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哥兒守到下半夜沒忍住趴在床邊睡著了，等醒來發現上披著一件厚厚的外套。

見清舒正著自己，福哥兒問道：「娘，你什麼時候醒的？」

清舒說道：「剛醒。你這孩子，今日要去當差逞什麼強，讓芭蕉或者紅姑流值守就好了。」

因為病還沒好，現在說話帶著很濃的鼻音。

「娘，我扛得住的。」

清舒搖頭道：「當初你跟窈窈生病我都是讓邊的人著守你們，要每次都像你似的還不得跟著病倒。」

福哥兒生病的次數很，但他還記得有次發燒醒來就看見清舒趴床邊：「娘，你現在舒服了點沒有？」

「好多了，給我端杯水來。」

喝了半杯水符景烯就過來了，朝著福哥兒道：「現在天還早回前院書房瞇會去，你娘這兒有我照顧不用擔心。」

程氏懷著孕，得防備過了病氣。

福哥兒出去以後，清舒道：「讓人進宮給皇後娘娘送個口信，別讓窈窈知道我病了，不然這孩子今日就會跑了來了。」

大婚第二日，就讓這孩子歡歡喜喜地新婚的沒好。至於說明天，等到明天好得也差不多了。

「嗯，我晚些就讓人去遞話。你不，廚房熬著粥。」

清舒沒什麼胃口，但知道不吃好得就慢：「我不想喝粥，讓阿蠻給我下一小碗清湯蛋麵吧！」

吃完了麵，清舒靠在床頭。

符景烯讓躺下繼續休息，可惜清舒這會沒有睡意：「先休息下，等會我要泡個葯浴。」

昨晚吃了一副葯今日就輕快了一些，再泡個澡出汗應該就癥狀應該能減輕更多。至於吃藥，清舒是覺得吃為好。

「我剛才讓人去給你告假了，告了十天假。」

「怎麼請這麼長的假？」

符景烯握著的手道：「大夫說你勞過度需要休息，趁此機會就在家裡好好休息，戶部現在事也不多。」

清舒有些愧。這些年因為家事隔三差五請假，而其他同僚卻極因為家事請假。

夫妻多年，符景烯看的神就猜測到在想什麼了：「窈窈出嫁了，以後家裡也不會在有什麼事了，以後不會再因私事請假了。」

若不是程虞君懷孕這次窈窈親的事就要都給。可惜太不湊巧了，不然清舒也不會累病。對這個兒媳婦，符景烯是怎麼都喜歡不來。

清舒靠在床頭，有些慨地說道：「想以前不僅要當差，家裡家外都一把抓也沒事，真是歲月不饒人啊！」

若是再年輕十歲，不至於乾這點事就病了。唉，不服老不行啊！

符景烯說道：「還是鍛煉的太了了，不然肯定跟二十年一樣。」

清舒撇了他一眼，說道：「說我，你呢？」

符景烯打著哈哈道：「我每天都要堅持練劍呢！」

福哥兒到了衙門也惦記著清舒的病，打算下午沒事就提前回去。郭年看著他問道：「氣怎麼這麼差，不舒服嗎？」

「不是，昨晚沒睡好。」

郭年問道：「不會隻因為窈窈妹妹出嫁你捨不得，所以沒睡好？」

福哥兒有些無語地看著他，兄妹再親近也不至於出嫁難過得睡不著了：「是我娘生病了，這段時間太累了昨晚發起了高燒，我守了一夜。」

郭年驚訝不已，說道：「你娘竟然累病了？」

福哥兒聽著話很不爽地道：「人吃五穀，就是高僧跟天師也都會生病，我娘生病有什麼奇怪的？」

郭年忙告饒，說道：「主要我是聽說符夫人非常能幹，一個人頂三個人，所以聽到這話有些意外。」

要知道清舒以前在京城可是有拚命三郎的稱號。畢竟京城甚至天下沒哪個的像這樣，不僅要當差還要照顧兩個孩子以及料理庶務跟生意。

福哥兒重重地拍著郭年的肩膀，拍得他差點蹲地上：「難不你祖母比你娘力還好？」

郭年舉著雙手道：「是我的錯。不過你娘既然生病了，你跟上峰打個招呼早些回去。」

「嗯，等吃過午飯看看有沒有事，沒事就回去了。」

郭年推了下他道：「做什麼還要等到下午，現在就回去，有事的話我幫你理了。」

福哥兒沒同意，說道：「我爹在家，要看到我請假回家會訓的。」

郭年笑著說道：「原來相爺請假在家啊？那你確實沒必要回去了。」

這會也沒啥事，兩人就湊一塊聊天了。

福哥兒問道：「你之前說要說服你祖母讓答應你外放，這麼長時間說服了沒有？」

一般外放都是提前一年就開始籌謀起來，這樣防備好的缺被人調走。當然，他爹給謀的地方位置以及經濟都不好。不過這樣的地方纔容易出政績，要去了江南等富庶之地再怎麼乾都無法出彩。

郭年搖頭道：「沒有。算了，在京城多呆三年多積攢一些經驗也好。你呢？有什麼打算？」

福哥兒說道：「外放是我爹孃一早就定下來的事，不會改變的，隻是去哪裡以及什麼時候去暫時還不清楚。」

哪怕兩人關係親近，但調令沒下來這事他就不會說出去，事後問起他就推說不知了。

郭年說道：「這還用想，肯定是讓你去江南或者沿海等地了。」

這些都是富庶之地，外放到這些地方積攢了資歷到時候調回京。有符景烯保駕護航，符奕的仕途肯定會一帆風順的。

福哥兒笑著說道：「我也希去江南，上次在那兒呆的時間太短許多地方都沒去。要外放到江南就可以補了上次留下的缺憾。」

郭年說道：「聽你這般說，我也心難耐了。」

「那到時候就去江南了。」

郭年笑了下，說道：「這事到時候再說吧！」

不過三年後外放去哪裡這事最終還得他祖父決定，並不是他想去哪就能去的。想到這裡他特別羨慕符奕，符相跟符夫人都會事先遵循他的意見。不像他，什麼事自己都做不了主，就連不想納妾都不行。想到這裡，心又有些鬱悶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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