離開擷芳齋,許南歌在路邊打了個輛車,直奔許家。
天已經晚了。
路上,看著海城的夜,繃了下。
這一天的遭遇,讓恍惚間覺都像是過了一輩子那麼長。
以前渾渾噩噩,只想好好活著。
現在的目標卻是,找到殺人兇手,恢復正常生活。
車子很快到了許家。
許南歌繼續帶上黑口罩和帽子,下車後站在許家門口,按響了門鈴。
房門很快被開啟了。
開門的人是南媽,在看到許南歌后,微微一愣:“你誰?”
不知道兇手是誰的時候,任何人都不可以信。
許南歌垂著眸:“你好,我是許南歌的同學,來探伯母。”
南媽立刻道:“我去問問先生!”
許南歌點頭。
南媽進了門,很快就去而復返,直接帶回來了許文宗的話:“夫人已經睡下了,先生說讓您明天白天再來。”
許南歌一愣。
低頭看了下時間,這才晚上九點。
許夫人雖然養生,但這個點也不是的睡眠時間。
又道:“不好意思,我家不在海城,遠道而來,想探一下伯母就走了,能不能讓我進去一下?”
南媽見這麼說,又回去詢問。
可答案仍舊是被拒之門外:“我們夫人不好,現在不適合見外客,還請原諒。”
越是這樣,許南歌就越覺得不對勁:“既然不好,為什麼不繼續住院,這麼快就出院?”
南媽皺起了眉頭:“你誰呀?這是在質問我嗎?你有什麼資格質問我?”
許南歌正要說什麼,一道聲音驀地從後傳來:“沒資格,那我呢?”
這悉低沉的嗓音,讓許南歌微微一愣,猛地回頭,就見霍北宴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的後。
男人神疲憊,臉頰凹陷,此刻眉頭鎖著,一雙眼睛犀利又冷冽。
他全上下裹挾著冷風。
氣質不復之前的紳士,反而多了一份冷。
霍北宴今天一整天,都在那個西餐廳裡面,看著手下人去周圍調查監控,想要抓出當初綁架許南歌的兇手。
可沒有……
那一條街,似乎都被人清空了,所有監控都沒有拍攝到案發現場。
他的妻子,就這樣不明不白的被人綁架到了大海上……
霍北宴今晚本來是想去海面上繼續捕撈的,那一,給他的覺很奇怪,很陌生。只是剛聽說許夫人出了院,這才立刻趕了過來。
許南歌從來沒有跟他談過心。
可霍北宴卻一直都知道,南靖書在心中的地位。
在和南靖書相認後,就是一個典型的媽寶,當時生著病,他都有些的吃醋……
所以,即便南歌真的不在了,他也一定要幫南歌照顧好許夫人!
霍北宴這麼想著,又看向邊的人。
又是!
許南歌的高中同學,南格?
大半夜跑到這裡來,對許夫人的事是不是太關注了?!
南媽看到霍北宴過來,立刻驚呼了一聲:“霍先生,您請進。”
敢攔住許南歌,但是不敢攔著霍北宴啊!!
霍北宴聽到這話進了門,從許南歌邊經過時,他腳步微微頓了頓,仔細打量了一眼。
黑鴨舌帽戴的有點低,遮住了眼睛,口罩又捂得嚴嚴實實,實在看不出的長相。
但的高,和南歌有些相似……
霍北宴想到這裡,就垂下了眸。
許南歌見狀,立刻跟在了他後。
南媽立刻喊道:“噯,誰讓你進來的,你……”
許南歌立刻指著霍北宴:“我跟他進來的。”
南媽一愣,遲疑的看向霍北宴:“霍先生?”
霍北宴眉頭微微一蹙,再次看向許南歌,仍舊看不出的模樣,可直覺告訴他,這人不是壞人。
至對許夫人沒有惡意。
霍北宴抿了抿,到底還是開了口:“讓進來吧。”
許南歌就鬆了口氣,跟在他的後。
兩個人進了客廳中,剛好看到許文宗急匆匆從樓上走下來。
霍北宴直接詢問:“許夫人怎麼樣?為什麼忽然出院了?”
許文宗嘆了口氣:“下午阿書醒過來後,非說南歌沒死,緒有點過於激,之後又死活不肯住院,我也是沒辦法,就把帶回來了。”
這個理由天無。
霍北宴想想自己都不肯接那個,更何況許夫人?
他抿了抿:“我可以去看看嗎?”
許文宗眼神立刻閃爍了一下。
今天對南靖書手的時候,下手有點重,導致上還有痕跡,不能見人。
許文宗就開了口:“阿書剛剛洗完澡,這會兒睡了,改天再來吧。”
以後絕對不能在看得見的地方手了。
霍北宴卻覺得不對勁。
哪裡不對,他說不上來,這是一種直覺。
他蹙起眉頭,剛要說什麼,邊的人忽然彎腰捂住了肚子,弱弱的開了口:“許伯父,不好意思,我,我今天吃壞了肚子,想要借用一下廁所,可以嗎?”
許文宗立刻皺起了眉頭:“你是?”
“我是霍先生的朋友……”
霍北宴聽到這話眉頭微微一蹙。
而許南歌說完這句話,就又一隻手捂住了屁:“不好意思,我真的憋不住了!”
說完就左顧右盼,直接看向南媽:“廁所在哪裡?”
南媽指著樓下的衛生間,剛要說話,就聽到許南歌開了口:“在樓上是嗎?好的,多謝了!”
二話不說,形靈活的直接往樓上跑。
南媽懵了懵。
許文宗則臉微微一變,他立刻轉:“不許上樓!”
可還沒走過去,霍北宴卻攔住了他的去路:“岳父,我這位朋友為人有點不講究,您別見怪……”
許文宗面張起來。
他繃了下,看向霍北宴。
霍北宴卻紋不,只看到那孩左拐右拐,哪裡都不去,徑直推開許夫人的臥室門。
許文宗立刻呵斥道:“不許進!”
南媽也急忙往樓上衝。
可許南歌只是稍微停留了一下,就瞇了瞇眼睛,立刻推門闖了進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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