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南恍恍惚惚聽著,沒有開口,只是一滴眼淚悄無聲息地從眼角落。
這是想要的結果,但心里卻沒有任何喜悅。
這段關系,給了一的傷。
或許還有一些微不足道的甜。
從沒想過最后要以這樣的方式結束。
想過他們會好聚好散。
也想過傅司珩有一天會厭倦。
獨獨沒想過,是以這樣的形式離開。
傅司珩目落在眼角的那一滴淚上,下意識想要抬手幫一下。
卻在抬手的瞬間,被江南錯開。
他手指有些僵地在半空。
不知過了多久,才又收了回來。
“我讓阿姨給你煮了紅豆粥,稍微吃點吧。”
說完,他頓了下,“那個藥別再吃了,我不會再你了。”
男人說完,起去盛粥去了。
修長的手指,握著小碗,指節都有些微微泛白。
不知過了多久,他才笑了聲,把粥放到了江南面前。
江南上沒有力氣。
了三天,是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了。
很艱難地想坐起來。
傅司珩一把抱住,把扶了起來。
“江經理別矯了,雖然說要分開了,但睡都不知道睡過多次了,總不至于現在都不讓一下。”
江南崩一條直線。
沒說什麼,只是安靜地拿起勺子吃了起來。
江南吃得很慢,一小碗粥,吃了將近半個小時。
傅司珩就靠在窗邊看著吃。
等吃完,他才開口。
“以后什麼打算?”
江南沉默片刻,“繼續工作,繼續生活。”
傅司珩點了下頭,“那等你養好了再回去工作就行。”
江南愣了下,隨后笑了聲。
“傅總誤會了,我會從公司辭職,我以后會工作,但不會再繼續在艾薇。”
傅司珩眼睛猛地一瞇,“連工作你都要辭掉?”
江南笑了聲,“畢竟抬頭不見低頭見的,只會更尷尬。”
傅司珩眉頭瞬間皺了起來,“這麼說來江經理以后是打算把我當陌生人了?”
江南垂下眼眸,“傅司珩,既然分,那就分得干脆點,別拖泥帶水的,不然誰都不好。”
傅司珩臉難看得厲害。
這兩天江南幾乎沒有跟他說過話。
他本來是想趁著今天這樣的時候,再跟好好說幾句話的。
卻沒想到,竟然是這樣一個態度。
男人冷笑一聲。
“行,那江經理既然想辭職,付違約金就好。”
江南臉猛地一變。
“傅司珩,你答應要放手的!”
傅司珩角了一下,其實說出剛才那句話,他就后悔了。
他本不想再繼續跟鬧的。
但話既然已經說到這里了,他也不想再低頭。
“我說的是咱們可以解約,但工作上,我沒必要給一個跟我沒有什麼關系的人開后門,江經理要辭職,請按合同,走正規程序。”
江南頓時一更。
是,跟傅司珩簽的本來就是兩個獨立的合同。
他也從始至終都沒有說過勞合同也可以作廢。
江南有些無力地笑了聲,“這樣藕斷連的有意思嗎?”
傅司珩看一眼,“江經理想多了,咱們可沒有藕斷連,以后咱們就只是純粹的上下級關系了。”
江南深吸一口氣,“那我就只能請沈律師再麻煩一下,幫我再打一個勞合同的解約司了。”
傅司珩臉瞬間沉得厲害。
“江南,你真覺得沈君澤是無緣無故幫你的嗎?還是你覺得你有什麼地方值得他幫的?別怪我沒有提醒你,以后你自己在外,別什麼男人都讓他近,那些男人,可沒幾個是好東西。”
江南小臉繃。
其實對于沈君澤,多也有些好奇。
但,別人對有沒有惡意,還是能覺出來的。
至,在沈君澤上沒有覺到任何惡意。
“傅總就是好人嗎?”
傅司珩眼睛瞇了一下。
“我承認,我不是什麼好人,但我至沒有未婚妻,我也沒有朋友,我也只睡你一個人,江南,我從始至終就只有你一個人,就連雨薇我都沒過,我從不濫。”
江南角了下,說不清忽然聽到這麼一句是個什麼覺。
但也不想再跟他聊這個話題。
他睡誰,他有幾個人,以后都跟沒有關系了。
“我會正常走辭職程序,希傅總能批準,如果不行,我會再走法律程序。”
到底,不想把兩人的關系鬧得太難堪。
“另外,我希傅總能給我出一份解約協議。”
傅司珩呵一聲冷笑,“我就這麼不值得你信任?”
江南對上他的目,“在商言商,既然咱們是易,那就該走正規程序。”
傅司珩臉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。
他其實并不想真的放離開。
只是現在鬧得厲害。
他也確實舍不得這樣折騰自己。
所以,他寧愿自己退一步來緩和一下他們之間的關系。
只要等到消氣的那一天,他再想辦法讓回到他邊就行。
但顯而易見,江南是認真的,而且考慮得萬分周全。
傅司珩心里說不出來的憋悶。
但看著那沒有一點的臉,他又實在狠不下心來。
他一點都不懷疑,如果他現在反悔,江南這樣的手段還會跟他再來一次。
傅司珩只覺得心里一陣陣的氣。
既氣自己現在對這個人狠不下心來。
也氣江南怎麼就能這麼狠心。
他低頭點了煙,了一口,沉默半晌才說了句。
“再過幾天吧,等你好了,到底,你這樣是我造的,我有責任照顧你。”
江南卻沒有毫要讓步的意思。
多能看出來,傅司珩有點要反悔的意思了。
這個男人出爾反爾向來都是理所當然。
他想怎樣就怎樣。
所以,江南不想再拖下去了。
“不用了,我自己的自己能養,也不需要人照顧,就明天吧,明天上午九點,我在夕和咖啡館等您。”
夕和咖啡館。
當初江南跟傅司珩簽訂協議的地方。
在那里開始,也就在那里結束好了。
傅司珩心里一陣陣的悶。
“江南!你就一會兒都不愿意跟我多待嗎?”
江南沒看他,只是眼底一抹意閃過。
是不愿意了。
曾經有過多希,現在就有多失。
其實也不能說怨傅司珩。
他們兩人的關系,本來就是一場易。
他不喜歡,無可厚非。
他不喜歡可以,但,一次又一次地縱容他的白月傷害,一次又一次為了維護白月毫不顧的安危,就真的不能忍了。
“好聚好散吧,傅司珩。”
傅司珩還想說什麼,但看著江南臉上淡漠的決絕,便忽然覺得,說什麼都是白說。
這個人狠起心來,他說什麼都沒用。
“行,江南,這是你說的要散,以后你可別后悔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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