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安比長亭不了多,一般都隻長亭的封號,很難得“四皇姐”。 長亭跟長安從不對付,直覺長安這樣準沒好事。道,“既然討嫌,就不會是好事。算了,別了。” 長安氣得咬了咬牙,還是著頭皮道,“就是舒姑娘。我看實在可憐,想幫幫。你也了,落到現在這個地步,是你家退親造的。皇兄不止一次你賢惠知禮,你總不能眼睜睜看到那個花朵似的姑娘出家吧?若真發當了姑子,別人又會把當年你迫庶孫退親的事翻出來,那些吃飽了沒事幹的言又會彈劾你。” 長亭立即警惕起來,問道,“你想怎樣?” 長安笑道,“就是讓展唯納舒姑娘為貴妾。舒姑娘貞烈,從一而終,即使給展唯當貴妾肯定也願意。若再想給一個好名聲,就請皇後娘娘下懿旨,給個平妻的份,就更好了。” 長亭長公主一下沉了臉,道,“我家的家務事,還不到外人來指手劃腳。那舒姑娘好好的一個清白姑娘,被你們又是貴妾,又是平妻的,平白汙了的名聲。你們真為了好,就給一個好後生,讓嫁過去當正頭娘子。不要歲數大了找不到好人家,隻要眼睛不長在額頂上,好後生有的是。遠的不,那王浩白不是還沒定親嗎?” 長亭不止罵了長安,還踩了王浩白。 長安長公主氣得不行,弄不懂長亭怎麽突然翻臉不認人,話又得這樣難聽。 長安也忘了此行的目的,指著長亭罵起來。專會估名釣譽,迫害庶孫,棒打鴛鴦,厚著臉皮給兒子孫子要當,還要扮賢良。那薑三郎明明是被氣得上了戰場,卻弄了那一出《長亭教孫》,也好意思…… 長亭更不高興了,又指著長安罵,年青時不檢點,給孫駙馬戴綠帽子,氣得孫駙馬鬱悶不已,好好的大男人不到五十就死了。沒給子孫帶好頭,子孫們有樣學樣,個個都是大胚…… 兩個老太太一人坐一方,邊喝茶,邊用手指著對方揭老底。兩個老太太心裏氣得不行,但麵上不肯放下架子,還要保持端莊的儀態,直腰桿你一言我一語地著對方的不是,場麵頗俱喜。 下人嚇得不敢勸,有些話更不敢聽,急急去找明公主和公主來勸架。 兩位公主過來忍住笑一人拉一個,好歹才把兩人分開。長安氣得提前回府,那件親事也就沒有再往下了。 晚上,長公主把薑展唯留在了鶴鳴堂,跟他講了長安的話。還故意問道,“展唯有什麽打算?” 薑展唯沒想到那些人會有這個心思。他雖然有些愧疚舒姑娘,但絕對沒想過跟再有集。 他趕道,“當然不行了,祖母不會應下吧?若應下孫子也不會答應。” 他抿了抿薄,直脊背,現在的他可不是原來的他。若祖母敢答應下來,就讓別的孫子來完這個任務吧。
長公主氣得拍了他的腦袋一下,罵道,“兔崽子,老婆子哪有那麽糊塗。長亭跟王皇後一個鼻孔出氣,他們聯手把舒姑娘往咱們家推,就不是好事。我之前是覺得對不起舒姑娘,覺得因為咱們退了親事,耽誤了的姻緣。但這並不能代表我會由著那些人把弄進咱家門,安個釘子在咱們家,那洪氏可還關在南庭院裏呢。況且,進來了,你媳婦怎麽辦?陸氏可是我最滿意的孫媳婦,我不能傷的心。”又冷哼道,“哼,若不是本宮厲害,王皇後的懿旨八已經下來了。那舒家就是找死,居然敢投靠王國丈家,合著他們一起把自家閨往咱們家推。隻要太子的世浮出水麵,王家就會灰飛煙滅。這就是家主拎不清,婦人孩子都會被害進去。” 舒家投靠老王家,太子的事一真相大白肯定會被抄家滅門。若舒明薇不嫁人,也逃不一個悲慘的命運。這也是薑展唯對舒明薇最愧疚的地方。 聽長公主拒了,薑展唯鬆了一口氣。道,“祖母拒了就好,好人有一個足以。”又遲疑道,“祖母,舒姑娘的確是被咱們家耽誤了,若不嫁人,就會被家族所累。您能不能幫找個好人家,讓嫁了。” 長公主盯著薑展唯看,看得薑展唯後脊梁發麻。道,“祖母,我,我隻是不想讓舒姑娘倒黴。” 長公主冷笑了一聲,靠在椅背上,道,“本宮之前一直以為我的三孫子是個狠角,現在看來,還多。” 薑展唯的臉一下紅到耳後,趕道,“祖母,孫子沒有別的意思。” 長公主又冷哼道,“哼,我幫著找,若找到了,舒家願意聽嗎?舒姑娘願意嫁嗎?舒姑娘若一直執迷不悟,不早點嫁人,那也隻得認倒黴。一榮俱榮,一損俱損,誰讓生在舒家呢。你既然沒有別的意思,就再不要跟有沾惹,誤了大事。” 薑展唯點頭,他也不敢跟有沾惹。他想到陸漫因為聽了那些閑話一夜沒給自己開門,還是有些後怕,又道,“漫漫外剛,看著脾好,實則厲害得。這事祖母就放在心裏,千萬不要跟,孫子怕知道心裏不痛快。” 通過這麽久的接,長公主也了陸漫的格。看弱弱好話,但遇到有些問題就一筋,不妥協。 不過,長公主看到對其他人都桀驁不馴的孫子,怕媳婦怕得這樣厲害,還是有些肝痛。用手指了一下他的腦袋,道,“真是龍生龍,生,你跟你老子一樣怕媳婦。” 薑展唯的臉上有了笑意,道,“祖母時常我和二老爺長得最像祖父。或許在這點上,我們也都隨了祖父。” 長公主眼睛一瞪,罵道,“兔崽子,你什麽意思?” 薑展唯起道,“孫子是孫子長得像祖父,俊俏,脾氣好。”又躬了躬,趕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