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毒誓……
季雲深瞇起眸子,握著脖子的手放開了幾分。
“講。”
關欣月咬後槽牙。
“當年我是雇了那幾個小混混,想弄掉孩子,陷害沈寧苒,但我沒來得及付錢,有人替我付過了,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?”
季雲深皺眉。
關欣月繼續道:“這意味著除我之外,正好有另外一個人找上他們,而他們把我和那個人當了同一個人。”
“另外一個人?”
“是,出了這樣的事,你以為薄瑾當年沒查嗎?他查了,結果出乎他的意料,更出乎我的意料啊,給他們打款的那個賬戶就是沈寧苒的。”
季雲深皺眉,顯然不是很相信,“你是想讓我替你除掉沈寧苒故意這樣說的?”
“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關欣月狂笑不止,“你不信?當初我也不相信,所以我故意派人暗地裏拿著沈寧苒的照片去問了他們,他們一眼就認出了就是找上他們的人。”
“這件事警察也調查了,你知道嗎?警察讓他們描述那人的樣貌,畫師畫出來的人,就是沈寧苒,三個小混混,描述出來的都是。”
言外之意,那三個人都見過沈寧苒,所以能描述出來,不存在撒謊。
“正是這些證據疊加起來,才讓薄瑾深信不疑,不然你以為我真的能做到天無,不任何馬腳,瞞過薄瑾,瞞過薄老爺子嗎?”
“天無是因為他們看到的就是真相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哈,平時裝得多善良啊,實際上比所有人都惡毒,比所有人都善於偽裝。”
關欣月此刻說的每一句都是真話。
當時真是又意外又慶幸。
意外的是沈寧苒居然下了要孩子的命的心思。
慶幸的是還好也下了狠心,早有準備。
關欣月自知自己不是好人,但沈寧苒也不是好東西。
多的孩子啊,但別人的孩子在眼裏卻是命如草芥。
季雲深瞇起眸子,眼底暗芒微閃。
“你還是不相信我的話,是嗎?”
關欣月冷冷一笑,自顧自的繼續說:“嗬嗬是啊,我當時甚至也懷疑是有另外一個人要汙蔑沈寧苒,直到後來我找到了一份監控錄像。”
關欣月拿出手機,調出放在手機相冊的視頻,“若不是這份視頻,我也當真不敢相信是如此毒婦。”
季雲深看著裏麵的視頻。
視頻裏著大肚子的人,在跟三個小混混講話,因為他們站得離監控遠,說了什麽,聽著並不是很清晰。
聲音開到最大,卻能約約聽到人發狠的聲音,“我要關欣月和肚子裏的孩子死。”
人急匆匆說完,讓他們離開,然後自己往回走,監控攝像頭下的麵孔漸漸清晰,正是沈寧苒。
“哈哈哈哈……哈哈哈哈……”關欣月又哭又笑。
偌大的宴會廳回響著悲戚的笑聲,“是不是不可思議?我也不可思議啊!”
這份監控錄像是當時事發前。
但是後來才得到的。
這份視頻並沒有拿給薄瑾看過。
因為那時以為沈寧苒已經死了,既然已經是無關要的死人,又何必讓薄瑾看到,也不想薄瑾再想起沈寧苒。
還好後來這份視頻一直放在手機的私相冊裏,想不到五年後真的派上了用場。
季雲深手心,沒這份視頻前,他並不相信關欣月的話,因為出了這麽多事,關欣月對沈寧苒的恨意已經達到了頂峰,他覺得關欣月是想讓他除掉沈寧苒,所以編造了謊言。
直到看到這份視頻。
視頻裏的人就是沈寧苒,這無法造假。
當初事已經結束,關欣月也沒必要再去造一個假視頻在手機裏放五年。
此刻他心裏怒意洶湧。
關欣月看出了他眼裏的恨意,還是有些了解季雲深的,當時他是想要這個孩子的。
上前用力地拽住季雲深的領,“季雲深,薄瑾不會放過我的,隻要他有時間了,他就會來理我。”
“你幫我,你幫我殺了沈寧苒,出了事,我一力承擔,可不可以?就算不為了我,為了我們的孩子,求你。”
季雲深握住關欣月的胳膊,眸子深深地凝著,“好。”
關欣月眸子一閃。
季雲深卻繼續道:“我可以幫你,但你們關家也要出力,不僅是關家,還有薄家。”
季雲深不是傻子,這種事他不可能一個人去做。
“薄……薄家?”
“對。”季雲深勾起角,“薄老爺子,他不希沈寧苒和薄瑾在一起,還想留下兩個重孫,除掉沈寧苒,他會同意的。”
在宴會廳待了這麽久,季雲深當然不是單純的看好戲,他每個人都觀察過。
包括樓上偏廳還站著一個人。
夜辭!
季雲深勾起角。
今天晚上簡直有意思極了。
關欣月瞇起毒的眸子。
季雲深的人加上關家的人,再加上薄老爺子也派人,不相信還弄不死一個沈寧苒。
……
沈寧苒已經回休息室換了一套利落方便的服,拿起提前準備好的包,快速地走出休息室。
這半個多月,公司的一切急事務都理好了,其餘的給蔣黎,就跟之前一樣的方式,公司由蔣黎全權管理,香方會發到香水研發部。
沈寧苒抬起手表看了眼時間,這個點夜辭應該已經帶著兩個孩子離開了。
沈寧苒走進電梯,地下停車場,那裏有車在等。
可能是生怕出現什麽變故,所以沈寧苒走路的步伐都是極快的,一秒都不敢耽擱。
看到前麵停著的兩輛車,沈寧苒深吸一口氣,加快速度走過去。
蕭峰在前麵等,見來,立刻打開車門,“苒姐,老大我接你。”
“走吧。”
為了確保安全,夜辭把蕭峰派給,並且還給安排了四個保鏢。
沈寧苒正準備上車,一輛車子飛速駛來,蕭峰和四個保鏢立刻防的狀態。
車子停下,一黑西裝的薄瑾甩上車門下車,他大步朝沈寧苒走來,周圍瞬間出現數十個薄家的保鏢,強勢地將他們包圍住。
沈寧苒看了眼正要手的蕭峰,製止了蕭峰的作。
兩方人數懸殊,並不合適手。
他們現在靜也不能鬧得太大。
薄瑾現在對有愧,至不會對做什麽。
薄瑾大步走過去,遒勁有力的大手一把握住纖細的手腕,“給我幾分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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