華盈靜靜看著他。
“你以為我騙你?我太還在突突跳。”裴喬年抓起華盈的手按在自己太上。
太的筋在華盈指腹上跳了幾下。
“行,你再休息一會。”華盈回自己的手,拿著托盤出去。
裴喬年知道這一招只能用一次,下次華盈就不信了,但要是冒的話……他想到什麼,下床去了浴室。
華盈剛洗好碗,門鈴就響了。
“太太。”
來的是曹特助。
曹特助打不通裴喬年電話,見他沒回公司,只可能來華盈公寓了。
“來找你老板的是吧?”
曹特助的到來,讓華盈彷佛看到救星,“你老板在左手邊第一間臥室里,麻煩你把他帶走,謝謝。”
“好的。”曹特助風風火火去了臥室。
曹特助見敲門沒人應,直接進去,到洗完澡從浴室出來的裴喬年。
“裴總,我有件事要跟你說……咦,老板你臉好白?”
裴喬年就像被關進負十度的冷庫里,靠近后,他上的寒氣一直往曹特助上撲。
一張棱角分明的臉此時也白的跟紙一樣。
“不太舒服。”裴喬年走到落地窗邊,又讓窗外熱氣往冰冷的上吹。
看的曹特助腦門十個問號。
掃到桌上的退熱后,曹特助才明白什麼,“老板,你是退燒了,但又想把自己弄冒?就想留在太太這?”
“你可以不用那麼聰明。”裴喬年面無表道,“找我什麼事?”
經他一提,曹特助想起正事。
曹特助走過來先拿出一張紙質照片給裴喬年看,又打開手機上的某張照片。
裴喬年看了兩張照片后,詫異道,“這不是謝橋嗎?”
之前曹特助將謝橋資料拿給裴喬年時,里面夾的一張照片,就是此時曹特助手機上這張。
“這是謝橋,也是老板你。”曹特助說,“你不認識自己?”
裴喬年很拍照,年過生日時拍的照片都在本宅的家族相冊里,他手里不會留,當然記不得自己小時候的模樣。
他皺眉,“這怎麼會是我?”
“我問過劉媽了,說這就是你,”曹特助點了點手里的照片。
“劉媽是裴家的老傭人,算看著你長大的。說你是裴三爺的私生子,因為三跟三遲遲沒孩子,你十歲被接回裴家的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
在裴喬年的記憶里,他是在裴家長大的,也不是私生子,是父母親的親孩子。
見男人臉冷的可怕,曹特助不敢再說。
裴喬年拿過曹特助手里的照片看了許久,他想起來了,這是十歲生日姑姑給自己拍的的,地點是裴家本宅。
可這張照片里小小年紀的他,卻跟那個死去的謝橋長得一樣。
“十歲那年我高燒了一場……”
裴喬年告訴曹特助,“因此在醫院住了一個月,等醒來后十歲前的事我都不記得。”
曹特助愣住,“高燒需要在醫院住這麼久?”
裴喬年還沒從華盈忘掉自己的事中緩過神,曹特助就來告訴他,他是裴家的私生子。
也是華盈口中的謝橋。
裴喬年看向曹特助,“資料上不是寫,謝橋父母早亡,養不起才把他送去福利院。既然父母雙亡,他怎麼會是裴三的私生子?”
曹特助被他問的愣住了,現在他知道謝橋就是就是裴喬年,如果謝橋父母早亡……
“那老板,你不是……裴家的爺?”
“我是不是,我姑姑應該清楚。”當初他高燒后醒來見到的人是裴清瀾,也是帶自己去裴家的。
這表明有些事裴清瀾是知的。
“老板,不管你是不是裴家的爺,我都跟著你。”曹真清楚,他年紀輕輕能混到這位子,都是裴喬年的信任跟提拔。
他又說,“劉媽那邊我叮囑了,再一個是裴董的人,也不會說。”
見曹特助如此信自己,裴喬年心的被。
他重重拍了下曹特助的肩膀當謝,“你想辦法找到謝橋的,打聽謝橋父母是不是真早亡了。”
曹特助點頭,“老板,這對你來說是好事。你是謝橋。”
謝橋的死讓華盈耿耿于懷,當初嫁給裴喬年,也因為他上有幾分謝橋的影子,后來也把樊星城當謝橋。
沒想到……
“是啊。”世帶來的沖擊,遠沒有知道自己是華盈的白月讓裴喬年震撼。
裴喬年啼笑皆非,“我竟然一直在吃自己的醋。”
怪不得第一次在包間見到華盈,他就無法挪開眼睛,怪不得他上有謝橋的影子,原來他們早就認識。
華盈一直在客廳辦公。
快九點時,見曹特助一個人從臥室出來,“曹特助,你不把你老板帶走嗎?”
“我看裴總臉很白,還是讓他在您這休息一晚吧。”
華盈皺眉,“可他已經退燒了。”
“那也有概率復燒的,我一個大爺們不會照顧人,裴總在你這我放心點。”曹特助臉不紅心不跳地撒謊。
華盈不悅,想態度強地拒絕,曹特助先一步打牌。
“太太,你沒有跟先生的生活記憶沒事,但你車禍住院時,是先生一直守在你病床邊,他擔心你連自己都來不及收拾。”
“你要不信,我可以把醫院的監控調給你看。”
“看在先生之前照顧你的份上,留他在這睡一晚吧。”曹特助說著拿出手機,“我給你飯錢給住宿費……”
“算了。”華盈打斷他的話。
“先生可能會復燒,麻煩你盯著點。”生怕華盈會反悔,曹特助說完就麻溜走了。
華盈了下眉,關掉電腦去臥室。
裴喬年在落地窗前站了好久,上冷熱替,已經有復燒的跡象。
聽到門外的腳步聲,他迅速把門關上,上了床。
而華盈進來后見裴喬年躺在床上,脖頸皮泛紅,額頭上也有汗冒出來。
用手背在裴喬年額頭上試了下,沒想到很燙,是復燒了。
華盈去冰箱拿冰袋,用巾包好放裴喬年額頭上,“你一個一米九的大男人,看著塊頭大,怎麼抵抗力這麼弱?”
“我很冒,但冒就不容易好。”
裴喬年臉蒼白,再配上沙啞的聲音,就像一個脆弱可憐的病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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