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前位置: 半夏小說 古代言情 金玉良醫 第一百七十九章 托付

《金玉良醫》 第一百七十九章 托付

三夫人“哼”了一聲,聲道,“大嫂想得多,總想左右逢源,哪個邊兒都占著。大老爺和世子爺有長公主當倚仗,再有那位和王家當倚仗,不管何時都吃不了虧。不過,沒想到這次……”    這次長公主一點麵子沒給,直接把大夫人攆回了娘家。雖然不可能休了,但已經讓丟臉丟到姥姥家了。    陸漫暗道,大夫人敢如此,是絕對沒想到長公主會這麽維護自己!    連陸漫都有些想不通,長公主首先是封建大家長,然後才是母親、祖母。不應該不先顧家族而用事啊?    那麽隻能有兩種可能,一種可能是自己值得老人家“用事”,還有一種可能是王皇後和王家不值得“委屈求全”。    陸漫還是有些自知之明,自己沒那個本事,最有可能的還是王皇後不得皇上喜歡,甚至連太子都跟不算親近,所以長公主才不會忍。    漸漸黑了,大領著三個孩子先來了。的眼睛有些紅,神疲憊,八了大夫人的氣。稍後,三位老爺和世子爺下了衙,薑展唯領著薑展魁也來了。    見人差不多齊了,錢嬤嬤就去西屋臥房長公主。不能再讓睡了,否則夜裏容易跑覺。    長公主的素質不錯,睡了一個時辰,起來後又是紅滿麵。    老駙馬嗬嗬笑起來,也不坐專用椅子了,而是坐去了羅漢床,還手拉長公主的袖子,像是多久沒見到一樣。    長公主給兒孫們大概講了一下事經過,薑侯爺又講了彈劾王國丈父子的事。    飯後,薑侯爺和二老爺、三老爺、薑展唯攜重禮去和郡王府謝和郡王爺的幫忙。    晚上,陸漫沒有看醫書,而是開始翻看契書和帳本。薑展魁和薑玖也坐在旁邊,翻看著屬於他們的帳本。雖然薑展魁不能完全看懂,薑玖完全看不懂,但一點都沒有影響他們的興致。    兩兄妹極是激。薑展魁還大方地對陸漫,“這些東西若有三嫂喜歡的,就拿去,算是弟弟送你的。”    陸漫大樂,道,“謝謝展魁,我這裏有。那些東西都留著,以後給你娶媳婦。”    薑玖也大方地表示要送嫂子東西,陸漫又笑道,“這些是玖兒的嫁妝,好好收著。以後嫂子掙了錢,再給玖兒添多多的嫁妝。”    陸漫驚訝地發現,他們那一千畝田地和莊子的地方居然是在沙平縣。五百畝水田在東窪村和西窪村,五百畝坡地在西北坡村和東北坡村,莊子在西北坡村。    沙平縣和西北坡村這兩個名字很悉,陸漫想了一會兒,才想起來救過陸漫和薑展唯的鄭強就住在西北坡村。    笑起來,還真是巧了。以後有時間了去莊子裏玩玩,還能去看看鄭強和鄭大娘。    幾人看得很晚,勸了多次才把兄妹勸去歇息。    屋裏靜謐下來,陸漫又開始頭痛,不知道薑展唯今晚上會不會來這裏。    覺得,像薑展唯那樣驕傲又自負的男人,應該不好意思再來蘭汀洲了。但若他腦子突然筋,又來了,再提出昨的要求,該怎樣辦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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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先歇息,應該是最好的拒絕辦法。    想到此,陸漫起道,“我乏了,想早些歇下。”    王嬤嬤不讚同地道,“三爺還沒回來呢,三怎麽能先歇息?這話若被別人聽到了,會三不賢。再傳到長公主老人家那裏,也會不高興。老人家護你護到這一步,不能惹傷心。”又悄聲道,“三爺對你做的也夠多的了,不能讓他太寒心……”    陸漫暗誹,難道自己為他做的嗎?道,“都這麽晚了,三爺肯定在外院歇下了,他明還要一早去營裏。”    正著,就聽院門又聽了起來,接著是薑展唯的腳步聲。    王嬤嬤和柳芽兩人都喜形於,一個去扭熱帕子,一個去倒熱茶。    陸漫心裏一陣哀嚎,他真的回來了!這不符合他傲的個啊。    薑展唯一陣風似地走進來,把玄鬥篷取下來,坐上炕。他了手,又接過王嬤嬤遞上的熱茶。    陸漫讓柳芽把帳本收起來,起笑道,“我給三爺鋪炕。”    薑展唯臉並沒有明顯不快,道,“你坐,我有話要講。”    王嬤嬤和柳芽的笑意更盛,趕退了出去。    陸漫無法,隻得坐在炕幾的另一邊,低頭不言語。    薑展唯直視前方看了一會兒,似下定了決定,才側過頭看向陸漫。他沒有話,如漆的眸子一直盯著陸漫看。燭中的人,如月下的花,朦朧而。長長的睫低垂,微微著,就像附在花朵上的黑蝴蝶。    看到的臉越來越紅,紅得能滴出來,陸展唯才抿了抿薄道,“我已經拜托祖母和三位老爺,若我戰死,不要怪你。他們,也答應我了。”又深深地歎了一口氣,道,“之前,我一直覺得把一切都安排妥當了。即便是死,也能放心地死去。可昨夜我才知道,我還是自私了,我把弟妹分家出來,再托付給了你,可你怎麽辦?你娘家靠不住,咱們祖母、祖父的年紀又大了,我想了很久,不知道該拿你怎麽辦!”    陸漫長長的睫下滲出淚珠,又滾落下來。    不怕他冷冰冰,已經有了防冰山的抗。可怕他溫脈脈,怕他深款款。抬起瀅瀅淚目看向他,道,“那你就不要死,任何況下都不要死,活著回來。我和展魁,玖兒一起,在家盼著你。”    薑展唯的心一痛。這麽好,那夜他真是瞎了。    他搖頭苦笑,道,“我也想回來,我現在一點都不想死。可刀槍無眼,隻要上了戰場,連元帥都不敢一定能避開那個‘死’字。”他雙手扶在炕幾上,欠起道,“漫漫,這輩子,我做的最後悔的一件事,就是迫你喝了避子湯。委屈了你,也對不起我自己。漫漫,現在,我想讓你給我留一個孩子。我回不來,我有了後人,你也有了盼頭。若你不想嫁人,就帶著孩子過。若不想守了,就把孩子暫時給三嬸,等到展魁親了,再給展魁……”    他到底又這件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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