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見輕姝無於衷,又睨了一眼抱著兒子,對他們橫眉冷對的於曼柳,咬了咬後槽牙道:“死丫頭,你想怎麽樣?”
輕姝眼神微瞇。
“若不想我追究此事,那便簽了斷親文書。
你們這樣的親人,我輕姝,要不起。”
剛好借著這個借口,與這一家奇葩斷了關係。
免得這些人老來自己的麵前胡晃悠招人煩。
“什麽?死丫頭,斷親?你也不怕傳出去讓人笑話。
不行,無論到何時,你們都是我海的後人,我絕不會允許此類傷風敗俗的事發生。”
海氣得臉鐵青,一雙渾濁的眼眸裏滿是怒火。
輕姝無所謂地聳聳肩。
“隨你,不想斷親,那你家的這些親戚,就隻能送了。”
王老四一聽徹底急了,力掙紮著。
“姐夫,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。
我們本來在家收拾著農活呢,是你讓三槐跑來說夜闌家的丫頭不尊老,還讓我姐得了怪癥,我這才氣不過想要來教訓這丫頭一番的。
誰想,那些事本就不是你所說的那樣。
我算是看出來了,姐夫,你做得是有些過分了,也難怪這丫頭想要和你們斷親。
我看啊,這斷了也好。
你若是敢看著我們被送,我就會說這一切都是你指使我們才做下這錯事的。”
若是去了府,有趙義廉在,他們肯定落不了好。
名聲盡毀不說,一段板子打下來,不死也殘。
自己倒黴,至也得找個頂缸的。
王老四說話聲音極大,圍在周圍的人都是聽得一清二楚,紛紛指責起了海一家。
為老不尊的幾個下賤東西,著實有些可惡了。
“海,要點臉,人家姝丫頭可沒做任何對不起你們的事。你也上了些年歲了,做事不能這麽裏外不分。
還是斷了吧,人家這裏還忙著呢。”
“就是,於氏伺候你們一家多年,也該放過這一家孤兒寡母了。”
“不管有多錢,那都是人家姝丫頭的。
既然已經分家了,就別再惦記人家的東西了。”
“要我說啊,這親要斷,這些人也要送去見。
都是一群欺怕的下賤玩意兒。
以前在我們村裏可是沒幫著那王氏欺負人。
現在被姝丫頭收拾趴下了,知道怕了。
村長,這樣的惡人,我們不能就這樣放過他們的。”
“就是啊村長,我家以前被他們訛去了不銅板呢。”
“我還挨過這個王老四的打,到現在還疼著呢。”
......
見王老四幾人失了勢,村民們頓時七八舌數落起了這一行人的罪行。
王桂花目眥裂,用手使勁拍打著板車。
一群孽障,等躲過這次的事,一定要他們好看!
用力“荷荷”著,眼皮耷拉下來的三角眼狠命地瞪著輕姝。
死丫頭,翻天了啊,死丫頭!
海有些不甘心地看著輕姝。
若是不斷親,這王老四幾人和他,今日怕是不死都要層皮了。
可若是斷了親,這死丫頭一看都異於常人,將來定會有大出息。
以後那些好,他怕是就連一鳥就得不到了。
然而目前,除了暫時保全自以及王家這些人,他毫無選擇!
想至此,海長歎一聲。
“丫頭啊,爺爺這麽做,也是為了你好啊。
我也沒想到此事竟會演變這個樣子。
罷了,既然你心意已決,那爺爺,便隨了你的心願,當著大家夥兒的麵,斷了這親。
隻是無論如何,我們也是一家人,以後不管有任何事,盡管來找爺爺,爺爺能幫你的,一定幫。”
看著他的裝模作樣,輕姝譏諷一笑。
幫忙?你們一家別來禍害我們,便是對我們最大的幫助了。
一聽要斷親,王二幾人立時便鬆開了王老四一行人。
要不是姝丫頭發話了,他王二定讓這些人吃不了兜著走。
馬赫壯幾人也是有些不願地鬆開了那幾人,鬆開的同時手上也是用了一些力度的,讓那幾人又來了一個狗吃屎,在王白蓮幾人的攙扶下,這才堪堪站穩腳跟。
,好麻!
趙義廉辦事也是很利索的。
在輕姝提出斷親的時候,就讓人去取了筆墨紙張。
等海話音一落,那斷親文書便送至了他的麵前。
“簽了吧。”
趙義廉麵冷清。
海呼吸一滯。
這多事的趙義廉。
他隻是口頭說說,並沒想要簽這文書的。
口頭之言將來自己還有反悔改口的可能。
可這文書一簽,那可就是板上釘釘的事了。
看著神淡漠的輕姝與於曼柳幾人,海咬著牙,在那文書上按上了自己的手印。
接著,輕姝幾人也是上前按了手印,在趙義廉以及一眾村民的見證下,正式和海一家,斷絕了關係。
“海,以後你們家便和夜闌這裏沒有任何關係了。
若是再帶著那些不長眼的東西來我們紅村鬧,我這個做村長的,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。
走吧,離開這裏,姝兒丫頭這裏還忙著呢。”
以前也是看在同村的份上,對他們那些小打小鬧睜一隻眼閉一隻眼。
可這小姝兒現在可是全村人的小福星。
欺負,他可不會再袖手旁觀的。
小花和王白蓮有些心不甘地瞪了一眼輕姝。
本想收拾這個死丫頭一番的,卻不想被這丫頭擺了一道。
他們不但沒得到半點好,更是差點被送去見了。
現在更是和他們離了關係。
這以後想要從這死丫頭上得點好也沒那資格了。
想起自家侄昨日帶回來的兩筐子蘑菇,小花便嘔得極盡吐。
失算了。
這死丫頭真的是變得很厲害了。
若不然,自家舅舅和表哥,也不會吃這麽大的虧了。
哼,等以後有機會,一定要出了今日這口惡氣!
隻是他們的如意算盤還沒打響,突然從四麵八方湧來了許多蛇鼠蟲蟻,衝著海一群人就衝了過去。
村民們嚇了一跳,迅速遠離了這一群人,並撿起地上的木做好了防。
這可是山裏的毒,被咬上一口,估計會送命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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