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天後。
陳梔颺他們就自駕游去了廈門。
陳梔颺開車,帶著依依、陳博倫,他們三個人乘坐一輛車。
陳嘉鑫的司機開車,帶著孟凡,別墅的阿姨,他們三個人乘坐一輛車,抱著兩個寶寶。
從G市到廈門的話,不遠,自駕遊開車總共用了7個多小時就到了。
一路上,陳博倫都心事重重的樣子,一臉悲傷的看向車窗外,一句話也不說。
彷彿,他深陷在那段回憶裡不可自拔。
依依和陳梔颺也不好打擾他,只是靜靜地不說話。
到了廈門後,他們在海邊選了一家海景酒店住下,開了五個房間,收拾了東西。
這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多鐘了。
陳博倫來到陳梔颺和依依的房間,“梔颺,依依,你們願意陪我去一趟寺院嗎?”
嗯?
依依和陳梔颺聽得一愣,去寺院?怎麼一來就去寺院呀?
可是,叔叔提出來了,他們肯定會照辦,“好啊叔叔,去哪個寺院?”
陳博倫把名字告訴他,一路上導航到了寺院。
到了那裡以後,陳博倫彷彿特別的輕車路,直接去僧人做法事的地方,找了一個小和尚,跟他說了一位師父的名字。
那個小和尚說,“師父現在已經做了住持了,施主請稍等,我去他。”
陳博倫輕輕唸叨,“是啊,已經過去15年了,他已經不是小和尚了,是住持了,真的是時匆匆啊。”
依依和陳梔颺互相對視了一眼,疑的問道。
“叔叔,您和那位住持認識很多年了嗎?”
陳博倫點點頭,“他是我和你大姨的故,當年我們一起來廈門的時候認識的,後來我回國後,聽說你大姨去世了,又一個人來過,所以我們是老朋友了。”
“哦。”
不一會。
一個穿著住持服的僧人走過來,看年齡和陳博倫差不多大。
住持雙手合十,“博倫,好久不見,你還好嗎?”
陳博倫也是雙手合十,“我還好,今天過來是想看看過去留下的東西。”
過去留下的東西?
依依看了看陳梔颺,兩個人的眼神中都流出疑,什麼東西啊?要專門從G市跑過來看?
住持輕輕說了一聲,“跟我來吧。”
在前面引路,帶著陳博倫、依依、陳梔颺三個人走進了法堂,裡面的牆壁上有很多的空格,每一個空格里一尊佛像,依依抬頭轉了一圈。
哇塞,這估計得千上萬座佛像。
陳博倫低聲向介紹,“這些都是信眾捐贈的。”
啊?
依依一驚,捐贈的佛像?
又看了一圈,這麼多啊?
住持帶著他們走到法堂的一側,開啟一個櫃子,拉出來,一尊觀音像。
依依上前挽著陳梔颺的手臂,眨了幾下眼睛,眼神在說,這是幹什麼?
陳梔颺輕輕搖搖頭,眼神回應,我也不知道。
陳博倫把觀音像轉了一下,指著底座,“這個是你大姨去世以後,我以我們倆的名義捐贈的。”
嗯?
依依和陳梔颺忍不住湊近了看看,哦,底座上有寫的字:
陳博倫,妻張凌薇,夫妻供奉
哦 。
依依似懂非懂的點點頭。
妻張凌薇?
陳梔颺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陳博倫,或許叔叔是在以這樣的方式,向菩薩和佛祖許願,來生,要與大姨做一世的夫妻吧。
看完後,住持又把觀音像歸位。
“要去看看那兩棵樹嗎?”
陳博倫點點頭,“嗯,看看。”
樹?什麼樹啊?
依依和陳梔颺眼神在空中流了一下,在佛祖面前不敢言語,只能是跟著主持走。
住持帶著他們穿過法堂來到後院,有兩棵大樹,一般大,離得很近,枝繁葉茂的。
樹和樹之間用很多很多的紅布條連線。
依依剛想問這是什麼呀?就聽住持向他們解釋。
“這兩棵樹是15年前博倫捐贈的,姻緣樹,這些紅布條做姻緣條,是有人之間的定信。”
“姻緣樹的說法流傳至今已經有很多年了,相傳,有求姻緣的人,將姻緣條綁在姻緣樹上,然後在心裡誠心正意的默唸心之人的名字,就能有求必應。”
依依和陳梔颺互相看了看,“我們也綁一個吧?”
“嗯,好。”
陳博倫看著他們倆站在姻緣樹下,雙手合十閉上雙眼,發誠心許願,心裡一陣羨慕。
當年,張凌薇去世後,他一個人來到寺院。
想到自己和張凌薇今生今世不能有人終眷屬,那種憾,那種痛徹心扉的覺。
他便向寺院捐贈了兩棵姻緣樹,希天下有人都能終眷屬,都能白頭到老。
住持看了看陳博倫,從懷裡掏出來一個信封。
“博倫,這封信是凌薇託我給你的。”
陳博倫一怔,“凌薇給你的?什麼時候給你的?”
住持把的年月日告訴他,依依聽得一愣,這記憶力也太好了吧,那是20年前的事,哪一天都記得這麼清楚啊?
陳博倫眉頭鎖,連忙把信拆開,依依和陳梔颺湊過去一看,哇,好悠久的信紙啊。
現在的人,都流行發微信,發郵件,很久沒有見到過寫信的了。
依依突然想起來一句話,以前,車馬很慢書信很遠,一生只夠一個人。
突然覺得寫信是浪漫的哈。
咦?
這封信的信紙上凹凸不平的,似乎是被水浸染過,然後又幹了。
陳博倫看著信上的容,眉頭越擰越深。
“博倫,見字如面,待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,我已不在人世了……不要怪我騙了你,還記得我們倆都很喜歡的一首歌嗎?
有一種做放手,為放棄天長地久。我今生註定不能夠與你天長地久了,所以我只能也必須選擇放手,這是我最後一次你的方式……
不要難過,我們的不是沒有結果,我們有一個孩子——”
陳博倫淚眼婆娑的突然怔住了,整個人都僵住了,時間彷彿剎那間停住了。
他把信舉到自己的眼前。
輕輕念出了聲,“我們有一個孩子???”
什,什麼?
依依和陳梔颺都聽得一愣,有一個孩子?什麼孩子?誰的孩子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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