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崇雙拳橫攔,跟年拚了一記,對反忽然一笑,問道:“小師弟!可是要分了勝負?”
王崇點了點頭,答道:“正是!”
年似笑非笑的問了一句:“你確定,再不須磨礪道法?”
王崇朗聲長笑,喝道:“不須!”
王崇拳勁一,山海真氣層層疊加,年亦是不斷提升真氣,但當王崇突破了某個界限,他再無法跟上,隨著一個蘊含雄渾無匹,山海真氣的拳頭落下。
年頓時被轟了一團濃烈的天地元氣!
這團天地元氣,跟王崇的山海真氣,有千萬縷,無數氣機糾纏。王崇幾乎不需要任何煉化過程,長嘯一聲,任由這團天地元氣,匯自己的一真氣,在翠微靈山之外,凝聚了另外一重山影,正是山海經心法的“山外有山”!
這一重山影,便是——小重山!
同時也在三潭印海之外,又復擴出了無盡汪洋。
正是山海經心法的“海外有海”,新擴張的元氣之海,正是跟小重山對應的——如月海!
王崇突破了山海經的第二篇心法,修了小重山和如月海,真氣浩瀚,宛如汪洋,甚至比他以天符書,道天罡,還有更渾厚數倍。
大陣中央的山嶽,猛然開裂,走出了一個年輕人,比剛才的年大了幾歲,但任誰也看得出來,兩人至九九相似,就好像是長大了幾歲的年。
王崇更是心知肚明,這就是剛才那位“大師兄”,隻是這一位功力更勝一籌。
這個年輕人笑了一笑,問道:“小師弟!你可做好了準備?”
王崇笑了一笑,猛然一拳轟出,山海大力,如崩,如山塌,一拳便中了這位年輕人的麵門!
跟年苦鬥了上千招,又有演天珠幫他作弊,推演年的功法,拳法,王崇早就窺出,這位師兄的功法之中,居然有老大的破綻。
他剛才擊殺年,隻是憑著更勝一籌的胎元境功力,但這一次,他卻不打算如此了,要速戰速決。
隨著這位年輕人潰散為天地元氣,又有一位年紀稍長,雙眉斜飛,銳氣更勝,一白,瀟灑出塵的年輕道士,從山中走了出來。
他一麵笑,一麵說道:“師弟!你怎麼知道,為兄的道法有如此破綻?”
這位年輕道士,一功力,是天罡境圓滿。
王崇就算擊殺年輕人,吞納其散佚的天地元氣為用,功力一時間,也隻能提升到胎元境巔峰。
但是他卻怡然不懼,低喝道:“大師兄!你的名字,是否做——季觀鷹!”
年輕道士微微頷首,說道:“沒錯,我就是季觀鷹!不過……”
他長長嘆息,說道:“世上知道這個名字的人,也就隻有師父了,如今再多你一個。”
王崇微微一愣,年輕道士知道他有些疑,含笑解釋道:“我修煉山海經,提升道行實在太過漫長,是在師父的庇護下,足足苦修了千年纔出世!別人都以為,師兄是師父新收的徒兒,就連金母元君師叔,都不知道此事。”
他又笑了笑,有些戲謔的說道:“要不然,天下道門怎會給我一個綽號,做——小神仙!還跟峨眉的歐圖並列。”
王崇心頭紛,這位師兄的來歷,似乎比他料想的還要復雜。
“演慶真君說,這位弟子門已經超過一千七百年。但就連金母元君都以為他是演慶真君,新收的徒弟,道家各派,還把他跟道七八百年的歐圖並列,認為是同一年代的人……”
王崇強行下了心頭的思緒,猛喝了一聲,搶先出手。
年輕道士臉古怪,低聲說道:“你以為胎元境可以越境擊殺天罡嗎?”
他不,手腳不抬,先天罡氣化為山海,單純憑氣息,就把王崇製的手腳不。
王崇也隻是微微一笑,並不慌,山海真氣以一種奇異的頻率,猛然震了出去,這位來歷神的年輕道人,忽然子一僵,喝道:“你怎會掌握我道法的這個破綻?”
王崇一掌拍下,年輕道士亦化為純的天地元氣。
擊殺了第三次出現的這位師兄,王崇提氣喝道:“請師尊解開大陣!”
王崇知道,自己絕無半分可能,擊殺這位師兄第四次!
他這句話出口,大陣中的山嶽就消失不見,雲流走,大陣也自散去,演慶真君仍舊站在雲上,語氣平淡,毫無起伏的說道:“你就在我的天雲影樓中苦修,待得天罡境大,我有事你去做。”
王崇躬拜倒,應道:“徒兒季觀鷹,謹遵師命。”
演慶真君隨即消失不見,王崇的腦海裡,卻忽然多了一幅“樓圖”。
當初他在千巖競秀閣上,看到的沖天雲,就是演慶真君潛修的天雲影樓,此樓純粹由雲氣構,有一條一條的雲路,千折百回,本亦是無上大陣。
作為演慶真君的二十九名徒兒,這位吞海玄宗掌教,在天雲影樓深,給他指定了一居所。
王崇足踏雲,在這座奇異無雙的天雲影樓之中,隻要得了演慶真君的認可,就能踏雲而行,不拘修為高低,很快就找到了一條“雲路”。
這條雲路帶著王崇,盤旋傾繞,很快就飛了一團雲。
穿過了雲,王崇眼前一亮,卻見一個宮裝麗人,帶了數十奴仆,恭恭敬敬拜服在地。
宮裝麗人了一聲:“公子!”
含笑解釋道:“妾和這座雲樓,都是真君指定給公子的行儀,今後公子有任何吩咐,都可以讓妾去做。”
王崇還是首次見到這等氣象,峨眉弟子太,拍不起大場麵,毒龍寺就更差了一籌,還這沒有吞海玄宗這等排場。
他擺了擺手,說道:“帶我去靜室,我要閉關,沒什麼事兒,不要打擾。”
頓了一頓,王崇又復叮囑道:“若是我邀月姐姐過來,立刻就請了進來,不須通秉!”
一抖袖,王崇徑自前行,看也不看這些人。
一劍斬破九重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