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珍惜得不得了。
他就這樣抱著,睡意惺忪的聲音在耳邊喃喃道:“對不起,對不起,我特別特別喜歡你,你也喜歡我好不好?”
那瞬間,駱悅人像被定住一樣。
只余心跳劇烈。
他從來沒有說過喜歡,更沒有求過來喜歡他。
他太酷了。
他好像就是一個不屑于說喜歡的人。
駱悅人一直理解這樣的梁空,也沒有期待過他說喜歡,可在這樣的夜半時分。
月影燈輝,高樓寂靜。
聽到他這樣不設防地在耳邊說,特別特別喜歡你,心暗涌,有一種被定格在浪尖上覺。
周遭那麼靜,可覺得聲響不絕。
喜歡有聲波,他的赫茲太與眾不同,很長很長的時間里,聽不到。
暗無聲,終于震耳聾。
駱悅人回抱,呼吸里是他上好聞的味道,低聲而鄭重地跟他說:“梁空,我也特別特別喜歡你。”
作者有話說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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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1章 手心汗
那句話, 梁空那晚沒聽到。
第二天早上,駱悅人對著鏡子洗漱,還在走神, 想著要不要再跟他說一遍呢, 他迷迷糊糊睡著都會說“你也喜歡我好不好”這種話,應該心里很在意吧。
可好生生的,跟他說一句特別喜歡你, 舌頭跟打結一樣,總覺得有點奇怪。
尤其,他現在人醒了,又是拽王了。
還會跟算賬。
“這個弟弟怎麼還在給你發微信?”
駱悅人拿過自己的手機, 看那條新消息, 長的, 洋洋灑灑占了半個屏幕。
大概意思是祝福姐姐,希姐姐幸福。
然后, 字里行間再一些如果姐姐哪天不幸福了,不要忘了我還在你后默默守候的意思。
自忽略后者。
駱悅人說:“人家祝我們幸福呢,而且我昨晚說刪了, 是你又不讓。”
某人姿態可瀟灑,說不用刪, 你那麼張干什麼,我是那種小肚腸的吃醋男人嗎?
駱悅人懶得理他。
你猜你是不是小肚腸的吃醋男人。
梁空從后抱著, 看護品,聞著香氣,眼眸一垂, 問:“昨晚半夜你是不是把我推醒了?”
“你醒了?”駱悅人手上的作一瞬停住。
“也沒, 沒什麼印象了, 是不是要我抱著你睡?”后的人蹭蹭耳朵,低聲說,“我沒習慣,一時半會改不過來,你別生我氣。”
“我沒生你氣。”
梁空聲音疑,又漸漸低下去:“是嗎?那我可能做夢了,夢到你生氣了。”
想到昨晚,駱悅人心間一浮,在他兩臂間,轉過,后腰抵著臺子,抬頭看他,神認真地說:“我不會生你的氣,我特別——”
特別喜歡你。
客房服務偏這時候來,梁空松開手,跟說弄好就來餐廳。
走到門口,他又折回來,駱悅人才平息下去的思緒又一度微震,一口氣提到嗓口,幾乎就要把剛剛的話接下去。
梁空站面前,低頭把手腕上的黑皮筋捋下來,還給,昨天晚上在床上,他給解下來的,東西太小,他怕丟容易找不到,就一直戴在手上。
他去開門了。
駱悅人對著鏡子嘆了一聲,把頭發松松扎起來。
告白這個事兒,真的很玄乎。
講究天時地利人和。
出去吃早飯,梁空穿著白薄和淺灰亞麻長,高長地站在餐桌邊,撿一塊裹著薄薄生火片的咸點,聽到走過來的聲響,轉過頭,邊嚼邊晃過神似的問:“剛剛你說什麼特別?”
駱悅人坐椅子上,正醞釀猶豫,只見那大爺皺眉,把剩下那半塊點心丟盤子里,低聲自語地嫌棄道:“面包烤得不干,配火不香。”
駱悅人抿,唉,半點氣氛不剩了。
咳一聲,端起熱牛說:“沒什麼,我也一下忘了。”
梁空坐旁邊的椅子上,一邊剝蛋黃,一邊笑:“二十來歲就這記?也行吧,你以后有事多跟我講講,我替你記著。”
駱悅人正要說用不著他,話沒出口,梁空手臂過來,剝得干干凈凈的兩瓣蛋白,被放進面前的粥碗里,自然而然的作。
他收回手,開始顧自己吃,接上話說著:“你別把我忘了就行。”
有多討厭吃蛋黃,就有多喜歡吃蛋白。
這些小事,梁空一直都記著。
舀一勺粥送里,駱悅人慢慢往下咽,一熱氣從食管暖到心里,忽然就覺得,說不說也不那麼重要了。
就像他也不說喜歡,但能得到。
也要讓他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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