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漫帶著杏兒和桃兒走進梅林,立時滿目金黃,濃香馥鬱,心也一下大好起來。 走進去一段距離,就聽見豌豆黃極特和穿力的聲。弄不好它聞到了陸漫幾人的味道,所以才得這麽誇張吧。 “豌豆黃和默爺在那邊。”杏兒高興地道。 陸漫起了玩心,笑道,“藏起來,看看豌豆黃能不能找到咱們。” 那邊正好有一塊黑褐大石,足有兩人高。杏兒和桃兒歲數,玩興更濃,都用手捂著,幾人跑去大石後藏著。 過了大概半刻鍾,貓聲越來越近,伴著一陣腳步聲,豌豆黃跑來了這裏。陸漫欣喜地把它抱起來,一看,它的後麵不僅跟著宋默,還跟著宋明。 宋明是被幾個好朋友拉來香雪樓的。本意是想讓他看看那些貴才中有沒有他喜歡的姑娘,若有,就給他當媳婦。 宋明心猿意馬地聽了幾個才子佳人做的詩,一眼看到跟著姨來看熱鬧的宋默。宋默也看到了父親,父子兩人都對那些詩不興趣,便帶著豌豆黃進了梅園賞蠟梅。 突然,豌豆黃像是發現了什麽特殊況,跳下宋默的懷裏,還回頭衝宋默了兩聲,用一隻前蹄指指前方。 跟它玩了幾的宋默已經能看懂它的肢語言,知道它要帶自己去看稀奇,又回頭對宋明“噓”了聲,悄無聲息地跟著碗豆黃跑。宋默搖搖頭,隻得大踏步跟在兒子後麵。 他們被豌豆黃一路帶著,來到大石的後麵,竟然看到陸漫主仆藏在這裏。 幾人笑笑,剛要打招呼,就聽到一陣悉悉索索的腳步聲。 宋明一下把宋默的捂住,陸漫也趕把豌豆黃的捂住。若他們被人看到“藏”在大石後麵,就不清楚了。 想著等那人走了,他們再出去。 過來的還不是一個人,而是兩個人。 們並沒有走開,而是走到大石的另一麵起了悄悄話。 隻聽一個聲哽咽道,“我的命太苦了。那個胡四郎,又矮又胖,連個舉人都考不上,將來會有什麽大出息?就那樣不堪的一個人,我爹還我嫁給他。我是退了親的人,好的兒郎不會要我。我,我真想出家當姑子。” 喲,古代深閨裏的姐還有這麽彪悍的。陸漫眼裏立即燃起了八卦之火。 再看看宋明,長玉立,雙目低垂,好像很紳士地不想聽這些破事,卻被堵在這裏不聽不行。 隻聽另一個聲勸道,“舒姐姐,快別那些喪氣話。咱們剛剛在香雪樓看到胡四郎了,他也沒有舒姐姐得那樣不堪啊,他不算矮,也不算胖。隻不過,他的確沒有薑三爺拔俊俏,也不會像他那樣年紀輕輕就能當上四品……呀,舒姐姐,你不會還惦記著薑三爺吧?” 一陣抑的哭聲傳來。 地,那把火怎麽一下又燒到了自己上。 陸漫知道哭的那個姑娘是誰了,肯定是薑展唯的前未婚妻舒明薇。怪不得那麽恨自己,連裝都不願意裝一下,原來還心心念念想著薑展唯呢。
陸漫看了宋明一眼,宋明漆黑的眼珠也在上骨碌一圈,趕又垂下眼皮,兩人都不約而同地把懷裏人(貓)的捂得更了。 隻聽舒明薇輕聲啜泣道,“夏妹妹,不瞞你,自從那年我看了薑三哥一眼後,心裏就再也裝不下別的男人了。我知道他的心裏也有我,因為他看我的眼神也充滿了傾慕。你知道嗎,我所有的嫁妝都準備好了,就等著做他的新嫁娘。可,可降橫禍,薑三哥卻被著退了親,娶了別的人,還是那樣不堪的一個人。居然敢嫌棄薑三哥,敢在房裏上吊……之前,薑三哥的心裏隻有我,否則也不會在新婚之夜出逃,不會不要命地去投軍……可是,上個月我大哥專門去他,了我的心意,我願意一直等他,等他休了陸氏再來娶我。他卻讓我忘了他,陸氏衝好了老駙馬,他不可能休陸氏……他一定是看陸氏的好,舍不下了。”著,啜泣聲更大了。 若是昨夜之前,陸漫聽到這些話還不會太生氣。但跟薑展唯有了那樣濃烈的以後,哪怕隻了一次,也不願意有別的人惦記他,想著他。居然還敢不堪,還等著薑展唯休了自己再娶……真不要臉! 而且,還有另一個男人跟一起站在這裏聽壁角。 陸漫又氣又,覺得自己家裏的私被當眾揭出來,還被放大了,被歪曲了。但也隻得忍著,臉憋得通紅。 看到一臉八卦卻佯裝渾不在意的宋明,心裏就更生氣,狠狠瞪了他一眼。 宋明也覺得自己討嫌,很尷尬。但他也沒辦法,那些話是往他耳朵裏鑽的呀。 那位夏姑娘的聲音傳來,“舒姐姐可別把陸氏得那樣好。的是不錯,可一家子氣,一看就是寒門戶出,哪裏有舒姐姐的端莊明豔。可笑那陸氏還得意得,打扮得妖妖嬈嬈,隻撿著高枝兒結,連和郡王府的公子都攀上了。以為攀上了和郡王爺的兒子,就能攀上和郡王府了?” 陸漫更生氣了,什麽時候想高攀和郡王府了? 和郡王爺現在可是金婿,八是人家姑娘惦記上了他,氣自己跟他的兒子關係好,所以才使勁踩了自己好幾腳。 陸漫嘟了嘟,又狠狠瞪了宋明和宋默一眼。 宋明也抱歉地抿抿,聳聳肩。自己有魅力,人家惦記,也怪不到他呀。 隻聽舒明薇難過地道,“陸氏雖然出德才樣樣不行,但卻是最有福的,嫁給了薑三哥,當了他的妻子。”最後一句話似乎是把捂上的,否則就會痛哭失聲。 夏姑娘勸道,“薑三爺現在不休陸氏,卻不等於將來不休陸氏。舒姐姐,我跟你一個,你心裏知道就行,千萬不要出去。當初我在謝姝跟前發了誓不出去,才告訴我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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