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芷心當時腸轆轆,看到他把外賣扔掉也不給吃,當場就暴走了,沖上去捉住他的肩膀使勁搖晃:“你都扔了,我吃什麼?”
清貴優雅的年坐在花梨木的餐桌前,眸微淡,角一勾,吐出兩個字:“去做。”
晏芷心立刻轉怒為喜:“你會做菜?”
他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:“不會。”
晏芷心頓時急了:“我也不會啊!”
年慢條斯理地把的手從肩膀上拿下來:“你可以去學。”
晏芷心瞬間又冒火了:“你不會,我不會,你比我大,為什麼不是你去學而是我去學?”
年的眼眸在剎那間變得危險。
他優雅從椅子上起,還抓著手腕的手驀然一翻,將的上邊子在餐桌上,居高臨下地看著,聲音冰冷而傲慢:“因為,你贏不了我。”
晏芷心:“……”
那是第一次意識到,這位年并不像他平時在外公面前展示出來的那麼純良。
他看起來好兇殘,嚶嚶。
肚子實在得難,晏芷心徹底放棄和他爭論,又不會做菜,便從冰箱里翻出幾個蛋,打算試試這個據說最簡單的菜式——煎蛋。
之前見何媽煎過,回憶了一下步驟,開始行。
理想很滿,現實很骨。
煎蛋并沒有想象中那麼容易。
煎鍋的水未干,就急著倒油,鍋瞬間就著火了,好像電視里播放大廚做菜時鍋里竄起來的火焰。
該怎麼辦?
潑水嗎?關火?跑?
心里冒出無數個念頭,但實際上什麼都沒做,只是一手拿著鍋鏟,一手抱著油瓶,呆呆地站在那里。
完全嚇呆了!
最后還是那位討厭的家伙沖過來,一手把拉開,一手蓋上鍋蓋關火,作利落迅猛,一氣呵。
五分鐘后,驚魂初定。
晏芷心了得前后背的肚子,掀起鍋蓋。
還好,鍋還是正常的。
回頭去看那個家伙,那個家伙本沒看,氣定神閑地抱著一本書看得津津有味。
好吧,還是不能靠他!
晏芷心重新回憶了一遍煎蛋的步驟,繼續努力。
這一次,特別小心翼翼,油都不敢倒多一點,火也不敢開大一點,簡直就是把蛋悶的,出鍋之前,想起還沒放鹽,連忙去倒了點醬油。
裝盤上桌,轉去拿筷子時,那個坐在餐桌前等吃的家伙把咖啡杯里的勺子拿出來,向了蛋。
當晏芷心回過的時候,年的表好像吃了翔。
晏芷心還不自知,沾沾自喜地問道:“很好吃吧?”
年沒有說話,把勺子一扔,把咖啡杯底下墊的碟子出來:“嘔!”
吐了。
晏芷心瞠目結舌:“有這麼難吃嗎?”
年端起杯子喝水漱口,漱完用無法形容的眼神看著:“你自己試試。”
晏芷心抱著“應該很好吃”的心理試了一口。
嘔,為什麼這麼酸?
扭頭朝醬油的位置看去,突然意識到了什麼。
醬油是黑的,黑醋也是黑的,兩者放在一起,一不小心就把黑醋當了醬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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