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君霆抬眸看向晏芷心。
晏芷心正在收拾筆墨和硯,在謝家養了習慣,每次寫完字必須把東西收拾好,他突然問道:“硯紙,紫薇花的花語是什麼?”
這個,晏芷心小學六年級就知道了,爽脆地回答道:“好運。”
墨君霆側看著在花瓶里的紫薇,朵朵綻開熱烈奔放,在明的線中有幾分紫氣東來的覺,他角微勾:“所以,你送它是這個原因嗎?”
……那倒不是。
下單訂花時,不知道怎麼的,就想到了紫薇。
大概是以前總爬上圍墻折紫薇的原因?
每次都會折一大束,一半拿回自己房間著,另一半給他,雖然他總是一副很嫌棄的表。
墨君霆展一笑,輕聲道:“紫薇不僅是好運,還有沉迷的。”尾音極低,好像含在里,又好像一說出口就消散了。
晏芷心一時沒聽清:“沉迷的什麼?”
才問出口,不經意看到墻上的時間,頓時跳起來:“已經這麼晚了,我今天什麼都還沒做!我先回去了!”
邊說邊像火燒屁一樣沖了出去。
墨君霆:“……”
凌栢進門匯報工作,卻見墨君霆站在辦公桌前看著滿桌的賀卡,側臉在影之中,表看不真切。
凌栢在肚子里嘆了一口氣。
喜歡干嘛藏著掖著呢?
想讓陪著干嘛不直接說呢?
想讓人家給他寫詩還找個那麼蹩腳的借口,看著他好捉急。
覺他心不好,凌栢不敢多說,匯報完工作便去找凌楓,把事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。
凌楓滿意地點頭:“不錯不錯,爺終于開竅了,這正是我想要的結果。”
凌栢皺眉道:“開竅?你傻了吧!磨磨唧唧婆婆媽媽,哪有半點男人的樣子?”
凌楓搖頭嘆氣:“朽木不可雕也。”
“狗屁!”凌栢用文件拍了他一腦袋,“難道你不覺得追妹紙就要痛痛快快地追嗎?這樣他難我看著也難,要是哪天冒出個壞男人連盤端走了,爺豈不是前功盡棄?”
凌楓翻了一個白眼:“兄弟,你還太年輕。”
凌栢正要反駁,凌楓就又嘲笑道:“難怪你談三個朋友加起來都不到半年。”
凌栢:“……”
這算人攻擊了吧!
“追妹紙之前得先看妹紙是什麼格好嗎?”
凌楓靠在椅背上,搖頭道:“爺剛開始時比你痛快多了,直接把人困在君臨島,想吻就吻,想上就上,你猜結果怎樣?把晏小姐跳樓了!”
凌栢不知道那段歷史,聞言有些怔愣。
凌楓搭著他的肩膀道:“你想,他們現在相愉快,爺睡眠好心好,晏小姐也不會跑,你不用每天承低氣,我不用每天焦頭爛額地讓他多睡半個小時,這不是皆大歡喜嗎?”
凌栢:“……”
說得好有道理,他竟無言以對。
“晏小姐吃不吃,爺好不容易溫了點兒,你可別壞事。”凌楓幽幽嘆了一口氣,“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晏小姐突然想不開去拍戲。”
同一時間,晏芷心在辦公室里接到了《狩獵》劇組打來的電話:“明天首播儀式?”
她是個不為世人知曉的啞巴,二十歲被自己的親哥哥設計送人,二十一歲生下他的兒子,三年夫妻,時間不長不短,亦沒有讓他承認過她這個傅太太。溫柔美麗的家教老師,美艷不可方物的當紅明星,溫婉大方的社交名媛……他身邊的女人多如過江之鯽。終于,她不堪重負,落下離婚協議遠走他鄉,什麼都不要……又過三年再重逢,他把她關在車內......“蘇湘,六年前你滿腹心機的爬上我的床,又滿腹心機的生下我的兒子,你不說一聲,拋夫棄子,這個世界上沒有比你更狠更毒的女人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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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是她的墨菲斯,賜予她罌粟般妖艷迷人的愛情夢境,攝她魂魄,惑她心智,使她成癮。她如過河的兵卒,帶著一抹旖旎,為他披荊斬棘,甘愿向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