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家拿出證據,舉出證人。洪家還是咬死不承認,是他們收買的證人,反正這事還沒大到需要上刑的地步,就是咬牙不承認。 王家一黨又無風不起浪,何家子肯定是品行不好,被人抓住了辮子,才會傳出來。人們都那樣,憑什麽是洪七傳的,等等。 兩個陣營吵得昏地暗,真是公公有理,婆婆有理…… 何承被人在朝堂得那樣不堪,趙亦傷心了,跪爬到皇上跟前,抱著皇上的喊“姑夫”,哭訴自己沒有本事,二十幾年前眼睜睜看到聰明謙和的親外甥被人害死,現在又眼睜睜看到良善敦厚的未來繼子遭不白之冤,哭得不能自已…… 趙亦這個親牌打得好,皇上又想起了元後,以及早夭的先太子,這也是皇上永遠的痛。 皇上一直懷疑太子的死或許跟先太後有關,但因為沒抓到證據,王皇後又生了現太子,他便不能不給王皇後和王家應有的麵。他每次想到元後和先太子,都覺得自己善待王家就是對不起他們。 皇上對陸漫的印象也非常好,遠鏡為戰爭取得勝利立了大功,神藥救了萬千百姓,還救治了太子。的弟弟,應該不會那麽不堪。 心裏本就有一種認知,何況告狀的幾家人都是他所信任的忠臣良將。但王國丈一黨的也不是沒有道理,撒播謠言這事本不好查出真正的源頭,還是這種不大不大的謠言,是與不是都是兩片的。 他正猶豫之際,聽了趙亦的哭訴,心就完全偏了。金口言為這件事定了基調,薑三郎的媳婦陸氏聰慧賢淑,又醫高明,在京城甚至大楚界都有很高聲譽,教導出來的弟弟不可能那麽不堪。謠言止於智者,以後不許造謠,不許傳謠,不許信謠…… 王國丈見自己這一次又要失敗,還是先後和先太子的住了現皇後和現太子的,又氣又急,來到大殿中央跪下,悲憤地道,“皇上,老臣覺得不公,那何家後生德行有虧在先,如何能怪他的人,這就好比不怪強盜而怪罵強盜的人啊……” 宋明趕上前一步,朗聲道,“王老大人慎言,皇上剛剛了不許造謠,傳謠,信謠,你還在金殿上傳播無本的謠言,這是違抗聖意。” 皇上也生氣王老國丈倚老賣老,他正要訓斥,就看見從群臣後麵衝出來一個人來。他一手抓王國丈的胡子,一手撓向他的臉。 王國丈本沒想到金殿裏還有人敢打架,所以被襲個正著。 不王國丈沒想到,殿上所有的人都沒想到。這可是神聖不可侵犯的金殿! 襲的人當然是薑老駙馬了。他是老侯爺,又是駙馬,有上早朝的資格。又因為他是長亭長公主的駙馬,被皇上厚待,即使是傻子,也沒人敢攔他。 他剛來沒多久,一直躲在後麵,一直躲著他的王國丈不知道他也來了。 所以就悲劇了,王國丈的老臉上立即多了幾條長長的抓痕,下也被揪得生疼。
老駙馬又要撓第二把的時候,已經被趕上來的帶刀侍衛拉住。他被兩個護衛架著往外拖,裏還罵著,“放開我,放開我,他們欺負我孫媳婦的弟弟,就是欺負我孫媳婦。我要報仇,要把王老匹夫的白胡子和白頭發一一拔下來,像拔那樣,拔得……” 大嗓門在大殿裏回。 王國丈又怒又委屈,跪著哭開了,請求皇上嚴懲薑老傻子。 皇上想到被拔的,想笑又不好笑,道,“王老卿,那薑老駙馬就是個傻子,做了什麽事了什麽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。老卿是朝中重臣,萬莫被一個傻子氣到。”又沉臉拍著龍案罵薑家幾位老爺,“薑老駙馬不懂事,難道你們也不懂事?由著他到鬧,還鬧到了這裏!回家把他看好,兩個月不許他出家門。若他再出來生事,朕就重辦你們。” 薑家三位老爺趕跪下請罪,“臣惶恐,臣知罪,臣定會把老父看好。” 之後,皇上又怒斥洪曆教孫無方,管家不嚴,以致於如此中傷別人家的孩子。出了事不知道悔改善後,還死不承認。讓洪曆回家狠狠教訓洪七,他會派侍跟去監督。 同時,讓人打金殿外和金殿的侍衛各十板子,扣兩個月奉祿,他們沒保護好國丈。 王國丈被打蒙了,也被氣暈了,本沒有心再為洪家辯駁。隻想著等到太子登基後,如何弄死那個老傻子以泄心頭之恨。其他人想辯駁又不敢,隻得灰溜溜地認了。 皇上金口言,洪曆回家罵了洪七一頓,又讓人打了他二十板子。因為有侍監督,打板子的人不敢手,直打得洪七哭爹喊娘,皮開綻。 因為皇上那樣了,人們便不敢再明目張膽議論何承。人就是那麽奇怪,上麵越,就越覺得是真的。再加上那幾家還是在暗中做手腳,所以有些人雖然明麵不,但私底下就是認為何承是那樣的人。 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。日久見人心,隻得隨著時間的推移讓人們看清何承的真實為人。 這一仗算是打勝了。盡管陸漫和何承心裏依然難,但還是得強打起神準備禮,謝幫忙的那幾家。 陸漫和何承親自去送了鶴鳴院及薑侯爺、二老爺、三老爺禮,何承還專門給長公主和老駙馬磕了頭。 但另幾家陸漫和何承都不好出麵,便由薑展玉帶著薑展魁去和郡王府、謝家、趙家送禮並表示謝。 長公主又讓薑展昆和府裏的衛率帶著禮和禮金去問那些被罰的侍衛,無辜的他們是替老駙馬背禍。而且,那些侍衛多為勳貴家的子弟,也不好得罪。 還再三囑咐跟隨老駙馬的下人,除了讓他在府裏轉,就隻能去東輝院,哪裏都不能去,包括榆青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