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到沈矜墨進來,劉長青立即關掉了電腦頁面上的圖片,“沈總,夏小姐我們會盡快找尋的,您別急。”
“這張照片不是我提供給你們的尋人照,你怎麼來的?”
電腦上的照片是一張夏晚盈小時候的照片,還是夏家大小姐的時,上穿著白的公主,青春靚麗。
“關于我們的案調查,不方便,沈總,還是先回去吧。”
“好,那我就問一句,你晚上找陸知薇什麼事?”
“實不相瞞,關于陸小姐外婆的死有了新的進展,我們收到一份舉報視頻,有人在療養院住院部對面那棟樓拍到案發當天,有形似夏小姐的人在電閘開啟后的一分鐘再次進了老太太病房,一分鐘后又出來了。這一分鐘足夠有作案時間,從通電到所有監控設備聯網恢復正常工作,應該就需要一分鐘的時間,對方利用了這一分鐘的間隙,完了謀殺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兇手是夏晚盈?”沈矜墨不可置信,眼里遍布。
“還需要進一步作證,我本想明日一早再傳喚夏小姐,可是夏小姐失蹤了,我們會配合你找到夏小姐,再對進行審訊……”
離開警局。
坐在回老宅的車上,沈矜墨神繃。
隨后,他拿出手機給陸知薇打了一通電話。
撥號了很久,對方都沒有接。
“林敬,改道,去陸家。”
黑邁赫停在陸家雕花鐵門外,路口的燈籠罩下來,驅散了周邊的黑。
坐在后座車,沈矜墨點了一煙上,白的煙圈裊裊散開,將他冷峻的臉龐勾勒的愈發冷沉。
林敬在車上被熏了半個多小時的二手煙,實在有些扛不住了,他雖是個特助,但特助的命也是命。
“沈總,要不,我冒著被掃帚打出來的危險去摁個門鈴?”
“你應該早說的。”
“……”林敬皮笑不笑的下了車,徑直去按門鈴。
摁了幾下后,管家看見監視外面的人影,大罵了一句:“沈家的人滾。”
吃了閉門羹的林敬撓了撓頭喪氣的折回來。
他也不姓沈,也跟著不待見了。
沈矜墨早料到會遭這種待遇,拿起手機給陸知薇發了一條微信:【下樓來,我有事找你。】
在浴缸里泡了半個多小時澡的陸知薇剛出來換好睡,從桌上拿起手機,看到未接來電和消息。
朝臥室窗外看了一眼,那輛悉的黑邁赫停靠在院門外,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。
沈矜墨這人向來不達目的,誓不罷休。
陸云生已經睡下,倘若他在門外停留太久,一定又會鬧的陸家不得安寧。
陸知薇從櫥里拿了件休閑家居服直接往上套,被浴帽裹著的短發松散下來,隨意甩了甩,直接下了樓。
以前每次見沈矜墨,都會把自己收拾的漂亮致,把自己最迷人的一面盡可能的展現在他面前。
現在不在乎了,反倒活的舒服自在。
陸知薇站到沈矜墨面前時,腳上踩著棉拖,上的家居服是寬大型的,把材襯得愈發小。
沈矜墨打開了車門,邀請:“上車聊。”
四月初的天,夜晚還有些涼意。
陸知薇抱著雙臂,寧愿站在晚風中:“有什麼事盡快說,別耽誤我睡容覺。”
不愿上車,沈矜墨傷未愈,又下不來,兩個人只好隔著一扇車門聊。
“你外婆的案子有了新進展?”他沙啞的開口。
“嗯。”陸知薇冷漠回答。
“跟夏晚盈有關?”他又問。
“還在查。”
“被綁架了。”沈矜墨靜默地著。
眼神里深究,試探的分頗多。
“你懷疑是我綁的?”陸知薇聲調拔高,腔的怒火傾瀉而出。
“沒有,我相信不是你。”沈矜墨薄微啟,聲音很冷,卻很堅定。
這是他第一次這麼堅定的選擇相信。
遲來的深信不疑,不值一提。
他信或不信,對來說已經不重要了。
“直說吧,想讓我做什麼?”他的話定然別有目的。
沈矜墨拿起了后座上的平板,將夏晚盈被綁架的監控錄像從視頻庫里找出來播放給看:“幫我把這個戴口罩的男人長相畫出來。”
陸知薇嚨發,輕嗤一笑。
他選擇信,終歸還是因為有利用價值,能夠幫他盡快找到夏晚盈的下落。
“晚上不是我的工作時間。”陸知薇扭頭便走。
“算我欠你一個人。”沈矜墨濃眉蹙,聲線低啞,近乎懇求。
矜傲不可一世的沈矜墨,只會為他的白月低頭。
陸知薇搖頭輕笑道:“你有沒有想過,為什麼這麼晚會翻墻離開沈家老宅,是真的被人綁架,還是怕自己真的被送上最高法庭,自導自演了一場綁架案?”
沈矜墨收回目,握著平板的手逐漸用力,手背青筋暴起。
“是一個病人!怎麼可能?”
“真的是病人嗎?”陸知薇哂笑著反問。
“你什麼意思?”沈進墨冷聲質問,下顎線蹦的越來越。
“看到監控上那個綁架的男人耳后的紋了嗎?療養院你誤會我推倒那天,監控被破壞的前幾分鐘,這個紋男也曾進出過療養院。他一直潛藏在夏晚盈周圍。我和劉隊疏理我外婆的案時,無意間調查了夏晚盈的過去,在福利院期間,這個男人就已經在邊了。”
陸知薇把知道的全盤告知了沈矜墨。
至于他是否愿意為蒙蔽雙眼,那是他自己的事。
言盡于此,陸知薇轉上樓,留給沈矜墨一個清冷決絕的背影。
鐵門重重關上那一刻,沈矜墨眼里的所有彩仿佛都在褪。
如果,夏晚盈從被他接回沈家那一刻開始,都是一場心布局的謀劃。
他為了,卻推開了更值得珍惜的人。
想到這兒。
沈矜墨的心臟仿佛被刀子剖開,一陣一陣凌遲著。
黑夜退場,迎來了黎明的曙。
一夜未睡的沈矜墨坐在花園的臺,艷盛放的玫瑰散發著淡淡幽香。
他上放著一臺筆記本電腦,一個晚上的時間,足夠他調查清楚一個人。
和陸知薇所說的完全吻合。
那個紋男就像是活在夏晚盈邊的影子,十余年來從未離開過邊。
他竟一點異樣都沒有察覺。
“爺,有人把一封信放在了老宅門口。”傭人急匆匆的上來,將一個原木的信封遞到他手里。
沈矜墨將澆水壺放下,接過信封,出來。
里面有一對藍寶石耳釘,是他送給夏晚盈的禮,上面沾著些干涸的鮮。
還有一封信。
信紙展開,上方只寫了幾個字:【想要救夏晚盈,拿陸知薇的命來換,東郊碼頭晚上七點。見不到陸知薇,我們立即撕票。】
看完后,將信紙一團,扔在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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