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…”我倒了一口冷氣,腳下有些站立不穩。
“喬喬,我先送你回床上休息。”
“你放心,我一定會找人醫治好你。”說完,他強行抱著我,將我送回病床上。
“喬喬,不要想太多,也不要顯得這麽悲觀。會沒事的,相信我。”池宴忱一臉誠摯深的看著我。
我沉重的呼了一口氣,決絕的說:“……池宴忱,你也不要再跟我說這麽多了。我現在要出院,我要離開這裏。我就算死,我也不要讓梁煦來給我治療。”
我一口氣說完,忍不住悶咳了起來,心裏有種被無數雙手在撕扯一般的疼痛和難。
盡管他一再替梁煦遮掩。
但我知道,一定是梁煦的手腳。
池宴忱即便事先真的不知道,他也難辭其咎。而且,就算梁煦承認了,他也並不會真的拿怎麽樣。他充其量會對梁煦說幾句狠話,然後再警告幾句。
然後,梁煦再找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,他就會被牽著鼻子走。不是他耳子,而是他對梁煦的濾鏡太深了。
“你聽到了沒有?我要出院……”我用力攥著他的襯領子,掙紮著的想坐起來。
池宴忱見狀,心疼又無奈的將我按回原位,“嘖,你怎麽這麽固執呢?你現在這麽虛弱,你能去哪裏呢?梁煦隻是脾氣不好,但的心絕對是好的。”
“你放心,一定會好好醫治你。”
我心口一噎,憤怒地瞪著他,“池宴忱,你到底是真傻還是裝傻?的心好?那這病毒難道是憑空出現在我上的?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,也不要再試圖說服我。”
“我剛剛說過,我寧願死,也不要讓來研究我,咳咳…”
“喬喬,我說了很多遍,是讓給你治病,不是讓來研究你。現在除了,本找不到更好的專家。”
“而且,你現在還懷著孩子,不能再拖下去。”
我深了一口氣,絕的看著他,“所以,你一定不顧我的是吧?”
“喬喬乖,咱不要拿自己的賭氣好嗎?”池宴忱又心疼的理順我臉頰的發,在我額頭上親了親。
“你乖乖休息,其他的給我。等你好了以後,我不會讓你再見到。既然你這麽介意做研究,那我就讓終止一切實驗。”
不管他說什麽,我都聽不進去,也不想再和他做過多的糾纏。
我有氣無力的了一口氣,心卻是無比的堅定。他如果真讓梁煦來給我治療,那我就帶著孩子去死。
“…咳咳…池宴忱,我再說一遍。如果你堅持讓來治療我,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的。”
因為我太過虛弱,說話的語氣沒有太大的殺傷力。他也隻是一臉無奈的看著我,仍然試圖勸我。
我閉上眼睛,不再多說什麽。
半晌。
池宴忱歎了一口氣,妥協的說:“那好吧!我現在給打電話,讓不要過來。”
“你好好休息一下,我也找醫生商量一下,看能不能換一個治療方式。”
我聽了,仍然不放心的看著他,“池宴忱,你不要糊弄我,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。”
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池宴忱又親了親我的額頭,起離開了。
…
五分鍾後。
主治醫師帶著兩個護士進來了。
醫生一臉平和慈祥的看著我,“太太,該用藥了。”
兩個護士也把小推車推了過來,一個給我消毒,一個準備針管和藥準備給我注。
我見狀,心裏咯噔一沉,“醫生,你這是要給我注什麽藥?”
“這幾天都是藥浴和外用的藥,今天怎麽換注了?”
“哦~,今天換了新的藥。池太太請放心,這個藥很溫和,不會對孕婦造傷害。”護士說完,已經準備好了藥劑。
我掙紮著想坐起來,更抗拒他們給我注,“你告訴我這是什麽?這是不是鎮靜劑?”
護士愣了一下,又一臉微笑的說:“……太太請放心,這個藥不會有傷害。”
我心中一驚,立刻意識到這就是鎮靜劑,“拿開,我不要注,我要出院……”
可惜…
不等我反抗,一個護士已經將我按回原位,另外一個護士則直接在我胳膊上注了藥。
果不其然。
隨著藥的注,我不到一分鍾,就失去了意識。
……
大概半個多小時後。
我昏昏沉沉醒了過來。
因為我是孕婦,鎮靜劑的劑量不敢用太大。
所以,我很快意識就又恢複了。
還沒等我睜眼,耳邊就傳來池宴忱和梁煦爭吵的聲音。
我又下意識的重新閉上眼睛,聽著他們在爭吵什麽。
“現在到底怎麽樣?這病毒的來源到底是哪裏?”池宴忱的聲音又急又無奈。
梁煦的聲音強勢又冷漠,“我剛剛已經說過了,是染了IB2T免疫係統類的病毒。”
“起初癥狀不嚴重,但隨著病毒的繁和擴散,會逐漸侵害人的免疫力。最後,會徹底無可救藥。”
池宴忱聽了,聲音更焦急,“那現在怎麽辦?有什麽治療方法?”
梁煦一臉高冷的說:“我剛剛已經說過了,醫院沒有治療病毒的儀。你如果想讓我救,就隻能把送到研究基地。”
池宴忱吞了一口氣,果斷回絕,“不行,如果送去研究基地治療,更加要誤會我。”
“不去研究基地,就在醫院治療不行嗎?或者,能不能研究藥給治療嗎?”
梁煦聽了,冷嗤一聲,“如果不送去研究基地,那我莫能助,你另請高明吧。”
池宴忱一臉無可奈何,“梁煦,我知道你一定有法子,能不能想個兩全其的辦法?”
“哼~,反正我是想不出來。再說了,不是很想去研究基地嗎?現在送去研究基地治療,應該很開心才對。下次,你也就不用的帶過去。”
“那怎麽能一樣?那隻是去參觀一下,又不用多長時間。”
梁煦冷笑的反駁,“怎麽不一樣?不是對研究基地很興趣嗎?把送過去,天天都可以看到二號艙的實驗。”
池宴忱聽了,煩躁的打斷的話,“我不跟你說那麽多,總之不去研究基地,你馬上想別的辦法醫治。”
梁煦雙臂疊,冷漠又果決的說:“我也跟你說了,想要醫治好,就隻能送去研究基地。那裏有專業的儀和設備,除此之外,我想不到更好的治療辦法。”
“……”池宴忱一臉喪氣,揪心無奈的看著我。
半晌。
他垂頭喪氣的問了一句,“如果去研究基地,大概幾天能治好?”
“這個可說不準,也許一個星期,也許兩三個月。”
“梁煦,難道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?”
梁煦微微蹙眉,“反正我是想不到。”
“我隻能說,耽擱的越久,的病毒繁的越快,對的免疫組織破壞也越嚴重。你做好盡快做決定,不然,等到病毒繁到一定數量,我也莫能助。”
池宴忱聽了,臉更加沮喪,他蹲坐在床頭,不停我的頭發,“喬喬,對不起,什麽都沒有你的病重要。”
“你不要害怕,不管去哪裏,我都會寸步不離陪著你。”
“這麽說,你是同意帶去研究基地治療了?”
池宴忱吞了一口重氣,“……去安排車子吧,我陪一起去!”
我聽了,立即睜開了眼睛,衝他手上狠狠咬了一口。
“嗯啊…”池宴忱猝不及防,疼得一哆嗦。
“池宴忱,你混蛋,你又騙我!”我鬆了口,及其怨毒的看著他。
“你不要再惺惺作態,也不要再演戲給我看。”
池宴忱見我醒了,焦灼無奈的說:“喬喬,你先別這麽激。你現在這個況很危險,真的不能再耽擱下去。”
我掙紮著想坐起來,可卻無可奈何,“我說過了,我寧願死,也不要來給我治療,你為什麽…為什麽要騙我?你答應我的事,從來就沒有算數過。”
“喬喬,我也是萬般無奈。現在除了梁煦,沒有更專業的人能醫治你。”
“你閉,我說過了,我寧願死,也不稀罕醫治我。”
梁煦冷笑一聲,“沈小姐,你別說的我好像非要救你一樣,是池宴忱求著我救你的。”
我聽了,冷冷的看著,“梁煦,你別裝了,你敢說我上的病毒不是你下的嗎?”
“你有什麽證據?”
我憎恨的說:“我從研究基地回來,上就開始出現了這種癥狀。本就是你想拿我做研究,故意在我上下來中病毒,想把我帶去研究基地做小白鼠。”
“你想多了,我也沒必要給你做過多的解釋。現在,你如果想得到救治,就聽從我的安排。如果你想死,我也無所謂,等你死了,我照樣可以拿你的做研究。”梁煦一臉平靜的說完,瞳底浮現一抹捉不的毒和冷酷。
我倒一口冷氣,死死盯著池宴忱,“還需要我再多說什麽?”
“喬喬,別再任了,什麽都沒有命重要。”
“不,我寧願死,我也不要讓治療,你讓走。”
“喬喬,我求你了,我們先治了病再說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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