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崇白看見了這一幕,倒也沒上來打擾。
這兩個熊孩子之間那點事兒,他不是不清楚,就算討厭自家老婆被別人抱著,討厭自家老婆在別人懷裏哭,他也得忍著。
畢竟,這是大家長的必經之路。
李崇白自覺的靠邊,默默等著他們聊完。
原本今天何以諾心很好的,嶄新的未來正徐徐展開,而此時,抱著葉愷銘哭得不能自己!
過往的畫麵,不斷在腦海中浮現。
忽然才發現,自己這一生有多幸運。
那麽多人寵著著啊,甚至是無條件在縱容著,可從小到大卻一直活在自怨自艾中,覺得命運如此不公,沒有給一個完整的家庭……
還好命運對足夠寵,在經曆了這麽多事之後,終於明白什麽是親,什麽是!
終於發現,原來擁有的,真的很多很多……
“謝謝你,葉愷銘。”哽咽著,在葉愷銘耳畔說:“今後不論你去哪裏,過著怎樣的生活,你都永遠是我最好的哥們,我知道這麽說會讓你很難過,但我就是這麽覺得的,我一輩子都會把你放在心裏的。”
“有你這句話,就夠了。”
葉愷銘一點點放開,心疼的幫眼淚。
現在,葉愷銘心很好。
哪怕是做為哥們,被放在心裏一輩子不忘也好。
夠了,這樣真的夠了。
從大口袋裏掏出了一棒棒糖,他遞給何以諾。
“喏,荔枝味的,吃嗎?”
“嗯,吃。”
何以諾哽咽著,還像小孩子一樣胡抹了抹眼淚。
隨後接過葉愷銘遞來的棒棒糖,破涕為笑。
而在心裏,葉愷銘已經做好了準備,他得放棄隨帶幾棒棒糖的習慣了,這件事,往後可都得讓李崇白做啦!
何家一聚,很快,李崇白便要帶著何以諾去旅行了。
他們結婚時況特殊,以至於連月都沒度,這次兩個人好不容易和好,自然是要補的,算是找個機會好好修複。
李崇白一直心心念念著要去冰島,何以諾決定陪他,於是兩個人出發。
何以沫去機場送他們,顧玄霆便在顧家的老宅收拾一下,準備帶著寶寶回他跟何以沫的小家。
他們要搬回去了,溫容自然是要跟著的。
準備好了自己的行李,就打了個電話江叔過來接。
江叔一到,就跟江叔抱怨起來。
“哎,原本我也不想跟著年輕人去湊熱鬧的,人家小兩口濃意的,我一個老太太跟著去幹什麽啊?現在實在是沒辦法,我兒子跟兒媳婦這輩子第一次冷戰,這家裏我是待不下去了,氣氛太抑了!”
江叔愕然:“冷戰?”
“是啊!”溫容心塞極了:“之前他們不是去見了孫宇嗎?按理說這孫宇也對付了,事兒也解決了,不知道怎麽回事兒,他們兩個現在冷戰起來了,倒也不吵架,就是誰也不理誰!”
“要麽,我去勸勸?”
溫容可就等著江叔這句話了,畢竟江叔份特殊。
在這個家,江月最信賴的就是他了。
這該說的都說了,溫容就指江叔出馬,趕把這事兒擺平了。
江叔匆忙上樓,去看江月去了。
此時,顧玄霆帶著葉愷銘下樓了。
如今葉愷銘正式上崗,為了顧玄霆的私人助理,當然要好好表現的,拎著行李箱子跟在顧玄霆後。
“玄霆啊,你來。”溫容勾勾手,示意孫兒趕來,在沙發上坐下,說:“江管家上樓忙去了,估計要過會兒下來,你先陪我等等唄。”
顧玄霆看了葉愷銘一眼。
葉愷銘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,拎著行李箱先去車上等了。
來到邊坐下,顧玄霆問:“江叔有什麽事兒嗎?”
“唉,我尋思你爸媽居然都冷戰了,這麽多年了可是第一次啊,肯定有什麽況,反正我去問是什麽也問不出來的,就讓他去了,你也知道的,你媽跟他聊得來,也願意聽他的。”
溫容拿過零食碟,嗑瓜子。
一邊嗑,一邊悄然打量著顧玄霆的神。
自己的孫兒自己最了解,是知道的,顧玄霆對何以沫那是細致微,何以沫一有緒不對的時候,顧玄霆就能立即察覺,但對別人,顧玄霆可就沒有這麽敏了,那就是個鋼鐵直男。
孫宇那事兒之後,顧德凱和江月之間一直鬧緒,顧玄霆似乎完全沒看出來。
現在,心積慮,就是希顧玄霆能注意到這件事。
還好沒有失,顧玄霆果然有了擔憂之。
不僅如此,顧玄霆大概也猜到父母是為什麽在鬧緒了。
孫宇這件事雖然是一場誤會,事實很明顯,孫宇本就不可能是顧家的孩子,但母親的不信任,還是給父親帶來了傷害……
這對一輩子恩的夫妻,因為這件事產生了隔閡!
“玄霆啊,孫宇這事兒……的確是假的吧?”溫容想想有點不放心,幹脆坦白了問:“我尋思他是半點不像我們顧家的脈啊?而且,你爸這個人我心裏有數,他這輩子都給你媽吃得死死的,本不可能有這種事兒不說的。”
“的確是誤會,我已經確認過好幾次了。”
這件事,顧玄霆的確是再次確認過好幾遍了,哪怕孫宇現在人都沒了。
他再次回顧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,查明了一切線索,孫宇的確是被人刻意誤導了,所以放棄了大好的前程,製造了一個假份來顧家複仇。
溫容不解:“那是誤會的話,你爸媽之間還鬧個什麽呢?”
“大概,是因為我媽這個人容易聽信別人吧……”
“是嗎?那確實,的確耳子。”
溫容把瓜子殼扔進煙灰缸,看起來很平靜。
現在完全不擔心什麽了,甚至覺得兒媳婦這次也算是栽了個跟頭,沒準還是好事兒。
吃一虧長一智,以後說不定能改改了。
“其實吧,你媽這個人啊,秉不差,子也好,唯一的病,就是耳子太,總是被那個扯淡的妹妹牽著鼻子走!這次鬧這樣,估計也能認識到格上的問題了……唉,說真的,我倒也不指還能改了,本就是如此,很難改的,隻希別再誤會為難孫媳婦了。”
想想不對,溫容還是慨了一番。
顧玄霆聽著說,也陷了沉思。
就在溫容看著煙灰缸滿了,讓傭人把垃圾桶拿來時,隨著垃圾桶蓋彈開,溫容忽然低呼了一聲!
“哎,這是什麽啊?”
溫容顧不上倒瓜子殼了,手就扯出了垃圾中的一抹金。
看著那金的紙張,忽然問:“玄霆,你看這個是不是很眼啊?”
顧玄霆瞥去,那是一團皺的金的紙。
就算沒展開,也看得出來是個信封。
他最悉的那種款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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