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啟南是江洲第一大狀,日常隻有他套別人的份兒,別人想套他,門兒都沒有。
即使這會兒,他比較脆弱,但本能還是在的。
他微皺著眉頭說道,“你剛說什麽?尹正東是桑時集團的總裁?你開什麽玩笑?”
“你別裝了,我都知道了。”沈明月假意自信。
“你都知道什麽了?”汪啟南眉頭皺得更深了,“尹正東是桑時集團的總裁?他就是桑時?明月,你小說看多了吧?妄想嫁一個總裁當老公?你可小心我跟正東說。”
他篤定的口氣讓沈明月都懷疑了。
“不是?”沈明月疑的眼睛已經出賣了。
“當然不是!他要是桑時,我去桑時集團當個法務總監不好?自己幹殫竭慮的,哪趕上去大企業拿年薪舒坦?我從小就認識他,他就尹正東,我們倆是斯坦福同學,這有錯?”汪啟南口齒清晰地說道,“我他媽都不認識桑時。”
一時之間,沈明月又迷糊了。
到底是……還是不是啊?
沈明月疑的。
“把錢給。我先走了。讓收著。一個人還沒畢業,在江洲不容易。”汪啟南說得真流,讓沈明月都有些容。
所以,他剛才說尹正東的話,應該不是假的。
汪啟南回律所的路上,電話把剛才和沈明月的對話跟尹正東說了。
“正東,桑總,你家明月可開始懷疑你了。”汪啟南說到。
“懷疑不是一天兩天了。”尹正東說完,便掛了電話。
晚上,沈明月回到家,看到尹正東正坐在沙發上,塔克在他疊的雙上坐著。
“你回來了?”沈明月問他。
“桑時集團研發了腺癌,你就把我和桑時聯係起來了?”桑時抬眸問沈明月,“去套汪啟南的話了?”
他一隻手很溫地著塔克。
沈明月沒想到汪啟南也這麽八卦,臉上多有些下不來臺,“不……不是嗎?”
“我之所以跟桑時惺惺相惜,就是因為我們都曾有個人死於腺癌。至於千紙鶴,是我提車的時候,4S店慶祝的時候放的,我可能沒注意,落到車裏了,被你看見了。我的千紙鶴上沒寫:姐夫我你。”說完,尹正東便抱著塔克回了臥室。
他猜,之所以沈明月買了一瓶子千紙鶴試探他,應該是因為在車裏看到了一兩顆不小心掉出來的千紙鶴。
尹正東留下一個“不多言”的背影,讓沈明月自己會。
搞得沈明月跟欠了他八百萬一樣。
你曾經有個人你了不起啊!
沈明月沒多想,便去廚房做飯了。
第二天早晨,尹正東送沈明月上的班,開著他那輛新的賓利。
下車後,沈明月忽然靈機一,想看看他這輛賓利日常都是停在哪兒,如果沒在桑時集團的地下車庫,那還好說,如果停了,那不明擺著,尹正東也在這棟大樓上班麽。
所以,上電梯的時候,沈明月直接按了地下一層的電梯:車庫。
可在車庫溜達了好幾圈,也沒看到那輛賓利。
如果他的賓利停在這裏的話,那麽顯眼,一眼就會看到的。
可惜沒有,所以,之前應該確實是疑神疑鬼。
不過,去地下車庫轉了好幾圈的事,樓上的桑時當時就知道了。
因為地下車庫的保安看到沈明月在車庫裏轉悠,鬼鬼祟祟的,就報告了保安隊長,保安隊長告訴了後勤總監,後勤總監跟桑時說了。
此時,桑時盯著監控裏沈明月在地下車庫的影,心想:最近是不是太閑了,沒事兒查自己的老公,得給安排點兒事兒幹。
至於尹正東的那輛賓利,他還沒傻到停在桑時集團的樓下當顯眼包,他每天早晨都讓司機開到國際大廈,下午再給他開回來。
他給私人書的孫姐打了電話……
沈明月回到辦公室以後,孫姐便火急火燎地過來了。
“明月,昨天提給桑總的那份關於腺癌藥的跟蹤報告,你是不是沒找各部門領導簽字?”孫姐說道,“我剛才去給桑總送材料,被他大罵了一頓。”
“啊?調研報告不是調研部總監簽字就行了嗎?還要各部門領導簽?”沈明月也嚇得不得了,自從工作以來,還從來沒出過這麽大的紕。
“桑總這是新藥,跟蹤報告必須要各個部門領導簽字,讓大家知悉。”孫姐十分擔憂地說道。
沈明月擰了擰眉。
桑時是不是有什麽大病?吃錯藥了?
雖然他說的話很有道理,但沈明月怎麽都覺得他似乎在找自己的麻煩。
果然,不多時,桑時的微信就來了:【後續報告是你弄的?】
【是,桑總。】沈明月畢恭畢敬地回答。
【你知不知道,調研組的同事每天去醫院找患者和醫生填問卷很辛苦?因為你一個無心之失,差點兒報道作廢?】桑時是質問的口氣。
【對不起,桑總,是我的失誤,我沒有考慮過他們的辛苦。我下次一定改。】沈明月認錯得態度非常良好。
但是,顯然這次桑時生氣了,他說:【沒有下次了。既然不知道他們的辛苦,從今天開始,調到調研部門去驗。】
沈明月:……。
這懲罰也太重了吧?
不多時,人事部就下發了沈明月調去調研部的郵件,一起調的,還有沈明月的工資。
以前的工資幾乎每個月八九萬了,現在好,一下了十倍。
而每個月還要承方阿姨一萬塊的房貸……
現在連生活都不夠了。
怎麽得罪桑時了啊?
沈明月很難接,
可通知都下發了,一點兒轍都沒有,隻是滿肚子火氣地收拾東西,準備搬辦公室。
雖然也知道自己的做得不夠到位,但絕對到不了降職分。
孫姐過來跟沈明月說道,“明月,你別急,桑總估計是一時生氣,等你在調研好好幹,我再在桑總麵前提提你,他會讓你回來的。”
“謝謝孫姐。”沈明月紅著眼圈說道。
畢竟工作這麽久,還從來沒在工作中栽過這麽大的跟頭,這次有種撞在槍口的覺。
沈明月去了調研部。
雖然調研部門的人礙於桑時私人書的份,沒人敢對怎麽樣,但是,每天的任務還是要出去完調研工作的,隻是剛去第一天,暫時還沒有委派而已。
說白了,這個調研部基本是個外勤工作。
回到家,沈明月就窩在尹正東的懷裏撒開了。
畢竟,沈明月這二十幾年的人生,都是順風順水的,即使家裏破產了,可的第一份工作仍然是常人難以企及的月薪幾萬的工作。
“老公,你說我哪裏得罪桑時了,他幹嘛這麽整我?工作丟了,讓別人看了笑話,工資也隻有原來的十分之一了。”說完,沈明月便嗚嗚地哭起來。
現在決定:什麽狗日的桑時,自己之前還曾經對他微微過心。
他配嗎?
他不配!
“所以,了委屈回來找我哭鼻子?”尹正東刮了沈明月的鼻子一下。
沈明月忍不住了,雙臂攀住了尹正東的脖子,“老公,還得是你對我好,別的人,我把他當人,可他不是人。”
尹正東微皺了一下眉頭,“桑時?”
沈明月沒答話,默認了。
除了他還有誰。
“去做調研的時候悠著點兒,去醫院注意戴口罩,如果在大街上,注意車輛。”尹正東叮囑沈明月。
沈明月點了點頭,又哽咽地了一聲“老公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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