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安分點。”

    江北瞥了一眼柳麒麟，無奈道。

    柳麒麟也不敢說話，但點頭的速度……如小啄米一般。

    雖然確實是拿柳麒麟當小白鼠……且是真的有其他的目的才如此。

    但這種小白鼠可不好找！

    按照柳麒麟的想法，再渡幾縷真氣，雖然他很有可能自己就順利突破宗師了。

    但就如江北所想的那般，這樣誕生氣的方式不是自己悟出來的。

    且不說柳麒麟以如此方式突破宗師後，會不會境界不穩，甚至實力不如其他宗師？

    還有一個更為嚴肅的問題——

    他渡的氣是天地靈氣轉化的真氣，和古武者的勁氣有著本質的區別。

    若是一個不小心……

    走火魔也是有很大可能。

    所以江北既然要做，就一定要小心！

    這樣的工程，堪比是在改造一個武者的！

    而隨著這縷真氣一圈圈的在柳麒麟的遊走。

    最終匯到了丹田之中……

    不是很行。

    的雜質太多。

    江北緩緩收了手，不皺起了眉頭。

    見到這個表，柳麒麟心裏頓時咯噔一下。

    這是不是代表著，他連為小白鼠的資格都沒有？

    “北哥？我……”柳麒麟有些著急了。

    “沒事，我先想想……你這，有點問題。”江北擺了擺手，隨口道。

    “呃……”

    柳麒麟臉唰得一下白了。

    卻見到江北此時在思索著什麽，他就算再傻也知道不好打擾，張了張，最後還是閉上了。

    甚至都沒心思去殘留在自己丹田的那一真氣。

    自己的有問題？

    什麽問題？

    大哥，你說話別大氣啊！

    這容易嚇到人的！

    柳麒麟的自然沒有大問題，自小修煉古武的他，不說一拳能打死一頭牛，但也遠比一般的特種兵的素質要好。

    就是這經脈的雜質……太多。

    江北當年也是如此。

    為了修煉天行訣，可謂盡了苦。

    一步步的從淬、通絡開始……這兩個境界都是為了改變，淨化經脈。

    但古武一路，說白了就是在盡全力地突破人的極限。

    柳麒麟的經脈也是如此，遠超常人的堅韌。

    這也是個大問題。

    他想現在為柳麒麟進行一次洗筋伐髓不是做不到，但所消耗的代價太大！

    大到甚至可能會直接掏空他此時六七的真氣。

    而且柳麒麟若是道心不堅定的話，很有可能會發生意外。

    權衡利弊之後。

    江北隻能用真氣去強行打開柳麒麟的丹田，讓他找到一個自己誕生氣的方式。

    至於後麵誕生的是修煉者的真氣，還是武者的勁氣……這玩意他也不知道。

    至於會不會對武道本有影響，也同樣不知道。

    得經過實驗！

    再看柳麒麟那憋得白裏紅的臉，江北也有點懵，不問道：“怎麽了？”

    “北哥……你不是說我……出問題了嗎？”柳麒麟艱難地道。

    江北角一，連忙擺擺手道：“不算什麽問題，你放心吧。”

    聽到這話，柳麒麟隻覺得腳下一，險些一屁坐在地上。

    他是不是得絕癥了啊？

    電視劇他也看過！

    每當醫生知道了患者得了重大的疾病、絕癥的時候，都生怕影響到患者的心態，故作無事。

    但實際上……

    結合江北之前的態度……

    如果不出所料的話，下一句江北是不是就要問他父親什麽時候來一趟滬城了？

    “對了，你父親呢？”

    來了……柳麒麟臉又蒼白了幾分。

    “北哥……我是不是得了絕癥？如果是真的，你直接跟我說就行，我扛得住。”柳麒麟著頭皮，臉上還帶著僵的笑容。

    江北：“？”

    “你的沒病，就是經脈有一些雜質。”江北隨口解釋道，也沒有細說。

    聽到這話，柳麒麟才長出了一口氣。

    隨之而來的，又是一陣恍惚。

    江北……能通過那縷氣，看到他經脈的問題？

    這特麽能是普通宗師的手段？

    一個突兀的想法也隨之出現。

    “北哥……你是……大宗師嗎？”柳麒麟聲音愈發艱難，在他的理解中，也就隻有大宗師……大宗師都不一定能有這等手段！

    江北沉默片刻後，也不願多解釋，便點了點頭，“算是吧。”

    “先說你的況。”

    “你自己想好，甚至要不要和你父親商量一下。”

    “我可以強行為你開發丹田，幫助你蘊氣，但這已經不是師傅領進門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所以你很有可能會到我的影響，但我們修煉的東西會略有不同，會不會對你造影響，我現在也不清楚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功了的話，你可能有超過尋常宗師的能力，也可能沒有。”

    “但一旦失敗……”

    江北的聲音逐漸沉重，不點上了煙。

    然後才意識到這裏是辦公室，趕忙按滅。

    真不是他故意說話大氣的……

    煙是個意外。

    是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與柳麒麟說另一個結果！

    再看柳麒麟，又是因為江北這樣的說話方式而憋得不行。

    “你知道走火魔的後果嗎？”江北突然問道。

    “走火魔……”柳麒麟心神一震。

    “筋脈盡斷，再無法修煉古武，後半生徹底為一個廢人。”他的聲音也在著。

    這絕對是每一個古武者的噩夢！

    但走火魔的古武者並非數！

    對為宗師的執念，對為大宗師的執念……很容易讓那些來到瓶頸的古武者絕。

    畢生都在為之努力……哪會心甘願地在瓶頸卡在十年甚至數十年？

    古武者固然強大，但也羸弱。

    突破的方式不對，很容易就會如此。

    比如當初孫傲石突破大宗師失敗，便險些走火魔！也就是陸葉那等手段的存在能救。

    但後果，也就隻能維持在普通的宗師境了。

    “北哥……你的意思是，如果失敗了，我可能會走火魔？”柳麒麟反問道。

    一個是為大宗師，為柳家崛起的希，另一個是後半生徹底為廢人。

    “我不敢肯定，但做好最壞的打算是不會錯的。”江北應聲道。

    “失敗的可能有多大……”柳麒麟再次問道。

    “一個是功，一個是失敗……五對五。”江北回答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這樣的算法確實出乎意料的。

    柳麒麟陷糾結。

    但短短幾秒鍾後，他便重新抬起頭，“北哥，做吧！就算真的走火魔了……我也可以接！”

    “不用和你父親商量商量？”

    “不用！”

    “好，那開始吧。”

    “啥……啥？現在就開始？”柳麒麟懵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