靈芽繞開了阿靖父母,走到了葬禮上。
賓客很多,大多都是豪門。
在最末尾的地方,聽著他們議論紛紛。
“這孩子真可憐,是自閉癥來著,一直養在這偏僻別墅里,無人問津。”
“東辰家主是風流債多了,本不在乎這個私生子,這葬禮在這里就是怕影響了主家運勢,覺得晦氣吧。”
“能不晦氣嗎,這自閉癥不就跟傻子一樣嗎?廢一個,誰家有這麼個孩子都會覺得晦氣。”
靈芽正走在這個人邊,瞥了一眼這個壞的家伙,出手施了個法。
這麼喜歡說難聽的話,那就多說點。
很快葬禮開始了,阿靖的父母假假意地出來,一臉‘沉痛’地見禮。
前面的人走過去,說的都是節哀,只有靈芽施了法的那個人上前,握著阿靖父親的手就道:“恭喜啊,死了這個麻煩,你輕松多了吧。”
四周賓客登時一片嘩然,阿靖父親的臉一下子變了,驚怒之下呵道:“你在說什麼胡話!”
那人捂住,臉也很難看。
為什麼把心里話說出來了!
東辰家他可開罪不起,他張口想道歉,結果說出來的話卻是:“本來就是啊,你對這個自閉癥兒子從來不管不顧,誰不知道,現在裝什麼慈父啊!”
阿靖父親徹底怒了,大喊著保安把人拖出去。
現場一時的混之后,又恢復如常。
靈芽沒有去跟阿靖的父親握手,視線落在草地上的演講臺,那里已經站了牧師。
西方的葬禮形式,牧師禱告。
阿靖的骨灰要被葬在這里,但是靈芽知道阿靖的骨灰不該葬在這里,他有他該去的地方。
等牧師禱告,骨灰盒土之后,所有人都往上撒了一把土,然后就是親友悼詞。
阿靖的父親起了,靈芽也從最后一排座位起,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到了阿靖父親面前。
一黑的靈芽不笑時面容有種人肅然起敬的冷淡,尤其這時候心不是很好,看起來格外清冷。
靈芽:“叔叔,我是阿靖的朋友,在阿靖離世之前,曾跟我說過一些言,希我在葬禮上轉達,所以能讓我先說嗎?”
阿靖的父親警惕地看著靈芽,有些不信:“你和我兒子認識?他有言,怎麼不對我說?”
靈芽不咸不淡的勾了下:“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不告訴你,阿靖說能相信的只有我這個朋友。你要不你猜猜為什麼他有言都不跟你這個父親說?”
阿靖的父親臉登時難看起來了。
四周議論紛紛,阿靖父親臉上掛不住,冷著臉開口:“哪兒來的丫頭片子在我兒子的葬禮上胡鬧!我兒子是自閉癥,怎麼可能會有朋友,又怎麼可能和你說什麼言!”
靈芽面無表:“所以自閉癥就要被否定一切嗎?自閉癥不配有朋友嗎?叔叔,我只想來說阿靖的言,如果你不想讓我說,我也可以說說你的事。”
靈芽向前湊近了一步,低聲音說:“比如你在做的一些缺德事?”
阿靖父親臉頓時變。
這丫頭怎麼知道!
靈芽怎麼知道?
靈芽自然是從面相上看出來的。
剛才近觀這人面相,這男人,德宮發黑下陷,甚至出現了豎紋,明顯就是干了缺德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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