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南歌掛了電話,就看向霍北宴,剛流過眼淚的眼睛亮的驚人:“許夫人醒了。”
霍北宴下意識扭頭看了下臥室的方向,猶豫著:“我……”
“你在這裡守著,我回去看。”
許南歌卻不會讓他為難,直接留下這話,就往外走。
霍北宴也沒有勉強,對葉曄道:“你送南歌過去。”
許南歌坐在車上,心裡急得很,這個開車永遠三十邁的人,此時卻恨不得車子開的再快點。
半個小時後,車子到了醫院住院樓。
許南歌下了車就想往樓上跑的時候,卻忽然腳步微微一頓,下意識往停車場看了一眼。
卻見許三爺原本停車的地方,此刻已經空了。
想必許三爺已經回京了吧?
這個念頭只是微微閃過,許南歌就進了門,狂奔到三樓。
氣吁吁的站在門口的時候,就看到許文宗正又哭又笑的給許夫人喂水,而許夫人則無奈的看著他。
聽到腳步聲,許夫人微微側頭,看向了門口。
一時間,四目相對。
許南歌宛如被定在了原地,站在那裡進也不是,退也不是。
愣愣的看著許夫人。
心裡的緒無法激複雜。
小時候每次看到許夫人溫的對許茵說話,都是羨慕的,無數次想過,如果許夫人是媽媽該多好?
從來沒想過,有一天這個夢想會真。
此時此刻,許夫人看的眼神裡帶著心疼、憐憫,還有著看許茵的溫和濃烈的誼!
許南歌鼻子又開始發酸,眼眶裡面漸漸蓄滿了淚水。
想說什麼,可張了張,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,才能表達此刻的心……
就在掙扎著,甚至覺得場面都有些尷尬的況下,許夫人對著忽然笑了,剛剛甦醒,或許是這一覺睡得很飽,臉頰都著紅。
溫的開了口:“南歌,愣在那裡幹什麼?快過來……”
許南歌就再也剋制不住自己的心,直愣愣的走過去,站在了的床邊。
許夫人指著床邊:“坐。”
許南歌又宛如傀儡般坐下,仍舊呆呆的看著許夫人。
覺得面前的一切好似是一場夢……
幸福來得太快,讓悽苦了22年的,都措手不及。
正在思考著該說點什麼的時候,許夫人卻開了口:“南歌,我要先給你說一聲對不起。”
許南歌一愣:“為什麼?”
“是我沒保護好你,才會讓你一生下來,就被人調換,而你一直就在我眼皮子下,我卻沒辦法認出你,看著你被打,被辱罵……”
許夫人說著,嗓音哽咽起來:“南歌,我不求你的原諒,我只是想說,一切都是我媽媽的錯。”
媽媽……
許南歌剛剛下去的眼淚,再次流了出來,忽然上前一步,抱住了許夫人:“夫人,我從來沒怪你,我,我好開心,你不知道,當我知道我是你的兒時,我有多高興……”
許夫人卻哭了起來:“傻孩子,現在還喊我夫人嗎?”
許南歌頓了頓,張開了,喊了一聲:“媽媽。”
“噯。”
聽著的回應,許南歌只覺得不現實,怕眼前的一切都是泡沫,於是又輕輕喊了一聲:“媽媽?”
“我在。”
許南歌就加重了手上的力氣,再次喊道:“媽……”
“我在。”
許南歌忽然覺得很委屈。
為自己過去22年而委屈,鼻尖發酸,還想說什麼的時候,旁邊的許文宗開了口:“南歌,你媽剛醒,緒不宜太激……”
許南歌這才下自己的緒。
急忙了眼淚,推開許夫人,然後就笑著看:“你沒事吧?”
許夫人見眼眶通紅,卻溫的手了的臉:“我沒事,我只是想到你吃的那些苦,一時不住才緒激……我從來沒想過李婉茹竟然是這樣的人!當年我不該一時心善,竟害了自己的親生兒!”
許夫人說到這裡,咳嗽了兩聲。
許文宗立刻幫輕輕拍打著後背:“好了,好了,阿書,不氣了,如今算是得到了應有的報應!我聽說兩條都斷了,胳膊也折了一隻,後半輩子會爛在醫院裡,永遠無法解!”
許南歌聽到這話,就看向了許夫人:“媽,還有許茵……”
猶豫著,不知道該如何告訴許夫人許茵的下場,畢竟許夫人養了那麼多年,是有真的。
這話一出,許夫人眼神果然和了幾分。
可很快就堅定起來:“的結局,你爸爸都告訴我了,是自己走錯了路,到了這一步,怪不了任何人!”
許夫人說到這裡,又低頭咳嗽了兩聲。
許文宗見狀,急忙端了水給。
許夫人喝了兩口,這才忍不住看向他:“文宗,你回家休息一下吧,熬了這麼久,別垮了。”
許文宗卻搖頭:“阿書,我不走,我要一直陪著你!”
許夫人苦笑一下:“你留在這裡,是不是昨天沒洗澡?上都餿了……”
海城的天氣比較悶熱溼,一天不洗澡上的確黏糊糊的。
許文宗聽到這話立刻低頭聞了聞自己上,接著就後退了一步:“那,那我回家洗個澡,然後就來陪你。”
他站起來往外走。
許夫人又道:“讓南媽煮一鍋海鮮粥,你吃一下……剩下的,來的時候帶過來。”
許文宗點頭,然後就依依不捨的離開了房間。
那副樣子好像新婚夫妻似得,讓許南歌都覺得沒眼看。
等到許文宗離開了病房後,許夫人這才握住了許南歌的手:“南歌,你別怪文宗好嗎?他這麼多年一直以為茵茵才是我兒,所以對你如此忽視……”
許南歌垂著眸:“我不怪他,但是我對他沒有。”
南靖書聽到這話也沒強求:“罷了,你們沒有母分,更何況,他也不是你父親。”
見南靖書提起這句話,許南歌就順勢問道:“媽,那我親生父親是誰?是許三爺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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