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里的手機一直在響。
余未晚停下腳步,站在林蔭路的人行道上,低頭翻出手機看了一眼。
屏幕上,顯示的不再是那串陌生的號碼,而是‘我的帥老公’這五個字。
不由地詫異挑眉,沒想到,陸野年紀不小了,人卻還是這麼‘惡趣味’,竟然把他的備注名稱改這種……
昨晚從北郊那邊回來,已經是晚上快十二點了,他非要拉著自己吃炸啤酒,說現在特別流行這麼吃宵夜。
吃不下,就看著他吃。
他吃了幾口后,忽然手要的手機。
一開始是不想給的,直到陸野又甩出一張賬單過來。
拿起看了一眼,是這一整白天,二哥余承澤的消費記錄,原來陸野說的十幾萬都說的太過‘含蓄’了!
真正余承澤的消費是差不多四十萬,是一款進口suv的首付就了二十萬!
尤其是最后一筆,居然那是晚上九點半小時,還在希爾頓五星級酒店開了一間總統套房。
簡直是離譜至極!
余家將倒,眾城集團也快要不復存在了。
二哥在這個時候,居然還有心買豪車,住酒店。
花別人錢,還花的如此心安理得?
余承澤的所作所為,又一次刷新了的認知。
而陸野也在那個時候,一邊點炸外賣,一邊笑嘻嘻地告訴:“連帶著信用卡的消費,再算上我給你大哥和外公往醫院砸的錢,差不多快一百萬了。怎麼,現在用一下你的手機也不肯?”
他說的實在有道理。
何況不到萬不得已,實在沒必要跟他扯破臉。
沒有猶豫,乖乖把手機掏出來給他。
然后一頭霧水的看著他滋滋的拿著自己的手機,坐在椅子上,翹著二郎,左右擺弄。
的手機里沒有,也沒有任何見不得的私照或者是聊天記錄。
和繁夜沒離婚之前,的生活一直安逸且單調,除了學校有課的時候去上課,其余時間都在畫室里練習喜歡的超寫實主義的油畫。
手機里除了以前和家人的視頻照片外,再也沒有其他了。
他拿手機的時間倒也不長,最多五分鐘,就一抬手,把手機重新甩回到懷里。
睡前,也翻過手機,沒查到什麼異常。
所以怎麼樣也想不到,陸野會把號碼存進自己手機里,還設置了這樣
‘麻又油膩’備注。
瞪著屏幕上的備注,接起電話。
電話剛接通,那邊的陸野就率先發問:“在搞什麼,怎麼這麼慢才接電話?”
“為什麼改我手機的備注?”余未晚不答反問。
“嘖,沒點趣,改個備注怎麼了,你也沒塊。”陸野在那頭咂舌,語氣中有不滿,但比以前要客氣許多,“醫院那邊怎麼說?”
原來是要問醫院的事。
余未晚握著手機,把今天在醫院的檢查結果和孫教授的評估方案都說了一遍,只不過……
沒有說遇見盛臨川的事。
“病的真這麼厲害?我的傻丫頭,那你怎麼之前不說,你早一點服多好,也不至于拖到現在才去治……”陸野聽完的病后,在電話里數落起來。
靜靜聽著。
陸野在那邊念叨了幾句后,話音突然一頓,“吃飯沒有?”
“還沒。”
“那你現在要去哪里?”
“想去古玩字畫的店鋪,買一套新的修復古畫用的工。”學的,多也都會一些舊畫修復。以前也有一整套修復工,包括上好的宣紙、刷畫用的排筆、鬃刷、竹刀等等……
但那一套工,被那會放在了老城區的半導廠家屬樓里,之后轉讓給了繁夜。
走的那天實在太匆忙,除了幾件服,其余什麼也沒帶走。
既然已經接了一單修復舊書畫的工作,就要先去買一套專業的工回來。
“買那些玩意干什麼?”陸野很不理解,“你是想做兼職,覺得我養不起你啊?”
“不是。”余未晚搖頭,“我知道你現在很有錢,游戲公司做得很好。只不過……”
只不過,不值得信賴罷了。
指陸野會養一個人一輩子,還不如指公豬會上樹。
“看來,你還是不信我啊,也是,畢竟我之前那麼嚇唬你了,想讓你一下子就相信我很難。”陸野聽出了的話外之音,自嘲一笑。
“……”
“算了,不說這個了。”還是那邊的陸野最先換了話題,“把你現在的定位發來,我去接你吃飯。吃了飯,我帶你去見一個人,我花了大價錢,買了一份獨家料,我想你會很興趣。”
“是你的娛樂八卦嗎?”余未晚忍不住調侃了一句。
“呵呵,我可以認為你這是吃醋嗎?”陸野輕笑出聲。
余未
晚克制住想要吐槽的緒,盡量聲音平靜:“可以說,要去見誰嗎?我想有個心理準備。”
說真的,有點怕了。
上次,陸野說帶自己見一個人。
就把以前在眾城集團做了十年保潔,專門只給媽媽打算董事長辦公室的吳阿姨找了過來。
然后,吳阿姨就說出了一個驚天大——媽媽不是猝死,是自殺的。
這才隔了幾天,陸野又說要帶自己去見一個人。
難道又是和媽媽有關系的?
不得不張起來,小聲問:“是不是,要見的人和我媽媽有關系。”
“這倒不是。你別這麼張,先把定位發來,吃了飯再說。”陸野道。
“……”一時躊躇。
陸野話音直接夾重:“馬上,把定位發給我。”
“好的,我發你微信上。”
趕應下。
點開微信,發出陸野頭像的時候,又不一呆。
這個人,用的手機把他的微信備注都給改了,三個字:老公。
太麻了。
太稚了。
完全想不到,這是一個換伴如換服的男人能干出的事。
如果不看十年前他的劣行,不看他最開始的那些威脅……
只看現在他對自己做的這些事來看,真的會讓人以為他有多麼喜歡自己。
但是,陸野真的是喜歡自己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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