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走進公司的大廳,沈眠就被攔下了。
“小姐你好,請問找誰?”
“我找你們江總!”沈眠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溫和一點。
“請問有預約嗎?”前臺看的樣子,以為是那些想爬床的人,語氣不由得冷了幾分,眼神帶著鄙夷。
沈眠聽了這話,就知道今天要是不直接打電話給江祈寒本就見不到人,也不回人的話,直接掏出手機撥了江祈寒的號碼。
第一次,電話掛了。
又打了一次。
還是被掛了。
沈眠著心頭的怒火,冷笑著打了桑武的電話。
桑武倒是很快接了,“江太太,您好!”
“我在你們公司一樓大廳,來接我。”也不給桑武說話的機會就直接把電話掛了。
樓上,桑武接完電話就趕去了總裁辦公室匯報。
“江總,太太在樓下,要接上來嗎?”
江祈寒了眉心,沉聲說道:“讓上來!”
剛才給他打電話是想告訴他在樓下了?
這人居然跑來公司找他,想必是因為溫簡車禍的事。
倒是膽大!
做了這樣的事還敢來找他。
桑武立馬打了前臺的電話。
沒一會兒沈眠就上了樓,推開了辦公室的門。
桑武看到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,心里‘咯噔’一下,腦子里跳出來者不善幾個字。
江太太想干什麼?
“桑武你先出去,我有事找你們江總。”沈眠覺得這是和江祈寒的家事,不想讓外人知道。
桑武看向江祈寒,征求他的意見。
“去倒杯水進來。”江祈寒吩咐道。
桑武趕走了。
很快就倒了杯水端進來放到茶幾上,又匆匆地離開。
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江太太在江總面前黑著臉的樣子。
似乎很生氣。
桑武離開后,沈眠走到沙發上坐下,端起水杯喝了一口,堪堪把心頭的火氣下去一些。
江祈寒繞過辦公桌走過來,坐到對面,深邃的眸落在的臉上,凌厲地開口,“為什麼要找人對付溫簡?你知不知道,差一點就沒命了!”
沈眠沒有想到江祈寒竟然先發制人,握著杯子的手微微有些抖,深深地吸了吸氣,目和他對視,突然就笑了,“如果我真想弄死溫簡,絕對會親自手!找人對付,還故意用自己的號碼轉賬,我有那麼蠢?”
江祈寒一開口心里就明白了他早就知道這件事,等著自投羅網呢。
就像之前的無數次一樣,他僅憑著溫簡的一面之詞就直接給定罪。
來的時候是為自己討回公道。
此刻突然發現自己的行為有點蠢。
自從業以來,每一次出庭都是勝券在握。
可在江祈寒面前,沒有一次是勝算。
江祈寒抿了抿,語氣冰冷,“你沒有證據證明你是被冤枉的,就該接應有的懲罰。”
沈眠氣得渾發抖。
哪怕這件事本來就是溫簡做的,只要沒證據,就不能給定罪,來之前就想到的,但是,現在聽到江祈寒親口說出來,心里還是格外的難。
“我會找到證據的!不過我要提醒你一句,要是這件事是溫簡做的,我不會放過!”拼命地控制著自己的緒,快速說完這番話。
“你是律師,最清楚凡事講證據,等你有了證據,你想怎麼做都行。”江祈寒的態度擺明就是不相信沈眠是無辜的。
沈眠突然站起,直接把杯子里的水潑到江祈寒的臉上,“和你做了三年的夫妻,每天晚上都睡在一張床上,來之前我還幻想著,哪怕我拿不出證據,你也會相信我是清白的!原來是我想多了!這件事,如果你想看到真相,背后就別搞小作!我一定給你找到真相!”
剛才就不該來這里找江祈寒,該直接去醫院把溫簡暴打一頓。
江祈寒手抹掉臉上的水,黑眸看著沈眠,冷笑,“既然你這麼有本事,跑來我這里囂什麼?”
誰給這人的膽子,竟然拿水潑他。
沈眠和他對視,一顆心早就裂了碎片。
這一次,是真的死心了。
等到這件事水落石出,一定要和江祈寒離婚,全他和溫簡。
一時間,兩人都沒有說話。
手機鈴聲乍然響起,打破了沉默的氣氛。
江祈寒掏出手機,沈眠一眼就看到屏幕上跳躍著溫簡兩個字,不由扯了扯角。
江祈寒挑了挑眉。
沈眠站起往外走。
給江祈寒騰空間接電話。
江祈寒看著的背影,約有種像是要失去什麼東西的覺,那一瞬間,他控制不住張了一聲,“沈眠!”
沈眠的腳步微微一頓,回頭看他。
“車禍的事我會派人去查!”他愣了一下。
他向來不屑和沈眠解釋的,更是從來都沒關心過生氣或者難過,是年人,他不負責照顧的緒。
但是這一次,他竟然有那麼一點點在意的緒。
“你還是接完電話再說吧。”三年來,沈眠很清楚一個規律,一旦和江祈寒的關系緩和一點,溫簡就會打電話過來,要麼車禍,要麼不好……借口來來回回都那麼幾個,偏偏江祈寒深信不疑,很多次都扔下一個人去找溫簡。
現在溫簡打電話過來,想必是知道來找江祈寒了,大概又是哪里不舒服了需要江祈寒去陪。
這個正牌的老婆當得可真是窩囊。
江祈寒抿了抿,聽到鈴聲一直響,只好先接了電話。
“祈寒……我剛得到消息,說我的車禍是沈眠找人做的!”溫簡說得很急,帶著一哭腔,“沈眠那麼恨我,這次我僥幸逃過一劫,我怕下次沒這麼好運!祈寒,要不,我還是找沈眠談談吧?”
江祈寒深邃的黑眸落在沈眠的臉上。
人一臉坦的樣子,看起來沒有任何的心計。
但是……
三年前卻算計了他!
“祈寒,你……在生氣嗎?怎麼不說話?”溫簡問得小心翼翼。
看不到江祈寒的表,心里很忐忑。
畢竟,江祈寒不是什麼一般的男人。
“你想說什麼?”江祈寒問得直接。
溫簡沒有料到江祈寒會這樣問,不由愣了一下。
“說吧。”江祈寒的聲音放了些。
沈眠聽到他的聲音,心里說不上來是什麼滋味兒。
記憶中,江祈寒和說話從來沒有如此的溫過,不是生氣就是冷冰冰的,果然是不被的,對待的態度差了何止一點!
話筒那頭沉默了一會兒,溫簡才緩緩地開了口,“雖然這次的事是沈眠找人做的,但是,我還是不想把關系鬧僵了,只要向我道個歉,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,祈寒,你覺得呢?”很小聲地征求江祈寒的意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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