厲害。”
“南南今天在一個商店門口停了很久,喜歡那條子卻不敢跟我說,是我沒出息,連條漂亮子都給買不起。”
“今天終于攢夠錢給南南買子了!”
“南南的項鏈碎了,都是我連累了。”
江南手指微微頓了一下,那張紙,在手中被得變了形。
記得那時候程素敏被打得躺在床上好幾天,可惦記的卻是的那個破項鏈!
江南心里說不上的愧疚。
手指握著日記本,忽然,作頓了一下。
目落在那個日期上。
隨后很快拿出手機來,打開了之前傅司珩發給的,江國安的賬戶易記錄。
一邊翻著,心跳就沒來由地快了起來。
直到翻到那個日期,手指猛地僵了一下。
看看日記本上的日期,又看看江國安的易日期。
剛好,在項鏈碎掉的那天,江國安收到了一筆二十萬的轉賬。
就像當初程素敏出車禍當天,他收到的那筆轉賬一樣。
江南的心砰砰跳個不停。
如果當初程素敏車禍的那筆錢是別人收買江國安的,那項鏈碎掉這天呢?
可江國安把程素敏推出去有人會給他錢,還想得通。
畢竟像蔣臻和宋長棟之流,大概一直就沒想過要放過程素敏。
可的項鏈呢?又跟誰有利害關系?
江南腦子一時得厲害。
幾乎瞬間就想到了宋雨薇的那條項鏈。
但這個想法在腦子里轉了一圈很快又被了回去。
宋雨薇的項鏈,傅司珩明明承認了,是他送的。
深吸一口氣,想,也許是想多了?
也許這筆錢,只是普通的轉賬來往?
可世界上真的會有這麼巧的事嗎?
蘇青端了杯牛進來。
“讓你休息呢!”
江南扯了下角,收回那些紛的思緒。
......
傅司珩從江南這邊離開以后,就直接回了公寓。
到了家,保姆阿姨已經做好飯。
愣了一下,“江小姐沒有回來嗎?”
傅司珩應了一聲,往臥室走去。
保姆阿姨在后邊跟著,“你們又吵架了嗎?”
傅司珩腳步都沒停一下,“你收拾幾樣你們江小姐的東西,去給送過去,然后找個借口留在家里照顧。”
保姆一愣。
“江小姐以后都不回來住了嗎?”
傅司珩腳步一頓,“會回來的。”
保姆不好說什麼,轉去收拾東西去了。
傅司珩進浴室洗了個澡,出來后,他直接進了書房,從屜里拿出了那條水晶項鏈。
有些懷疑的種子,一旦種下,就再難拔除。
他皺眉看著那條項鏈,隨后,手指蓋住了半個。
看著手中只剩下半個的項鏈,他結滾了一下。
片刻后,他拿出手機,給司玨打了過去。
“宋雨薇的事查了嗎?”
司玨回了句,“查了,但是有些奇怪,七歲之前的記錄很,像是被人刻意消除了。”
“一直到七歲之后,的記錄才多起來,七歲前的,我已經讓人去找宋家以前的鄰居了,但一時半會兒可能沒那麼容易找,畢竟已經二十多年了。”
傅司珩應了聲,隨后說了句,“去查一下,當年給我做治療的心理醫生,有沒有跟宋長棟接過。”
司玨愣了一下,有些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查這個。
但他還是很快應了下來。
傅司珩掛了電話,保姆阿姨便敲門進來。
“傅先生,江小姐的東西收拾好了,我現在過去嗎?”
外邊正下著雨,傅司珩目閃了一下。
“我送您過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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