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駙馬的這個態度很是讓薑淩不憤。悄聲對薑侯爺,“爹,咱們家是不是又要回到我太祖在的時候了?我娘是當家主母,是侯夫人,卻因為一個庶子媳婦被攆回娘家。我是這個家裏的嫡長,難得回家一次,祖父卻隻惦記著那個庶子媳婦和庶……” 薑侯道訓斥道,“這話不要讓你祖母聽見,否則更不待見你。你娘被攆是自己作的,跟嫡庶無關,你祖母罰的沒錯,否則要給家裏招大禍。至於你祖父,他曆來就瞧不上庶子。他現在有病,是孩子心……”又提醒道,“你娘已經惹了你祖母的厭,以後你無事多回娘家跟你祖母親近親近。對你,對我們這一房都好。祖母年紀大了,喜歡晚輩殷勤意……” 薑淩出嫁以前就看不慣大嫂韓氏跟長公主溜須拍馬、撒扮癡的樣子,覺得沒有貴該有的氣度。聽了父親的話,忍不住還道,“爹的意思就是,讓我像大嫂那樣?我做不到。我是長亭長公主唯一的嫡孫,是皇上的嫡親外甥孫,還是父親的嫡長……” 薑侯爺打斷的話道,“你這麽多的份,都是你祖母給的。給你掌臉,你什麽都有。不給你掌臉,看看你母親……” 申時,薑淩才同丈夫兒回了家。 初三,謝大請陸漫和兄妹、二狗一貓去謝家玩了一。 初四,陸漫又帶著兄妹及二狗一貓去街上玩了一,買了吃穿用許多東西,還在酒樓吃了飯,玩到暮四合,幾個人都盡了興才回家。 一進上房門,綠綾見隻有自己和王嬤嬤跟進來,就悄悄跟陸漫道,“三,奴婢下晌在福吉銀樓門口看到侯爺了。” 陸漫道,“是嗎?你怎麽不提醒提醒我,也去跟他打個招呼。”心道,薑侯爺有心的嘛,還知道親自去銀樓買首飾哄老娘。 綠綾又神兮兮地道,“哎呀,奴婢都裝作沒看到,怎麽敢告訴三。” 陸漫一愣,問道,“這怎麽?” 綠綾的樣子更神了,道,“三在銀樓裏逛的時候,奴婢就想去對麵的巧立齋買銀針。往外走的時候,奴婢看到一位十分漂亮的娘子。哎喲,真的很漂亮,隻比三差一點點,比許多大家閨秀都好看,奴婢就多看了幾眼。隻見一走出銀樓大門,就向一輛大馬車走去。丫頭把車簾打開的時候,奴婢看到車裏坐的居然是侯爺。那位娘子上了車,沒坐椅子,直接坐在侯爺上了。” 陸漫不可思議道,“你不會看錯了吧。” 綠綾道,“奴婢保證沒有看錯,真的是侯爺。哎喲,他笑得可高興了,奴婢進府這麽久,就從來就看到他那樣笑過。” 王嬤嬤搖搖頭,嘖嘖兩聲,撇道,“男人就沒有不的。看看侯爺,家裏不讓納,居然在外麵置外室。” 陸漫也是雷滾滾。薑侯爺平時非常端方嚴肅,本想像不出他笑得開心,讓坐在上的迷迷的臉。 又擔心地問,“他看到你沒有?”往往是做壞事的人不危險,看人做壞事的人最危險。
綠綾道,“沒有。奴婢沒出銀樓大門,屋裏比外麵線暗。再,侯爺滿心滿眼看的都是那位人兒,哪裏看得到別人啊。” 沒有就好。 陸漫不厚道地嗬嗬笑起來。大夫人那麽討厭,有人傷傷的心多好啊。 歇息了一陣,陸漫拿著一條鑲鬆花石的抹額去鶴鳴堂哄老太太,順便請長公主府的主子和有臉麵的下人明去東輝院吃飯。薑玖累了,隻一個人去的。 初一那調教老爺子,老爺子回去了,被老太太知道了。這幾老太太都不待見陸漫,還話裏話外兌。 老太太霸氣,的男人,哪怕他錯了,別人也不能他個“不”字,何況還是把他當傻冒一樣地調教。 鶴鳴堂裏,除了薑侯爺不在,所有主子都在。 老太太果然在陸漫給施禮的時候,腦袋轉去了一邊,隻鼻子“嗯”了一聲。 陸漫渾不在意地笑笑,把抹額拿出來,今上午去福吉銀樓,專門給長公主買了條抹額。怕有人傳到薑侯爺耳裏,把去福吉銀樓的時間改上午。 老太太又隻“嗯”了一聲,下人也沒敢過來接。 陸漫臉皮多厚啊,笑著把錦匣放在炕幾上,去給老太太按肩膀,聲語著哄老太太高興的話,又請他們明去吃飯。 老駙馬道,“唯唯媳婦,我就喜歡吃你家的黃金大排,多做些。” 薑展雁問道,“黃金做的大排,咯牙嗎?” 眾人哄堂大笑。 長公主也被逗笑了,道,“猴兒,金雀咯不咯牙?” 老孩子也不是真的生氣,出出氣也就算了。 東輝院又請了長公主府的所有主子及謝大母子四人。 熱熱鬧鬧中,一晃眼便到了初九,聽宋明回來了。 長公主晚上就跟三個兒子了宋默中毒的事,敲打了幾個兒子的同時,也讓他們明上午不需要去鶴唯堂請安。 初十上午,隻有陸漫帶著薑玖和一狗一貓來了鶴鳴堂,長公主又讓老駙馬同薑玖和一狗一貓去三房的明福院同薑展雁玩。 陸漫則陪著長公主在屋裏等人。 一想到宋明,陸漫就會想到魯府裏的那件尷尬事。自己被丈夫嫌棄、設計,被人傳揚出來,還被宋明當著的麵聽到這個壁角,多氣人。 隻要想到這事,陸漫就憤難當。現在最不想見到兩個人,一個是薑展唯,一個就是宋明。 可為了那個可的正太,又不得不見他。 半個多時辰後,宋明來了。 或許因為過年,宋明打扮得非常鮮亮麗,穿著紅金柳葉繡團花長袍,腰纏玉帶,頭帶束發嵌珠紫金冠,外披石青提花錦緞鬥篷。顯得他更是長玉立,風姿不凡。 長公主冷笑道,“看你這個架式,一定以為本宮你來是給你保大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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