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老太太現在對顧和平都很厭煩,可偏偏他是大房的嗣子不能趕走。除了初一十五,其他時候都不讓兩人過來,眼不見為凈。
擺擺手,顧老太太說道:「我這裡也不用你們,你們忙自己的事去吧!」
袁珊娘拉了下顧和平的袖子,見對方沒回應隻得自己開口:「母親,相公在家歇了兩個多月,不能讓他一直在家歇著吧!」
顧老太太看著顧和平,問道:「你的意思呢?」
顧和平這才開口:「母親,這次是兒子疏忽大意才會上當,以後我會小心的。」
顧嫻也知道顧和平被人騙了的事,聞言說道:「娘,這做生意難免到狡猾詐之徒。和平還年輕,你多教教他就好了。」
顧老太太沒接顧嫻的話,隻是說道:「你去找羅掌櫃,讓他將糧鋪的事還給你。」
羅掌櫃明又能幹,對顧家也忠心耿耿,所以顧家最賺錢的茶鋪跟綢緞鋪都是他在打理。
顧和平恭敬地說道:「母親放心,這次是兒子不謹慎,再不會有下次了。」
顧老太太不在意地點了下頭道:「那你們忙去吧!」就別留在這裡,礙的眼了。
袁珊娘走之前,還不忘看了一眼清舒手中的玉如意。這丫頭,真是賊不走空。
在袁珊娘心裡,顧家的東西,哪怕一草一木都是兒子富貴的。可清舒每次來那是又吃又拿,這跟挖沒區別。
這厭惡的眼神,都落在了清舒眼裡。
說起來,清舒都佩服這兩口子。這麼大的家業,們竟然在五六年的時間就敗了個乾乾淨淨,真不是一般的有才。
顧嫻等兩人走後,忍不住開口說道:「娘,和平實誠,你尋兩個明的隨從給他。這樣,也不會被人騙了。
顧老太太嘲諷道:「糧鋪的林掌櫃管著鋪子十多年,可他到糧鋪沒兩個月就以林掌櫃貪墨為由將人給辭了。」
顧家以前開了金鋪、綢緞鋪、胭脂鋪、茶鋪、瓷鋪,還有生鋪等,這些可都是賺錢的行當,那時候顧家真的是日進鬥金。可後來顧老太爺過世,其他人聯合起來蠶食了家的生意。
其實當時顧老太太保住了一大半的鋪子,可後來力有限將大半生意轉讓了,就留下如今這三個鋪子。而這幾個鋪子,賺錢最的就是糧鋪。不過糧鋪因為貨源跟銷售渠道都穩定,隻要按部就班也不會出紕。可袁氏跟袁姍娘姑侄兩人心大想在鋪子裡安自己的人,就慫恿顧和平將林掌櫃辭了。
在顧老太太的乾涉下,袁家人沒能進鋪子當差。而顧和平能力平平不說,人也不怎麼明,所以被有心人給算計上了。
「和平是個寬厚的人,若林掌櫃沒貪墨他也不會將人辭了。」
顧老太太笑了下道:「林掌櫃沒有貪墨,若不然我早將他辭退了。不過他有一大家子要養活,每次談生意都會從中謀取了一些好。」這些事,豈能不知道。若不然,也不可能再丈夫去世後還能保住家業了。
顧嫻非常訝異:「娘,既你知道,為何當時不將他辭退了?」
顧老太太白了顧嫻一眼:「水至清則無魚,這麼淺顯的道理莫非都不知?」隻要不越了底線,都是睜隻眼閉隻眼的。
顧嫻覺得自己真是碎了心:「娘,這些道理你跟和平講了沒有?」
顧老太太說道:「你以為我沒教,可也要他願意聽才。他隻聽信袁氏姑侄兩人的話,將我說的都當耳邊風。既如此,我也懶得再費口舌。」
「娘,三嬸畢竟是和平親娘,他要孝順也沒錯。」
顧老太太臉頓時不好起來。
顧和平兩歲過繼到大房,顧老太太也是將他當親兒子一般待的,吃穿用度樣樣心,顧和平那時對也很孝順。誰想顧老太爺突染急病去逝,競爭對手想要吞併家的生意也就算了,還想謀算家的家底。顧老太太所有的力保住家業上,而袁氏卻趁此機會拉攏住了顧和平。等顧老太太回過神來,人家已經母子深了。
顧老太太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,顧和平親近生母也不會阻止。可顧和平總聽袁氏的,這個就不能忍。在顧和平說要娶袁珊娘被拒絕後,兩人生米煮飯答應後,就知道這個養子靠不住了。後來又鬧出不的事,讓越發堅定了這個想法。所以,手頭上的生意也漸漸放了出去,不願再勞累了。
可不想累死累活賺那麼多錢,最後卻便宜了別人。
到現在,已經對顧和平徹底死心了,指靠顧和平,還不如指靠外孫養老呢!
清舒瞧著氣氛不對,忙開口說道:「外婆,你給我買的裳在哪呢?」
如陳媽媽所說那般,顧老太太確實從府城給清舒帶了許多漂亮的裳首飾。隻是昨日急著去看清舒,東西沒帶。
顧老太太笑嗬嗬地說道:「花媽媽,將我從府城帶來的裳首飾取來。」
裳買了六套,都是非常鮮艷的,上麵繡的花樣也很漂亮。首飾有珠花、金簪、手鐲、手鏈等,款式多樣。
顧嫻皺著眉頭說道:「小孩子家家的,哪至於用這些東西,這也太奢侈了。」
顧老太太說道:「祁家的嫡出姑娘一個季度十二套裳,每季兩套首飾,邊伺候的丫鬟八個,還有孃管事婆子。」對比下,外孫已經很可憐,邊隻一個榆木疙瘩的丫鬟伺候。
「娘,我們怎麼能跟祁家比。祁家可是宦人家,林家隻是普通的耕讀之家。」若是讓弟妹知道,又要說酸話了。
顧老太太說道:「兒子窮樣沒關係,兒一定要富養。」
見顧嫻還待說,顧老太太拉著臉道:「我是買給紅豆,又不是買給你。」
說完,顧老太太著清舒的頭道:「乖乖,喜不喜歡外婆給你買的禮?」
對顧嫻使的眼,清舒仿若沒看見:「喜歡,特別喜歡,謝謝外婆。」不要這些東西,那人也不會記著們的好,背地裡仍會咒罵們。另外,還會傷了外婆的心。
顧老太太眉開眼笑:「清舒喜歡,等過段時間外婆再給你置些裳首飾。」
顧嫻有些鬱悶,以前兒什麼都聽的。可自病了一場以後越來越有主見,也不知道是好是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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