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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一潑,所有人視線自然被吸引,全都朝著雲鏡的畫上看去。
雲鏡潑的墨並未像雲錦瑟一般,飛濺得到都是,可看起來也就是一團墨潑在了白紙中間而已,並沒有任何的圖案出現。
雲錦瑟和傅氏本來在雲鏡潑墨的時候,還有一點張,畢竟那架勢還是在的。
誰知……潑的也就是一團墨,啥都沒有!
傅氏和雲錦瑟臉上瞬間揚起一抹得逞的笑意。
「什麼潑墨畫,看來都是假的。」
「我就說嘛,一個草包怎麼可能潑墨畫,要會,怕全天下的傻子都會。」
他們還以為能看到真正的潑墨畫,誰知,也是一團糟。
傅氏得意的昂了昂下,囂張地道,「雲鏡,你這畫得還不如瑟兒,方才你可是答應了,你畫不了功,可是要給我家瑟兒下跪道歉的。」
雲錦瑟眸中含著幾分激,微微一笑,「姐姐,你不會耍賴不認帳,不給我道歉吧?」
面對所有的嘲諷和質疑,雲鏡鎮定自若。
微微一笑,「放心,我向來信守承諾。」
隨著聲音落下,手中的筆,在那一團墨中輕輕一點,仿佛是微風撥了含苞待放的藍荷。
在雲鏡筆下,本來是一團的墨,竟然開始非常有層次的一點點展開。
這是一種視覺盛宴,一朵藍荷,竟然像活了一樣,在紙張上慢慢的盛開,從花的最初期到了最後的完全綻放。
所有人都被眼前這一幕震撼到了,全都瞪大眼睛,難以置信。
雲錦瑟的臉,唰的一下就白了,震驚呢喃,「這怎麼可能?怎麼會?」
「藍荷竟然在紙上盛開,這也太神奇了吧。」
眾人被震撼得連連驚呼。
易秋的雙眸也一直盯著畫紙,眼神里全是激。
真的是潑墨畫。
這種絕技,他竟然真能有幸看到。
特別是方才雲鏡筆尖一點,那一下,讓一團墨活了,還跟著雲鏡事先畫好的線條,不斷的綻放遊走,最後形了一副繁華的藍荷盛開圖,特別的。
這幅畫,雖然沒有易秋畫的那般細膩。
可,它神形俱在,看著這幅畫,仿佛就跟著經歷了藍荷整個生長到最後開花的過程,那種意境不是其他的畫能比擬的。
「妙哉妙哉,實在是太妙了,我這一趟也不算白來。」易秋很是興,俊朗的容上滿是笑意。
周圍的人回神後,也紛紛唏噓議論著,看著雲鏡的眼神也有了幾分變化。
「這麼簡單的潑墨畫,就算是傻子應該都能畫吧?」雲鏡淡淡的說了一句。
方才嘲諷雲鏡的人,頓時覺自己臉上火燒火燎的,仿佛被人狠狠打了幾掌。
他們這些不會畫的,豈不是連傻子都不如。
傅氏和雲錦瑟的臉這會已經黑如鍋底般,恨不得自己立馬從這裡消失。
「二嬸,這畫你是打算干吃呢?還是給你泡水裡?」
雲鏡笑瞇瞇,瑩白的手指著雲錦瑟拿的那一張全是藍墨的畫放在的面前。
傅氏頓時如鯁在,那表比吃了大便還要難看。
「二嬸不過是給你開個玩笑,鏡兒怎麼還當真了呢……」讓吃那些髒兮兮的紙,這老臉還要不要的?
雲鏡冷冷一笑,「二嬸,這畫上全是墨你應該吃的,畢竟無點墨,多吃點補補!」
「……」傅氏氣得快要冒煙了,這雲鏡話里話外都在罵蠢!
「香菱,既然二嬸干吃吃不下,那就給拿點辣椒啥的配著吃吧。」
雲錦瑟氣得發抖,「姐姐,我母親不過給你開玩笑,你又何必咄咄人?」
「開不起玩笑,就別開,我會當真的。」
雲鏡眼神一凜,十分冷漠。「選吧,是你幫你母親吃,還是讓自己吃。
這麼多人看著,怎麼你們還想耍賴?讓所有人嘲諷你們二房是一個背信棄義言而不信之人。
你們可得想想清楚,這話傳出去,要是對我們向來重信守諾的雲家影響了生意,你們該如何擔責呢?」
雲鏡一番話引得圍觀的人連聲附和。
畢竟方才那可是傅氏自己提的。
最後傅氏只能著頭皮將那張紙給吃了下去,差點沒把噎死,偏偏那藍墨又是苦的,直接把傅氏給吃哭了。
傅氏這臉,算是徹底丟了!也沒臉再留這,吃完就離開去吐了。
易秋雙眸熱忱的看著雲鏡,如同發現了一塊至寶一般,「雲大小姐的潑墨畫當真讓我開了眼界,不知道雲大小姐在畫畫方面有沒有找個老師深造的想法?」 (5,0);
「老師?」雲鏡不屑一嗤,「你覺得有人能教我?」
這畫技,就算是易秋教都不夠格。
易秋的笑意停滯了一下,卻沒生氣,「這樣說來,雲大小姐並不想拜我為師?」
「不想,就你那畫技,拜我為師還差不多。」
嘶——
周圍不響起一陣陣倒吸氣的聲音,這雲鏡還真是狂得很,什麼話都敢說。
就算會潑墨畫,可在畫畫上易秋大師可是最頂尖的存在,連他腳趾頭都比不上。
誰知,易秋卻是笑著問,「那雲大小姐,你看我這個徒弟如何?夠資格嗎?」
眾人險些沒有摔到。
易秋竟然想拜雲鏡那個蠢丫頭為師,他腦子該不會被驢踢了吧?
一旁一直想要結易秋,想要拜易秋為師的雲錦瑟,這一下真是嫉妒得發狂,氣得覺自己肺都快炸了,一種辱在油然而生,眸中全是怨毒。
雲鏡上下打量了一下他,「你基礎不錯,不過太老了,不合適。」
「……」易秋無語,他不過才二十七歲應該不算老吧?
圍觀的才子才們,被雲鏡張狂無比的話氣得口疼,他們好想打死這個蠢貨怎麼辦?
雲鏡才不管別人怎麼看,的確沒有拜師更沒有收徒的想法。
隨後,帶著香菱瀟灑離開。
易秋倒是覺得這個雲家大小姐和傳聞大不相同,有意思得很。
晚上,雲鏡又出了雲家,直奔寺廟。
帥和尚沒有在書房。
找到的時候,發現他在洗澡,那赤果健碩的正背對著……
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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