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南歌這一晚沒有離開病房。
哪怕許文宗晚上回來了,南靖書讓回霍家,許南歌都沒同意。
直到第二天上午,南靖書的已經完全恢復。
許南歌為辦理了出院手續,送回了許家後,南靖書再次回霍家。
霍老夫人還病重著,許南歌心裡也諸多掛念,見南靖書氣很好,應該不會再生病,許南歌這才回到了霍家。
來到霍老夫人院子裡時,許南歌發現霍寶祥、霍元傑,還有霍子辰仍舊守在這裡,一眼就看到客廳裡多了一個人。
霍元傑正在和那個孩親暱的說話,孩旁邊,霍子辰看著的眼神幾乎都要噴火了!
許南歌立刻就明白了,這孩估計就是霍詩。
和霍元傑長得有五分相似,和霍子辰看上去就像是一對姐弟。
霍元傑正在抱怨:“……聽說那個許茵被送去了神病院,也不知道還有沒有辦法簽訂離婚合同,你弟弟這門婚事簡直是丟了我們家的臉!”
霍詩正在笑著勸他:“爸,現在都可以起訴離婚的,有神病這屬於婚前瞞行為,只要起訴法院一般都會判離,放心吧。再說了,子辰好歹是咱們霍家的嫡長孫,怎麼能娶那種小門小戶的人?”
霍元傑立刻道:“海城還有誰能比得上咱們霍家!”
霍詩就笑:“我嫁到了京都,會幫子辰注意著點的。”
霍子辰立刻看向,冷冷道:“不需要!”
霍詩還沒說話,霍元傑已經怒斥道:“孽障,怎麼跟你姐姐說話呢?你姐姐這麼為你心,你竟然如此不尊敬!”
霍子辰還想說話,霍詩已經拍了拍霍元傑的口:“爸,別生氣,子辰他年紀小,不懂事,我不會跟他計較的……”
霍元傑立刻點頭:“詩,還是你懂事,我已經和你爺爺商量好了,這次回來,你就住在霍家!”
霍詩笑語盈盈,卻以退為進:“算了吧,爸爸,我住在家裡不合適……況且,子辰也不想看到我,我不想和他產生矛盾。”
霍子辰聽到這話微愣。
霍元傑直接道:“你是我兒,怎麼不合適?霍子辰如果敢對你不敬,我第一個饒不了他!”
許南歌對大房的這些事並不興趣,徑直往霍老夫人臥室走去,想要去看看小老太太怎麼樣了。
可沒想到,霍詩話鋒一轉,卻直接開始針對:“其實我有個想法,可以避免和子辰產生糾紛,就是不知道小嬸同不同意?”
許南歌:?
腳步微微一頓,扭頭蹙眉看向。
霍詩今年有二十六歲左右,比許南歌年紀還大,可這一聲小嬸卻毫不含糊。
笑盈盈看著許南歌:“我想住到太這個院子裡來,也是為了方便照顧,不知道小嬸覺得方不方便?”
這話一出,霍元傑立刻看了霍寶祥一眼,接著笑道:“你小叔平時也住在這裡,你一個孩子,不太方便吧?”
霍詩嘆了口氣:“也是,小叔畢竟和我差不多年紀,小叔和小嬸又是新婚燕爾的……那怎麼辦?”
幾乎是這話剛落下,霍寶祥就直接看向許南歌:“你收拾一下,和霍北宴搬到正房去住,把這個小院子給霍詩吧。”
許南歌眸瞬間犀利起來。
立刻看向霍詩,忽然就明白了他們大房的想法。
小老太太老年癡呆了,腦子一會兒糊塗,一會兒清醒的,如果是霍詩掌握了這個小院子的況,那指不定在和霍北宴不知的況,小老太太名下的份就被霍詩給哄騙了!
這個霍詩果然比霍子辰的手段厲害了幾分。
許南歌不放心將霍給這樣心思深沉的人,於是直接開口道:“抱歉,不方便。”
霍寶祥眉頭一蹙,手中喝水的茶杯對著許南歌就直接砸了過來:“誰允許你這麼跟我說話的?!”
許南歌略側了側,茶杯就而過,接著摔在了後的地上。
霍寶祥指著怒罵:“小門小戶出,果然沒有家教!你重病未愈,可是你竟然一晚上都沒回來!你心裡還有老人嗎?我剛剛不是在跟你商量,而是對你的命令!你現在立刻收拾下東西,搬到正房去!從現在開始,這個院子由詩全權負責!”
許南歌蹙起了眉頭,卻沒。
霍元傑立刻皺起了眉頭,怒道:“許南歌,你怎麼敢違抗爸的命令!這個家裡,男主人是爸!”
霍詩也遲疑的說道:“小嬸,太也是我的親人,你該不會覺得我照顧不好太吧?”
霍元傑立刻冷笑了一下:“怎麼配懷疑你?是你幫拿到了這麼重要的臨床藥名額,你現在就是這個家裡最大的功臣!”
霍詩擺手:“爸,別說什麼功臣不功臣的,我也是盡一些我的孝心。”
接著認真的看向許南歌:“小嬸,不是我非要住在這裡,我也是沒辦法的,太既然是用了未上市的藥,京都那邊實驗室是要親自來人給太做取樣的,因為他們還需要後續的觀察資料。
他們也是看在楚家的面子上,才給了這麼一個名額,人來了以後,要時刻觀察太的反應,他們肯定是要住在這個小院子裡的,你和小叔留在這裡不方便,那畢竟是我的朋友,還是讓我來招待比較好!你和小叔應該會諒吧?”
許南歌看著冷笑了一下,“京都實驗室不可能存在走人要名額的況,你臉還真夠大的!”
昨晚上京都那邊把報名的名單發給了,還於篩選階段,霍詩不可能真的喊了人過來。
但這話一出,霍元傑就怒了:“許南歌,你懂什麼?詩的未婚夫那可是京都楚家!你知不知道京都五大豪門是什麼權勢地位?一個小小的實驗室怎麼可能拿不下來!”
霍寶祥也冷冷道:“我早就說過霍北宴這個妻子不行,小門小戶出,真以為這個世界上全是公平的嗎?沒見過頂尖的權利,全憑想象,真是無知!”
霍元傑也嘆了口氣:“這讓我想到一個故事,說是古時候的農民在地裡聊天,他們在猜測皇帝過的是什麼生活,結果你猜他們怎麼說?”
霍詩捧場道:“怎麼說?”
“他們說,皇帝種地一定用的是金鋤頭,每天吃飯應該全是大白米飯,大白饅頭吧,吃一碗,倒一碗……”
霍元傑說完後,就譏諷的看向了許南歌:“北宴媳婦,你什麼都不懂,還是別在這裡丟人現眼了!”
許南歌覺得譏諷。
這些有錢的資本家,是真的覺得有錢可以為所為了嗎?
霍寶祥皺起了眉頭:“頭髮長見識短!真不知道霍北宴怎麼會看上你這種沒有出的人!我早就說過婚姻要門當戶對,就你這樣子,霍北宴早晚會厭棄了你!”
霍元傑也恐嚇道:“許南歌,我勸你還是乖乖聽爸的話,以後在這個家裡也好有個依靠,否則霍北宴如果想跟你離婚的話,就是一紙合約的事兒!像你那孃家,無權無勢,就算被他掃地出門、淨出戶了,也本就沒人給你撐腰!”
許南歌聽到這話,正要回懟一句,門口卻忽然傳來了一道冷冰冰的聲音:“誰說沒人撐腰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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