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南歌心中一跳,急忙走近那警察,想要聽清楚他說了什麼。
可下一刻,那警察旁邊卻出了一隻手,急忙按了暫停鍵,一道清冷的訓斥聲傳出:“案子未破,所有證據不可在嫌疑人面前展!幾年警校你白上了?!”
那警察頓時咳嗽一聲,苦著臉求饒:“鄭法醫,我知道錯了。”
說話的人是個法醫,長相清冷,一雙眼睛正氣十足,整張臉著國泰民安的氣質,冷冷道:“下不為例。”
“是。”
那法醫這才看向許南歌,眉頭微蹙,卻沒說話,直接戴上手套,拎著工箱走向。
許南歌微微一愣,沒想到會是。
面前的人是初中同學,也是人生中第一個同朋友,鄭怡。
鄭怡家裡幾代都是法醫,在初中時,就有著明確的人生規劃,說是為了維護這世間正義而生。
那時候中二的話,卻是一生鬥的目標。
高中直接上的對口職業學校,如今年紀輕輕已經為一名人人敬畏的法醫。
只是……
許南歌垂眸。
對自己有些誤解,而且看剛剛那態度,心結應該還沒解開。
許南歌默默嘆了口氣。
幾分鐘後,鄭怡法醫檢查完畢,站起來說出結論:“死者死於貫穿傷,一擊斃命,口有被擊打的痕跡,死亡時間應該是在……”
低頭看了下時間:“三十到三十五分鐘。”
警察立刻道:“距離我們接到報警電話,剛好過去三十分鐘,所以,死者就是在許士進門時死的!”
他看向許南歌:“目前所有證據都指向了你,許小姐,至於你剛說的聲音,或許是死者重重跌落掩蓋了驚呼,你沒有聽到而已。況且也有證人證明,在你進房間之前,死者是說過話的,所以你現在就是殺人嫌疑犯!還請跟我們回警局接調查!”
許南歌看了鄭怡一眼,沒有反抗:“好。”
見這麼配合,警察就走到邊,準備帶下樓。
可就在這時,鄭怡冷笑一聲道:“殺人嫌疑犯不需要戴上手銬防止逃跑嗎?一個警察的基本素養都沒有了?”
那警察一愣,旋即苦笑一下。
這位士很配合他們調查,而且就算人真是殺的,也屬於防衛過當,不是故意的,不屬於暴力分子,要不要戴手銬其實不是要求。
可他沒反駁,畢竟他算是看明白了,鄭法醫是對這孩不滿,才會挑刺。
他咳嗽一聲,歉意看向許南歌。
旁邊的霍北宴立刻上前一步,正說話,許南歌就對他輕微搖頭,接著配合的出雙手。
帶上了冷冰冰的手銬後,這才被警察帶下樓。
霍北宴凝眉,大步跟在後:“我會馬上為你聘請律師,在律師到達之前,你有權保持沉默。”
許南歌點頭,代道:“那裡,你就說我回家住兩天。”
“知道。”
幾人來到樓下,許南歌上了警車,旋即邊一沉,扭頭卻見跟上來的不是剛剛那個警察,而是鄭怡。
車子駛後,許南歌面平靜,忽然問到:“最近這幾年,你過得好嗎?”
鄭怡看向了,孩目清冷幽深:“我過得很好,讓你失了。”
“……”許南歌被噎了一下,沉默了下說道:“當年我……”
“閉!”鄭怡怒冷斥道:“你這個騙子,你說什麼我都不會信!”
許南歌:“……”
默默嘆了口氣。
鄭怡卻問道:“剛那男人是你男朋友?”
許南歌不想騙:“是法律上的丈夫。”
鄭怡形一僵:“你結婚了?”
許南歌覺自己像是個負心漢,徐徐道:“我和他之間有點特殊,我們……”
鄭怡卻別過頭去:“你做的對,就算你給我發了請帖,我也不會去的!”
許南歌:……
這才明白,鄭怡生氣的點在這裡。
以為自己結婚沒通知?
許南歌哭笑不得,正要說什麼,鄭怡的聲音卻又響起:“他就是你當年說要嫁的小哥哥?”
許南歌的神恍惚了一下。
半響,才低聲道:“……不是。”
鄭怡冷笑:“所以你還真是喜新厭舊,連那個小哥哥你都可以拋棄,別的朋友你又怎麼可能放在心上?”
許南歌繼續解釋:“其實當年……”
“我說了閉!”鄭怡俏臉含怒,“別以為說出我們當年的,我就會幫你!我早看清楚了你的本質,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!”
許南歌:“……”
沒有再說話。
鄭怡卻又看向:“別再想一些七八糟的,還是多想想你這個案子吧!你這個案子很複雜,目前所有證據都指向你,上的痕跡也指向你,我是不會幫你做任何瞞的……你看上去怎麼一點也不著急?”
許南歌笑,聲音篤定:“因為有你在,肯定會還我清白,你說過,要維護人間正義。不會讓任何人在你手裡蒙冤,也不讓任何罪犯從你手中逃。”
鄭怡微微一愣,不知道是被如此相信,還是想起了當年那些中二的言論,耳尖微紅。
可旋即就惡狠狠的悶聲道:“不要在這裡說這些花言巧語,你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。許南歌,你如果是兇手,我絕對讓你繩之以法!”
們很快回到警局。
許南歌涉嫌殺人,暫時被關押。
鄭怡親自送去看守所,將人關押在單人牢房中。
站在牢房外,定定看著許南歌:“你確定人真不是你殺的?”
“確定。”
鄭怡就蹙眉:“那他的說話聲是怎麼回事?”
許南歌就道:“會不會是手機錄音?他的手機不是被找到了嗎?能不能麻煩你去幫我看看?”
鄭怡冷笑:“手機在警局裡,不會丟,那是重要證據。”
說完這話,定定看著許南歌:“你提起那個手機,是不是很想知道,他給你留的言是什麼?”
許南歌眼睛一亮:“你會告訴我嗎?”
“當然。”
鄭怡語氣平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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