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77章想姐姐
一個月的時間,如今運河兩岸的府已經都知道了靖安帝沒有坐龍船,而是坐了商船南下。
只不過運河上每天來往的商船太多,至今還沒人知道靖安帝到底在哪。
這會兒時楊他們正在忙碌著,按著靖安帝信中所說,他們午時前能到淮安府,所以時楊他們這會兒正在準備今日的午膳。
想著他們當初剛從船上下來的兩天,那是一點魚蝦也不想吃,時楊與越瀚還有越熙商議后,決定今天多做些蔬菜瓜果,主食就做薄餅和手搟面。
到時薄餅可以卷上新鮮的蔬菜醬料,手搟面可以過了涼水用醬料拌了吃。
只一鍋湯,是今天這一頓唯一的葷腥。
飯菜雖簡單,但卻是時楊他們親手準備的。
因著月底淮安府這里要競標鹽引的消息傳出,這幾日淮安府也是十分熱鬧。
所以等著靖安帝他們四輛騾車駛淮安府的時候,并沒有引起別人的關注。
直到這四輛騾車進了時楊他們租住的宅院,陸、胡兩家,一直關注著這宅院的幾個人才知道了這個消息。
能在這個時候住進那個宅院的人,陸、胡兩家的幾個主子們本不用猜,就知道來人是誰。
“蓉蓉,爹之前讓我們買下那宅院,房契你可有準備好?”
“早就備好了,只是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送出去。”
陸蓉蓉如今與時楊相的多了,也清楚了的子,知道不是個隨意會接別人孝敬的人。
想著這次陸、胡幾家與時楊他們的合作,陸蓉蓉最后又對著夫君道:“再等幾日,等著鹽引事了,我再將這房契送過去。”
畢竟是太子和皇上還有皇后住過的宅子,雖只有四進,可也是不能再住別人的。
......
此時的時楊還不知道陸蓉蓉一家的打算,這會兒正被許久不見的福安公主抱著。
“姐姐,福安想你。”
聽著福安糯的話語,時楊只覺得一顆心都了一灘水。
也沒立即開口,而是彎下腰,將福安抱到懷里。
“姐姐也想福安了。”
這邊時楊的話音剛落,那邊福安就嘟著,在的臉頰親了一口。
被福安這麼一親,時楊臉上的笑容就沒有落下來,越泓見福安親了時楊,當即湊過來對著福安道:“福安,你只親你時楊姐姐一人?來,親二哥一下。”
這要是往日,許久不見,福安說不定還真的會親越泓。
只今日福安被時楊抱在懷里,本就不想一下。
見福安不肯親自己,越泓覺得面上無,趁著福安和時楊沒反應過來,搶了福安抱在懷里就朝著外面跑去。
剛被抱走的福安還不樂意地拍打著越泓的肩膀,可等著越泓跑起來,便歡喜地‘咯咯咯’笑起來。
聽著福安的笑聲,花萌看著時楊幾個姑娘道:“這一路上,你們幾個姑娘辛苦了。”
說著話,花萌又仔細打量了幾人的臉,而后又道:“待會用過午膳,讓蔣太醫給你們診脈看看。”
話落,花萌的眼神也落在了時楊的上。
眾人都明白花萌這話的意思,也知道最主要的擔心的還是時楊。
時楊不好這會兒多謝花萌,只能著笑道:“四皇子今個兒忙了一上午,親自準備了一桌飯菜,皇上和娘娘待會可要好好嘗嘗。”
隨著時楊最后一個音落下,的眼神也落在了靖安帝的上。
自進了這宅院,靖安帝便幾乎沒有開口,不過從他的眉眼中卻能看出,他的心不錯。
這會兒被時楊一看,靖安帝當即點頭道:“你們的孝心,朕與皇后都清楚。”
說著話,靖安帝看了花萌一眼,而后又看向越熙幾人道:“朕給你們一人準備了一個百傾左右的莊子。”
“這些莊子有京城的,也有通州的,還有蘇州、湖州等地的。”
“因為地界不同,莊子的大小也略有不同,但一年產出卻是近乎相同。”
靖安帝這話剛說完,眼神也落向花萌。
接到靖安帝的暗示,花萌接著道:“皇上給你們準備了莊子,本宮給你們準備了鋪子。”
“和皇上的莊子一樣,這些鋪子也是京城江南都有,到時你們想要哪里的,自己商議。”
靖安帝與花萌都說了給時楊他們的獎勵后,越熙便領著時楊他們行禮謝恩。
原本以為只有靖安帝之前說的莊子,沒想到這莊子不僅不小,更是還有鋪子。
雖說眾人都不缺這一個莊子和鋪子,但這意義卻是不同的。
等著吃完一頓頗為合口的午膳,靖安帝這才看著眾人道:“坐了近一個月的船,朕與皇后下午要好好休息休息,福安就給你們了。”
說著話,靖安帝最后看向越熙,“帶好你妹妹,事宜,等著朕與你母后午休后起來再說。”
之前剛從船上下來的時候不覺得,這會兒用了一頓合口的飯菜,靖安帝只覺得骨子里著累。
越熙一看靖安帝的神,就知道他是怎麼回事。
“兒臣剛才已經讓二弟他們煮了一鍋草藥,待會父皇和母后可以燙燙腳再休息。”
在船上一個月,水上氣重,又正好是春天,他們北方人還真的不怎麼習慣。
而那草藥便是之前陸家特地送過來的老方子,他們都試過,效果的確不錯。
靖安帝與花萌自然不會拒絕越熙的孝心,等著越熙與時楊幾人親自伺候著靖安帝和花萌泡了腳后,他們這才從主院中退出來。
這邊時楊與越熙他們剛從主院出來,晏尋也收到了云霄閣送來的最新消息。
“揚州杜家到了。”
一聽晏尋的話,越熙便接著問道:“杜恒川什麼反應?”
“他能有什麼反應,這幾日忙著幫我整理云霄閣的所有賬本,本就沒空去關注這些事。”
越熙不管杜恒川是真的沒去關注此事還是故意裝著不關注,這些日子他看著杜恒川一點點展出做生意的天賦,也越發堅定了最初的打算。
......
“皇商?你打算組建皇室商會?”
剛睡醒沒多久的靖安帝一邊著越泓和越灝兩兄弟的按,一邊看著越熙問話。
坐在下首的越熙聽不出靖安帝話中到底是贊同還是反對,不過他還是將他的打算說了出來。
“每年年底競標鹽引都會鬧出點事,一是這鹽的利益大,二便是商戶可以借著運鹽的機會同時運點別的東西。”
大越府將這鹽引賣給商戶,短引一般都是一些小鹽商會買,長引才是大鹽商爭搶的東西。
如淮揚兩地的大鹽商們從府這里買到長引后,負責將淮揚這里的鹽運送到別。
這路上,有府的鹽引,一路上只需給漕幫很的銀錢就能將貨安全送達別。
等到了地方,鹽商們還會用及其低廉的價格從當地采買東西,再運回淮揚兩地,甚至江南售賣。
別看他們鹽商,可他們做的生意卻絕對不單單是鹽。
而因幫著府賣鹽,府也會適時地給出一些便利。
想到這些日子從杜恒川那里聽到的消息,越熙看向靖安帝道:“兒臣之前在肖湖認識的杜恒川,他出商戶,骨子里便有做生意的天賦。”
“這幾日兒臣也對他多方考教,他完的都還算不錯。”
越熙一提杜恒川,靖安帝就開口道:“就是那個想要改名為薛恒的小子?”
或許是因為當初父皇不喜而十幾年的不易,靖安帝對杜恒川的印象不錯。
想著之前越熙信中所說,靖安帝看著他道:“今日太晚了,明日一早,朕見見這薛恒。”
靖安帝口中的‘薛恒’二字一出,這杜恒川所求之事,便不再是事了。
天子說他‘薛恒’,那他便只能薛恒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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