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家老宅的人發現，墨君霆的心十分糟糕。

上午鍛煉，墨君霆把所有人集結起來狠狠練了一遍，得他們谷欠生谷欠死。

后來打網球，墨君霆球球對著凌樺幾個人的臉打，拍得他們鼻青臉腫。

下午練習格斗，他出手時簡直像對付敵人，把他們揍得哭爹喊娘。

凌樺、凌杉、凌栢和凌楓，無一幸免。

就連保鏢也是一臉痛不生。

如果墨君霆的心能因此好起來，他們也就認了，可墨君霆周的氣還是越來越低，低到他們靠近三步之都覺得冷。

這種狀況從早上持續到晚上，凌栢有點扛不住了，把凌楓拉到一邊商量：“爺今天狀況不對，心理專家你去開導開導？”

“狀況哪里不對？”凌楓嗤笑著睨了他一眼，“晏小姐來之前，這種狀況不是常態嗎？你忘記了？”

凌栢：“……”

好像是喔！

可他已經習慣了每天心不錯，偶爾還能帶點笑意的墨君霆，不想回到被狗的日子！

事實上，凌楓也是由儉奢易，由奢儉難，思考了幾分鐘后，到餐廳調制一杯飲料，端著走向墨君霆的書房。

墨君霆在古老的黑檀木書桌前練筆字，一眼去，全是狂草，他一時竟看不出寫了什麼。

以他對墨君霆的了解，狂草寫得越草，心就越糟糕。

能讓他看不懂的，心絕對是惡劣到了極點。

凌楓站在門口，看看墨君霆冷峻的側臉，再看看出了幾許青筋的手，最后再看看滿桌的狂草，思考墨君霆心惡劣的原因。

帝國家族那邊近來還算平靜，可以排除。

墨君霆掌管的幾大集團也沒有出什麼幺蛾子，應該也無關。

那，和晏芷心有關？

一般來說，墨君霆早上若是從的房間走出，心都不會太差。

為什麼這次會大相徑庭呢？

昨夜求不滿？

……那不至于生一天氣啊，今晚還可以再接再厲嘛。

持久度不行？

以墨君霆的實力，再加上他隔三差五的藥膳供著，有可能嗎？

他們吵架了？

墨君霆可從來不會和人吵架，只會把人直接弄死！

再說，墨君霆是半夜進去的，又早早出來，晏芷心睡著了，怎麼可能吵架？

難道——晏芷心半夜醒了？

想想晏芷心早早就出門，至今未歸……

凌楓把細節琢磨一遍，心里有點把握了，正好看到墨君霆寫完最后一筆，便抬手敲門。

墨君霆抬頭看了他一眼。

凌楓立刻雙手奉上飲料：“喝點兒水潤潤。”

墨君霆沒有接，全上下著冷酷的氣息，俊臉無，眸比刀劍還冷厲：“有屁就放！”

凌楓頂著漫天的力躬道：“晏小姐昨夜發現您了？”

啪！

墨君霆手中的筆斷了兩截。

凌楓：“……”

墨君霆眸中掠過一抹殺氣：“嗯？”

那一瞬間，凌楓差點以為自己項上人頭不保了，連忙道：“晏小姐早上出門至今未歸，會不會是在躲著您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