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妤寧剛想轉頭,就聽到繼續說,“溫妤寧是吧,我知道你,你爸爸是不是陳國杭?”
溫妤寧腳步一頓,直直地停在原地,聽到那個名字時,整個人渾的不自覺地繃。
金采繼續絮絮叨叨地說,聲音里還帶著一慶幸和喜悅,“你可能不認識我,我是你爸爸后面娶的老婆,我——”
“不認識。”
金采一愣,“啊?”
溫妤寧面無表,語氣淡淡地說,“我說,我不認識什麼陳國杭,您搞錯了。”
“沒什麼事我先走了。”
留下金采在原地,表很是疑。
——
醫生只要開始上班,腳步幾乎就沒有停下來的時刻,像們這種進醫院不久的,雜事更多。溫妤寧一整天在醫院忙得昏頭轉向,到了下班時,才有空坐下喝口水。
林夏也是一臉疲憊地進來,見到溫妤寧時都沒力氣打招呼了,拿了自己的包就打算走。
走到門口看見溫妤寧還呆呆地坐在座位上,低頭不知道在想什麼,才有氣無力地問了句,“妤寧,怎麼還不走啊?”
溫妤寧好像才回神似地抬起頭來,淡淡地彎起一個弧度,“我還有點事,你先回去吧,再見。”
“哦。”林夏也沒力氣再問什麼,揮了揮手就走了。
大概又坐了十幾分鐘,溫妤寧這才呼出口氣,起離開。
下了公后,夜降臨。
小區里的路燈壞了,黑漆漆的環境像是一塊無邊無際的黑布將溫妤寧整個籠罩,逃不,掙不破。抑得竟然覺得有些不過氣來。
耳邊又響起金采里吐出的那個名字:陳國杭。
陳國杭,就是的那位,生理意義上的父親。
也是那個做生意失敗,一事無欠了一屁債后就酗酒賭博,然后把所有的怒火和脾氣都發泄在妻上的敗類。
溫妤寧胳膊上還有一塊被煙燙完后留下的疤痕。
這是歲月也抹不去的痕跡。
在小的時候,上還有他皮帶鞭打的傷痕,酒瓶割裂的痕……最嚴重的時候,溫妤寧手臂上腰上大上,被他打得青一塊紫一塊,沒有一塊好。
要不是當時爺爺得知陳國杭離婚,從鄉下來看,溫妤寧估計早就被陳國杭打死在某個不知名偏僻的,暗的角落里。
如果可以,溫妤寧此生再也不想聽到陳國杭這個名字。
因為只要聽到,便會無法自抑地想起那段黑暗,瀕臨死亡,絕到沒有一亮的日子。
然后再次,如墜深淵。
溫妤寧沉默地想著,快走到樓下時,才終于看到了一亮。
這個時候上突然蹭了一個絨絨的東西,低下頭看,竟然是一條黑的小狗。
溫妤寧愣了愣,蹲下.,抬手想去一它,結果這條小狗還傲,四條連忙后退了好幾步,昂著下,高傲地盯著溫妤寧。
看著那條小狗漂亮的眼睛和倨傲的神,溫妤寧的手頓了頓,想起一個也總是這麼傲的人。
不知道為什麼,突然有一種很強烈的,想要和他說點什麼的.。
沉默幾秒,溫妤寧拿出手機,給小狗拍了張照片,然后發給裴敘白。
溫開水:“你看,這條小狗是不是像你的?”
發出去后,溫妤寧忽然想到,他那麼忙,大概沒有時間回。而且……看了眼自己發的信息。
怎麼能這麼說,他這麼不可一世又傲,說他像小狗,肯定要不高興。
手指長按那條信息,正想要撤回。
這時,屏幕上突然顯示‘正在輸中……’的字樣。
然后下一秒,
他的信息跳了出來。
沒有不高興,而是,
“想我了?”
作者有話說:
來啦~
第50章
此時的裴敘白正在一個飯局上。
環境清幽雅致的包廂, 擺放著一扇檀木的屏風,隔絕了外來的視線,置一個人工制作的假石山泉, 水流聲汩汩。
著制服的侍應生小姐推著車敲了敲門,緩緩走進來, 進來后作小心地將一盤一盤致的點心擺到桌上。
這個局是一個唱搖滾的前輩組的,年輕的時候也是個放不羈的人, 年紀大了倒是開始養生了。
所以才找了個這麼清幽的地方。
一起前來的, 還有好幾個圈的, 演員, 歌手,都是這次參加公益活拍攝的。
裴敘白對這種飯局實在沒有興趣,也是業出了名的懶得際。便是之前的主辦方節目組邀請的飯局,他也沒參加。
這次出席一個是季巖沒吃藥給他接了, 第二個確實也是因為這位前輩十分欣賞裴敘白,且之前還和他合作過,不好拂了前輩的面子、
席間大家都在聊著此次的拍攝計劃。
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。
連前輩趙文宏也笑著說很久沒有去過藏區了, 這次去的和以前年輕時候真是不一樣,年紀真是大了。
一個唱rap的歌手說:“是啊, 那地方還真不是人爬的, 我說節目組也忒實誠,宣傳片嘛, 什麼地方不能拍, 非要我們大老遠地去藏區, 累死人了。”
年輕人口無遮攔, 在場的其他人也只是笑笑, 沒說什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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