奚元大喜過,他其實早就能夠突破大衍境!
是王崇覺得,自己還沒有突破,徒兒就先突破了,實在有些丟人,就循循善說「徒兒,修行之道,須得夯實基礎,你再多苦修幾年,莫要著急突破。」
奚南,奚元,兩兄弟也真聽話。
至於蕭觀音,蕭和尚,修行的不是丹鼎法,進境還沒那麼快,奚畢竟年紀還小,也不用師父這般「護」。
奚元一直都不知道,師父不讓自己突破,是因為……他老人家也纔是個「天罡」。
不管怎麼說,師父說了,可以突破大衍。
奚元興高采烈,狂喝一聲道「暖日遲遲花裊裊,花開未老人年。金壺倒,催昏曉,莫羨長安道,我今來了。」
奚元外浮現丹爐一座,三十六竅齊來,轟然一聲,五行真火自生。
丹鼎法的生真火,相當於天罡法的大衍境,但卻跟大衍境界不同,要生一真火,奚元天生五行,故而生的是一五行真火。
五行真火初生,奚元運使到了手上,小五行劍氣驟然變化,焰吞吐,威力比之前不知強橫了幾倍。
他本不管眼前這些人,大喝一聲,連人帶劍氣,宛如五飛虹掠天,撞了反叛者之中,兜頭一劍,直奔左護法彭海。
彭海不捨得廢去原來的功力,故而還修行的是丹鼎舊法,變化微,遠遜奚元,他的天生法,也就相當於尋常妖怪的天賦妖,哪裡抵擋得住,峨眉楊祖傳下的法?
奚元隻是一劍,就斬了這位故舊長輩,丹鼎門當年的左護法,天湖豪客彭海,這也是這個名字,在世間最後一次被人提起。
殺了彭海,奚元就轉頭去看春三郎。
這傢夥哪裡料得,奚元還能「臨陣突破」?
突破之後,還如此生猛?
彭海可是積年的大衍,修行年候超過奚元幾近十倍,居然擋不住才突破的年,隨手一擊。
春三郎猛然狂喝一聲,上出現一道了罡氣,迥然跟丹鼎法有異,就要破空飛去。
奚元瞧見了這道罡氣,眼神頓時就是一變,喝道「原來是瀚海魔盜的大頭領——百變郎君賈仙郎。你想要逃去哪裡?」
奚元探手一抓,他沒有用妖,使不出勾魂大手印,他的修為也不足以用先天大擒拿一類的法,這是奚元自創的一門法,名為——小五行開山掌。
專門為了彌補,小五行劍氣隻能擊近,不能擊遠的缺陷。
百變郎君賈仙郎,獰笑一聲,彈出了一粒珠子,喝道「早就料到,彭海是個廢,我就準備了這粒雷珠。小碎種!去死吧。」
他飛出的雷珠,並沒有直奔奚元,而是兜了一轉,直奔天上飛去。
百變郎君賈仙郎,哪裡料到還有這種變化?整個人都是一袋。
奚元卻不在乎,甚至也沒驚訝,他早就知道,自己的師父在邊,隻是施展了仙,藏了影。他心思裡就一個念頭「有師父在,小爺還怕你個鳥?」
本都沒看那枚雷珠,小五行開山掌落下,頓時把賈仙郎打了一個腦漿迸裂。
落手之後,才微微後悔,忖道「這廝修為不俗,若是煉妖……這一掌,實在有些敗家。」
殺了春三郎,奚元還想要手,這孩子在王崇的教導下,殺人從不手,兇十分。
但王崇可不能看他繼續這麼廝殺下去,丹鼎門就沒什麼底蘊,急忙現,喝道「元兒!不要在殺人了。」
奚元這才住手,掃了一眼,那些跟彭海和春三郎的人,冷冷喝道「下去,等候我罰。」
雖然這些人,仍舊人多勢眾,但麵對奚元,還有幾分勇氣,麵對現的王崇,卻是沒有一個人還敢多言。
王崇和氣的說道「莫要等下去了,這些人……都下了製,分給那些跟你苦守的人,當做奴僕吧。好歹也是有些修為,咱們丹鼎門人才太,不能胡殺戮。」
跟隨彭海和春三娘叛的這些人,個個熱淚盈眶,隻是一個時辰不到,他們的份地位,就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,眼瞧著那些跟了奚元的人,就要變了自己的主人,自己卻要被下了製……
這般緒,人如何控製的住?
奚元單膝點地,欣喜的道「師父!徒兒不好,讓這些人鬧騰了起來。」
王崇哈哈一笑,飄然落地,手奚元的頭頂,七八年過去,當初的垂髫子,也長了年,心頭頗為安。
「你已經做的極好,就算為師不來,你也能把這件事理的妥當,為師……甚是欣。」
奚元嘿嘿一笑,暗忖道「若非師父叮囑,不能用妖,也讓我夯實基,不要早早突破,就憑這些人,果然也不配跟我爭鬥。」
王崇安了一會兒徒兒,道「為師要遠行幾日,你且好生掌管丹鼎門。有什麼事兒,就去找你觀音師姐,執掌了正反五行逆空大陣,能夠佑護與你。」
奚元問道「師父要去哪裡?」
王崇答道「你哥哥和和尚師兄,兩人去了數年,為師擔心他們有什麼事兒,出門去尋找。」
奚元剛想要說,自己也想去,但想起還要替師父看著丹鼎門,頓時就臉黯然。
王崇拍了拍他的頭,說道「你父親乃是本門右護法,這丹鼎門遲早都要歸與你們三兄妹之手。此乃你們父親,辛辛苦苦一生的基業,南兒也沒個做兄長的樣子,把這一重擔就給了你,你若是再不守著,又該如何是好?」
奚元嘆了口氣,他們三兄妹還各有不同的娘親,亦養在門中,奚家和丹鼎門,不可分,本無法分割。
如今都要著落在自己上,他又焉能推?
奚元也隻能躬拜倒,答道「師父放心,徒兒必然會照顧好丹鼎門,不給您老人家蒙。」
王崇點了點頭,憑空一躍,化為驚天長虹,就此去了。
他化赤虹,飛出許遠,心頭才泛起一個念頭「丹鼎門這個實在太小,不堪一裝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