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鈺和蘇溏怎麼可能收靈芽的錢。

收下這錢，比殺了他們都難。

當初他們都太在意有十八年得蘇堯堯，所以自站在靈芽的對立面，心里抗拒接納，所以從各種方面找茬。

重點從來都不是多錢，是那一顆不愿接納靈芽的心。

“對不起。”蘇溏看著靈芽，一向倔強的男人看著那張卡，開口道歉。

靈芽茫然：“為什麼要道歉？”

只是要還債，蘇溏為什麼要向自己道歉。

蘇溏：“對不起當初不肯接納你，對不起不該說那麼多傷害你的話，對不起瞧不起你只念到初中，對不起對你大放厥詞，對不起一直說你是神，也侮辱養育過你的道觀。這些天，我一直在想要怎樣才能和你變得親近起來，但直到我看到這張卡我才明白，我錯了。該做的是要先道歉。”

靈芽愣了愣，不等開口。

一旁的蘇鈺也搶白道：“對不起靈芽，我也、我也要鄭重地向你道歉。我當初很壞，太壞了，總是沒個正型，說一些沒心沒肺的話，我其實早就后悔了，我后悔為什麼接你的時候，沒有態度更好一點，沒有讓你到哪怕一一毫的善意。對不起，靈芽，真的對不起。今時今日都是我們錯了，但這錢你可不可以不要還回來，你想怎麼懲罰我們都行，但這錢我們真的不能要。”

靈芽握著卡，還是有些回不過勁兒來，怔怔的。

蘇燃本來想看熱鬧，可是看到靈芽拿出五百萬來，也慌了，他幾步上前來說道：“靈芽，當初都怪我，都是我的錯。我、我跑去打聽你的那天，聽信了讒言，回去的路上，我、我說了不好聽的話，被你養的狗聽到了，他咬了我一口。我后來發現那是你的狗，就懷恨在心，說了你很多壞話，是我在兄弟們這里敗壞了你的名聲，讓大家誤會了你，我、我該死！”

蘇燃抬起手狠狠甩了自己一掌。

此時此刻該說最無辜的就是旺財了。

旺財大概沒想到，蘇家兄弟們沖靈芽懺悔，倒是把他做的壞事給扯出來了。

好在靈芽這會兒也顧不上他了。

這場面是實在有些了。

蘇溏的臉很差，蘇鈺的眼眶是紅的仿佛隨時要哭出來，而蘇燃自己扇自己一掌，角都給扇出了，可見力道之大。

靈芽深吸一口氣，抬起手太：“我只是想還個錢，你們一個個的到底要干嘛。”

蘇家兄弟心知肚明——還錢就是劃清界限。

靈芽這些天其實已經把界限劃的清清楚楚了，有句話說的沒錯，無則剛。

靈芽仿佛什麼都不需要，不需要他們給予質，也不從他們上獲取某種，所以他們本來想要追回這個妹妹，本就如履薄冰了。

現在若是再收下這錢，他們就只能被浸在冰水里，永遠沒有出頭日了。

可是，明白是一回事，想要勸住靈芽又是另外一回事。

見人都不拿卡，靈芽干脆把卡拍在了一旁的餐桌上。

靈芽：“第一，我對你們沒有怨氣，我沒想要折磨任何人。第二，我們屬于雙向不選擇。你們本不用道歉和自責什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