歐圖一走,出手的就明顯鬆了一口氣,盈盈一笑,轉過來,說道:「師姐!我剛才那一劍,使的還可以麼?」
朱紅袖一麵調息真氣,一麵嘆息道:「若不是歐圖真不想殺了你我,你剛纔是攔不住他的。書趣樓()我還以為是大師姐前來救人,沒想到卻是師妹你來。」
素抿一笑,說道:「大師姐正在挑戰項,已經鬥劍了三日,沒法分,隻能讓我來。反正也是一樣,玄葉的門下,還真敢殺了你我不?」
朱紅袖嘆息一聲,心道:「龍吉吉師妹,你是不知道歐圖的可怕,他雖然不想殺人,但卻也絕不會在最後一劍留手。」隻是卻不會把這些想法說出口,也不會跟自己的師妹吐心事。
朱紅袖恢復了幾分真氣,忽然眉頭一挑,似笑非笑的說道:「小妮子!真有你的,居然先師姐一步,鑄就了金丹!」
龍吉吉一笑,說道:「還不是得了師父指點,又沒師姐這般奔波,多了些閉關的功夫。」
兩師姐妹雖然態度親,但言語間,卻有無數勾心鬥角,誰也不服氣誰。
這種姿態,乃是魔門慣常!
朱紅袖雖然被龍吉吉救了,但若是換過況,相信這位師妹也會毫不猶豫的把自己推落火坑。
龍吉吉目顧盼,掃了下方一眼,盈盈盈笑道:「下麵的兩個妖怪不如殺了吧!」
朱紅袖瞧了一眼,若不在意的說道:「是白羊大仙和五毒夫人,也都不是什麼好貨,師妹要殺了,也就殺了吧!剛才這兩個貨,還說要做壁上觀,我瞧著也惹厭。」
呂公山和乾蔭宗也沒有料到,自己兩兄弟居然會落得這般田地。
他們若是對上朱紅袖,也不能說準輸,但再加上一個也是出太上魔宗,還修了金丹的龍吉吉,可就要大大的倒黴了。
呂公山二話不說,催了素雲旗,裹了乾蔭宗就破空而去,全力逃命。
本來還並無所謂的朱紅袖,眼睛就是一亮,道:「是素雲旗!這兩個不是妖怪……」
也是進過碧波,學過人妖相化之的人,雖然不知道眼前這兩個「傢夥」,從哪裡學的人妖相化之,但既然連雲臺山的鎮山之寶素雲旗都出現了,必然有一個人是呂公山無疑!
龍吉吉也是目顧盼,角盈盈笑意,道:「沒想到這等大魚兒,就在眼前,險些錯過了。」
兩人各自催運劍,跟隨,朱紅袖功力稍弱,眼瞧龍吉吉和前方的雲越來越遠,不由得嘆了口氣,停下了追逐。
有些狠狠的說道:「卻沒想到,這一次讓這小妮子揚了威風。若是抓住了呂公山,隻怕雲臺三寶都要落手裡,我在門中的日子,要越發的不好過。」
尋常散修,還要給雲臺山幾分麵子,就算抓住了呂公山,也不敢獨吞雲臺三寶。
太上魔宗可不怕雲臺山,九淵魔君更是不懼九煙上人,朱紅袖也罷,龍吉吉也罷,抓住了呂公山,搶了雲臺山的鎮山之寶,隻會手不還,怎還會跟九煙上人客氣?
朱紅袖也想追上去搶此機緣,隻恨隻得大衍境,劍速度追不上素雲旗和龍吉吉。
龍吉吉劍如電,追著素雲旗不捨。
呂公山也是心驚,他渾沒有想到,居然又招惹出來一個太上魔宗的厲害人。
素雲旗遁雖然迅速,卻也快不過龍吉吉多。
尤其是龍吉吉道金丹,又通太上魔宗的天上天下魔意劍,比黃袍怪都要可怕,縱然王崇出關,三人聯手,也絕不是這魔門妖的對手。
乾蔭宗慌之中,還沒錯了念頭,大道:「往小劍仙歐圖離開的方向兜轉,隻要見到了小劍仙,這魔門妖就再不敢追來。」
呂公山心道:「確實如此,還是三弟有急智!」
至於歐圖也要出手為難,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兒了,先把龍吉吉這一關過了,纔有資格考慮到那一步。
呂公山縱素雲旗,兜了半個圈子,一路狂馳!
沒有半個時辰,居然運氣不俗,見到了歐圖的劍在不遠兜轉。
呂公山心頭大喜,向著歐圖就迎了上去。
歐圖雖然「故意」被龍吉吉走,心底還是頗悵然,足踏劍,負手仰天空,忍不住暗暗想道:「若是師祖不偏心,此時有峨眉師門為我撐腰,莫說什麼朱紅袖,就連龍吉吉,也要給我一劍斬了,哪裡會如此憋屈?」
當年他和師父玄葉一起叛出了峨眉,如今倒也開宗立派,名為峨眉南宗!
玄葉更以自己海外所得的一卷天書,跟吞海玄宗換了一門玄玄煉遁,把一座海外府祭煉,就在其中開宗立派。
玄玄煉遁乃是吞海玄宗嫡傳,此法名為遁,但卻極為特殊,須得先煉造一蘊虛空的府,再以這座府為基祭煉遁法。
此法煉之後,這座府就能化為一件隨飛遁之寶,更兼護法藏之妙,隻要往府裡一躲,就能催府遨遊九州四海,更能藉助府抵擋諸般法,乃至天劫都能扛一波。
此法雖然高妙,卻有一樁難,就是須得先有一座府!
因此之故,吞海玄宗煉就此法的人也是不多,玄葉還是海外偶然得了一座府,才能把玄玄煉遁修。
歐圖也知道,自己師父玄葉為何要把獨得之的一卷天書,換了這門吞海玄宗都沒幾人修鍊的法。
玄葉是想要保住峨眉南宗,有此法庇護,就算道君之輩也難算計。
他這次出山追捕呂公山,也不是貪得雲臺山傳和鎮山之寶,而是為了壯大師門。
若非師門實在艱難,歐圖哪裡拉的下來臉麵跟人爭搶這些阿堵?
他劍出,連白雲都曾甘拜下風,心氣之高,更勝峨眉的幾位長輩。
歐圖正在運劍,兜空飛遁,忽然見到一朵雲彩,飄然而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