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老爺看看眼前的幾個兒，長長地歎了一口氣，道，“有你這樣的好兒子，給掙名分，給請誥命，還能讓祖墳，已經足夠了。我想也不想看到我，我就不去了吧。”    “爹爹，求你了……”薑玖一下哭起來。    薑展魁也哭了。    二老爺的臉轉向一邊，沒有話。    薑展唯早料到是這個結果，但還是過來求了，他希奇跡能出現。    但奇跡畢竟沒有出現。    見二老爺冷如斯，薑展唯也徹底寒了心。他站了起來，又把弟弟妹妹拉起來。    幾人都走到了外麵，還能聽到薑玖的哭聲。    在側屋裏的二夫人走出來勸道，“老爺，展唯兄妹都那樣求你了，你就去‘送送’吧。在府裏的幾年實在不易，又給你生了幾個兒。”    二老爺地看著二夫人，搖搖頭道，“文兒，我已經對不起你良多，不能再對不起你。”    二夫人又道，“可你這樣，展唯兄妹會傷心的，何況陸氏還救了展玉的命。你就去吧，我不會為這事生你的氣。”    二夫爺歎道，“我早就讓他們傷了心，也不再乎這一件事。那個周氏，哎，原本是個錯誤，就讓安心走吧。我去了，還鬧心……”    他事事都聽二夫人的，但這事卻極堅持。    兄妹三人垂頭喪氣地回來，薑展唯是冷著臉，薑展魁似乎哭過，薑玖還在哭著。    陸漫不知道那二貨老爺到底是有還是無。    看那兄妹幾人那麽難過，道，“我去求祖母和祖父，打也要把他打去。”相信，隻要一，老駙馬肯定會去揍二老爺，揍到他去為止。    薑展唯拉住了，冷聲道，“不用了。這樣把他弄去，我姨娘不會開心，我們也不稀罕。”    正月十五這早晨，寅時末，東輝陸裏就燈火通明。主子們穿好素服，吃完早飯，還未亮。    雖然沒有下雪，但寒風刺骨，滴水冰。穿著素服的陸漫帶著薑展魁和薑玖，還有在李嬤嬤懷裏睡得正香的薑悅去了前院。    院子裏停著幾匹馬和幾輛馬車。不僅薑展唯站在那裏，還有薑展舉，薑展玉，薑展昆，薑展鵬，何承。    三房都來了人，薑展唯和陸漫還算滿意。    馬車到了城外，已經大亮。謝煜，閔四爺，陳二爺，還有薑展唯的幾個軍中好友都來了，連宋默都由下人陪著等在那裏。薑展唯對他們逐一表示了謝，又一起趕往青昭寺。    又趕了半個多時辰的路，才到青昭寺。薑展唯領著妻兒弟妹給棺木磕頭上香，其他人也都鞠躬上了香。薑展玉還多鞠了三個躬，多上了三炷香，他應該是替二老爺做的。    含淚看到薑展魁和薑展昆扶欞漸行漸遠，直到看不到蹤影，陸漫等人才回了京城，薑展唯則是直接去軍營。宋默如願以償地跟著陸漫去了東輝院，還會在那裏住一宿。    家裏一下了兩個人，特別是了一直朝夕相的正太薑展魁，不要陸漫、薑玖、薑悅、旗長、豌豆黃舍不得，連何氏和老駙馬都不習慣，不住地歎著氣。

    老駙馬扯著胡子，“原來覺得魁魁很討嫌，現在才知道他很好很好。他不在，不好玩呢。”    有時候薑玖也記愁，嘟道，“原來祖父對八哥哥一點都不好，經常罵他，他討嫌，還他‘哼哼哼’。”    薑悅一聽太祖父經常罵叔叔，不樂意了，爬上老駙馬的膝蓋揪著長胡子不放，大聲道，“太祖，壞壞，罵罵。”    現在妮子終於能一個兩個字的詞了，就是“太祖”。    老駙馬一聽這個稱呼就眉開眼笑起來，趕道，“好重孫，太祖已經很久沒魁魁‘哼哼哼’了，也很久沒罵過他了。”    陸漫過去把薑悅抱了下來，拍了拍的胖屁。    晚上，陸漫如願以償一個人睡一張大床，沒有那個“炭爐”在旁邊烤著，抱著一個湯婆子很輕鬆地進睡眠。    半夜迷迷糊糊地覺懷裏的湯婆子有些涼了，就不自覺地往那“炭爐”邊靠，可靠來靠去靠不到人，才反應過來他已經不在家了。    也徹底清醒過來。出手一，除了自己這個的被窩裏有些溫度，被窩外一片冰涼。    原來，他在邊自己會睡得那樣安穩。那個之前一直在心裏排斥的男人，經過兩個月的親相，似乎已經習慣了他的陪伴……    第二晚飯後，宋默就該回家了。    走之前，他淒淒艾艾跟陸漫私下商量著，“嫂嫂，這個月的二十一我就要正式拜先生學習了，要學一整。以後逢十休沐，若我沒來，嫂嫂要記著派人去接我。”又幽怨地道，“我好像聽著，祖母又在找人給父王媳婦了。父王不願意，祖母哭了，還生氣掐了父王。嫂嫂，你我該怎麽辦呢？我想父王娶媳婦，多生幾個弟弟妹妹，那樣家裏才熱鬧。可我又不想他娶媳婦，我怕他娶個不好的惡媳婦進門，再下毒怎麽辦。”    宋默皺著眉，表像個老頭。剛剛六歲的鬼頭，知道的還真不。    對於這事，陸漫也沒轍。宋明肯定會再娶，希他能找個好姑娘，既跟他琴瑟合鳴，又能對宋默好些。    陸漫宋默的胖臉寬道，“你父王睿智，找媳婦肯定會好好打探的品，給你娶個好後娘回來，好人是不會下毒的……”    十九這晚上，想著離開幾的薑展唯終於要回來了，陸漫幾人都很高興，沒吃飯，坐在屋裏等他回來一起吃。結果，等來了柳春，三爺公務繁忙，今回不來。    柳春幾個親兵在打完仗後都除了奴契升了，特別是柳春升的最大，任從七品的都事，相當於薑展唯的書或參謀。年前已經給他和綠綾定了親，因為中和西還沒有培養出來，陸漫暫時離不開綠綾，他們定於明年親。柳春還買了一個兩進院子，隻不過因為離長公主府較遠，現在他依然住在原來的下人房裏。    薑玖和薑悅聽盼了幾的薑展唯不回來，都哭了，陸漫也無比沮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