邱坐到沙發上,消了消氣,然後,對沈明月說到,“你要不要學習導演,你下半輩子總不能廢了?你的演員之路,已經被桑時堵死了。”
沈明月還沒有回過神來,的心很痛。
“好。”
“那我給你報香港演藝學院為期一年的導演培訓班?”邱說到。
沈明月連想也沒想,隻能回:“好。”
就像是被邱折斷了翅膀的鳥兒,一點兒反駁的餘地都沒有,但凡邱稍微晚點兒問還要不要跟桑時在一起,或許會問問桑時這件事他會如何應對,可邱顯然一點兒機會都不給留,隻要沈明月說一個“不”字,隻要敢反叛,邱就會去警察局,畢竟證據在手裏。
邱真是一個狠角。
“好。”
“我給你定去香港的機票?”
“好。”
沈明月想了想,為期一年,好長啊!
不多時,邱對沈明月說到,“機票定好了,去收拾東西吧。”
“哪天的?”沈明月隨口問到。
“晚上八點。一會兒媽去送你。”
沈明月:……。
沈明月沒說什麽,剛要拿著手機去臥室,邱便眼疾手快地說到,“手機給我!”
縱然沈明月滿肚子的火氣,可隻能咬了咬牙,把手機給了邱。
大概六點出頭,邱把沈明月“押送”到機場,沈明月在出境的最後一刻,邱才把手機給,然後,一直給沈明月打電話,直到沈明月上了飛機,打得沈明月的手機都熱了。
邱的目的,沈明月也很明白,就是讓沈明月占線,跟桑時聯係不上。
“桑時控製了投資公司和影視公司的事,你不用心,他是為了控製你,你走了,我估計他自然會還回來。”
“另外,我已經讓餘淮安在那邊給你安排好了住,下了飛機他會接你。一切聽他的。”邱說到。
“餘淮安?”沈明月有些懵。
“他是香港演藝學院的老師,你不知道?”邱有些恨鐵不鋼地說到,沈明月有沒有心?去了一趟香港,竟然不知道餘淮安是香港演藝學院的老師?
沈明月這才想起來,看起來,邱的目標非常明確。
等到沈明月終於和邱打完電話,想跟桑時聯係的時候,發現手機已經沒電了。
手機充滿電的時候,已經到了香港。
上次從香港回江洲,從夏天到了冬天;這次來香港,又從江洲初春的料峭到了香港的暖意融融。
下飛機後,沈明月忙著出關,也沒時間給桑時打電話,而且,人來人往的,說“強”“”的話題,太丟人。
剛出關,沈明月一眼便看到了餘淮安,他像是定心石一樣站在外麵,看著沈明月。
沈明月對著他招了招手。
拉過沈明月的行李以後,餘淮安說到,“上次你來,我實在招待不周,這次讓我盡地主之誼,好好帶你玩玩,吃過飯沒有?”
“飛機上吃過了。”沈明月說到。
“明天什麽安排?學校我已經幫你注冊上了,但是正式上課的話,得到下周,這幾天我可以到陪你走走。”餘淮安說話的語調很好聽,又從容,又有竹。
跟那個人不像,那個人隨便一句話,都帶著調戲沈明月的語調,如果說餘淮安是沉穩、有竹的話,他則是居高臨下的拿和調戲。
可沈明月到現在還沒找到機會給桑時打電話。
想到邱這次的目的是讓沈明月和餘淮安培養的,沈明月便覺得有些赧然。
餘淮安給沈明月安排的住是演藝學院附近的一套小公寓,公寓不大,但是很新,各種設施都有,很適合一個孩子住。
“租金多錢?”沈明月問餘淮安。
不曉得邱有沒有給付租金,這麽重要的事,自然得問明白。
“你媽已經替你付過了。”
沈明月這才慢半拍地點了點頭。
“你今天好好休息,明天十點……十一點我來接你?”餘淮安抬腕看了看表。
他知道沈明月賴床,以前他去給上課,每次到了,還睡眼惺忪。
餘淮安的多讓沈明月有些不好意思,“好啊。”
餘淮安笑了笑,“那我先走。”
沈明月這才安靜下來,撥通了桑時的電話。
那頭接了。
“明月?在哪?”
“我在香港,我爸過世的時候,因為我在你家裏,沒聽到手機響,我媽一直覺得,如果我能早接到電話,或許我爸就不會過世……”沈明月像是抓住了最後稻草,在一腦地傾訴,“我媽知道咱們倆那個了,拿了我的……”
這時候,沈明月聽到電話裏傳來一句滴滴的“桑總”。
沈明月的耳朵支棱了一下,心忽然就落到了穀底:魏佳妮。
沈明月不知道現在是魏佳妮在桑時家,還是桑時在魏佳妮家。
但是,現在已經十一點了,他們還在一起。
“你等等再說!”沈明月聽到桑時低聲音說話,大概是不想讓自己聽見吧。
活像是接到老婆電話的出軌男人,讓人別作的靜。
“繼續,怎麽了?”桑時恢複了跟沈明月說話的語氣。
沈明月便有些心不在焉了,那種強烈想見到桑時的覺瞬間就沒有了。
沈明月把事原原本本地說了。
和餘淮安的事,倒是輕描淡寫,沒說餘淮安接,也沒說餘淮安給租房子。
但是,桑時心裏有數。
邱之所以這麽強勢安排沈明月去香港,什麽目的,不言而喻。
“你媽想讓我坐牢?”桑時不置可否地笑笑,“是不是太天真?這個問題要看你自願不自願。你願意嗎?”
沈明月點了點頭,“嗯,願意。”
“那不就得了。你好好待著,過幾天我去看你。”桑時說到。
“那……那你大概什麽時候來啊?”沈明月的聲音滴滴的,“還有,在香港待一年,我覺得時間也太長了些。”
“這麽想見我?”桑時那種挑逗的口氣又來了。
“嗯,很想很想。”
“想我哪兒?”桑時不依不饒地又問。
沈明月很了解他,知道他又在開車,若是平常,沈明月肯定不會理他的,但因為魏佳妮在他邊,甚至沈明月已經腦補出魏佳妮伏在他前的畫麵了,沈明月特別不冷靜,“當然是想你那了。”
如果魏佳妮離桑時很近,可能會聽見。
沈明月就是不想吃這種窩囊氣。
活像是一個爭風吃醋的小妾,在別的人麵前極盡勾引之能事。
“你倒不矜持!我改天去看你。哪天還沒定。”桑時說到。
其實桑時已經想好了,他明天就去香港。
他知道餘淮安也在香港,餘淮安這種男人,溫和沉穩,對人有致命的吸引力,而桑時認為,沈明月年紀很小,心不定,很可能見一個喜歡一個,更何況,餘淮安的條件這樣好,他們過年的時候還在一起,邱又一直撮合他們。
他對沈明月缺乏信任,或者說:缺乏信心。
“桑總~”魏佳妮還在桑時家裏,看到桑時坐在那裏想什麽,了他一聲,表明:自己還在。
“那個理財基金的事兒?”桑時才想起來,“我明天會打電話給你落實,你沒必要親自跑一趟。”
魏佳妮咬了咬牙,“可是,桑總,我一個人在家特別特別害怕。”
桑時微皺了一下眉頭,不耐地說到,“你害怕那不是你的事兒嗎?這事兒也要我管?顧阿姨,你和司機把送回家!”
說完,桑時便上樓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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