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黎醫生,可以嗎?”
不再是點名道姓的黎冬,再加上男人懶淡的尾音習慣上揚,簡單的問話都多了幾分曖昧繾綣。
黎冬的微信頭像是史迪奇,祁夏璟則是金罐頭,兩人一個用狗一個用酷似狗做頭像,表還都裂開樂,莫名看上去很配。
祁夏璟照片拍的意料之外很好,即便黎冬對學毫無研究,也能看出男人看似隨手拍的相片,其實有構圖安排。
選擇圖片時,黎冬猶豫片刻,還是勾去最後一張模糊誤圖,確定發送15張。
下一秒,頭頂響起祁夏璟的倦淡聲:“我記得我剛才拍了16張。”
黎冬支吾道:“那張有點模糊。”
祁夏璟不依不饒:“我不介意。”
被忽略的照片景確實模糊,清晰的只有右下角兩人——更準確來說,只有黎冬是鏡頭唯一聚焦的中心。
層層圈落在發頂,青發梢沾染上和淺金,照片裡的微揚著頭,下澄澈亮的眼睛正目不轉睛地看著祁夏璟。
而手持機的男人瞥向鏡頭,黑眸微沉,然後湊巧的拍下這張照片。
兩人隨著花車隊伍繼續前行,向主廣場行徑的岔路口上,不斷有新的花車和人偶加。
後來黎冬完全被表演所吸引,只有左手一直攥著祁夏璟垂下的右側袖口,旁有人過來時,會不自覺朝男人靠近。
這種下意識的親近和依賴是無法偽裝、也無法藏的。
直到五點左右大部分人都了,一起去由徐欖指定的地方吃晚餐,之後再一同去看煙花秀。
“喲,這不是我們祁副高麼,”徐欖遠遠就見到給人背包的祁夏璟,驚訝一瞬後笑出聲,“可以啊兄弟!”
這麼快上道,都不用他心了。
其余人都不知道祁夏璟要來,見到他出現在黎冬邊都又驚又喜,之後自然不了對兩人一通調侃。
“你們倆穿的也太配了吧,老實代,是不是特意搭配過的裝哦。”
“難怪黎醫生中午吃飯時總走神,肯定是在想祁副高怎麼還沒來吧!”
“帥哥好配,嗚嗚嗚嗚果然甜甜的都是別人的。”
眼神依次掃過無措的黎冬和無所謂的祁夏璟,徐欖決定大發慈悲地再次出面解圍。
“誒誒誒都別聊了,快過來點菜。”
話語一頓,他有意朝祁夏璟揚起下:“今晚可是祁副高請客,平時看他不爽的,都抓住機會宰他一頓啊。”
祁夏璟聞言撇了徐欖一眼,勾算作默許。
在座早都知道他和徐欖背景,見祁夏璟點頭,自然不再在意費用問題,一個個都放開了點菜。
黎冬依舊坐在角落靜靜等待,菜單推到面前時擺手拒絕,說吃大家點的就好。
旁邊的徐欖正要走時,祁夏璟長臂一又拿回菜單,重新放在黎冬面前。
嘈雜環境裡,男人手懶懶撐著下,偏頭薄落在耳側,幾乎已是耳鬢廝磨的姿態,低聲道:“水不流外人田。”
“錢都花在別人上,太虧。”
-
飯後離煙花秀還有兩個小時,幾個生經過簡單商量,拉上去黎冬一起去購。
男士們則對玩偶飾品興致缺缺,決定先去最好的觀賞位置附近,玩完正好去佔位。
一行人共行一段距離後,在某空地分開。
幾個孩子一逛街就忘記時間,煙花秀十五分鍾前匆匆去結帳,從商店出來才發現,外面的世界早就和進來時不同。
紅火天幕被夜吞沒,星雲銀月高掛蒼穹,以淒清月作伴,道邊一盞盞路燈將黑夜照亮,街道已變全然不同的模樣。
“......老許不是說在金五星位置嗎,那我們應該左拐啊。”
“不對,我們得從城堡右側過去,左拐之後要繞好大一圈,肯定趕不上了。”
“要不讓男生過來接我們吧,這地圖本看不懂啊,跑迷路的話不是更完蛋。”
口袋裡的手機震,黎冬接起電話,耳邊立即響起祁夏璟低沉有力的聲音:
“黎冬,你現在在哪。”
視線環繞一周,黎冬握著手機垂眸,輕喚對方姓名:“我在我們分開的那條長街。”
對面陷短暫沉默,隨即能聽見約呼嘯而過的風聲,以及男人微不可察的呼吸聲。
低低1息聲著耳邊落下,祁夏璟像是在快速移:“好,你待在原地別跑。”
“我來找你。”
通話中斷嘟聲響起,討論如何去最佳觀賞點的生們決定從右側過去,正著急忙慌地催黎冬快跟上。
“我不去了,”黎冬搖頭,朝對面的生笑起來,“我在這裡等祁夏璟。”
對這裡悉些的同事勸:“別等啦,這條石街太長了、走幾步路就是岔口。”
“就算他按時趕到,你們也會走散錯過的。”
黎冬依舊不為所,纖瘦高挑的人安安靜靜地站在路燈下,稍不注意就會被徹底淹沒在人群中。
可滿是堅定的眼神卻耀眼的讓人移不開眼。
“他讓我在這裡等他,”笑著朝其他生擺手道別,“所以我會在這裡等他過來。”
事就是這樣簡單,沒什麼需要贅述。
幾個生面面相覷,知道勸不黎冬,只能匆匆道別後轉離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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