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麽會這樣?!”李安平快瘋了。
要知道為了博得謝辰瑾的好,特地在他宮後趕去為他求,陪著他罰跪。
想讓謝辰瑾看清楚,到底誰才是真正在乎他,陪著他難,幫他渡過難關的人。
誰知道這出苦計剛落幕,睿王府居然傳出江晚寧懷孕的消息!
一旁的江連珠屏退府醫,慢悠悠道:“郡主莫急,江晚寧是懷不了孕的。”
“什麽意思?”李安平問。
江連珠是得知在宮裏暈倒後,趕來鎮國侯府探的。
說是探,李安平卻是不盡相信的,或許是想來打探消息更準些。
畢竟昨日慕容甫死在尾塔,深究起來們兩個都會被牽連。
再加上是從宮裏被抬出來的,江連珠估計是怕在宮裏了詢問,抖落出了什麽菜趕過來探一探的。
不過確實是跪暈的,江連珠見醒來無事也不好意思直接就走,是以二人會在此閑聊飲茶,走著客套。
聽到的話,江連珠角微微翹起,神悠然:“或者說,即便睿王妃懷孕了也絕對會流產。”
這般有竹的神讓李安平心神一。
“難不陶大夫人……”李安平言又止,頗有深意的看著。
以李安平對江連珠的調查和了解,這個人比江晚歌心眼多,且心思狠辣。
沒準早在還沒出嫁,尚在江府時就在江晚寧上了什麽手腳。
江連珠掩下眼角的得意,換了口吻解釋道:“睿王妃還未出嫁時,在相府過得豬狗不如,子底子很差的,所以不易也不宜有孕。”
“哦。”李安平點點頭,既然人家不願意說那就算了。
不管江連珠做了什麽有這個結果也算是解決了的心頭大患。
李安平此時此刻覺得江連珠是個極好的戰友,比江晚歌那種指哪打哪兒的要有用的多。
從方才急躁的緒冷靜了下來,溫聲道:“既然陶大夫人這樣講,本郡主就放心了。”
“畢竟你與睿王妃都是一大家子,的狀況你比本郡主清楚。”
江連珠笑笑:“我說的也不盡然是全對的,沒準睿王妃在兩年在睿王府養好了,真懷孕了也不一定。”
李安平一顆心又吊了起來,抿了抿:“陶大夫人到底何意?!”
江連珠道:“敢問郡主是希睿王妃有孕還是不希?”
“自然是不希的。”李安平毫不掩飾自己的目的,“那個人趁著本郡主在外守孝,便勾引睿王登堂室,著實可惡!”
“是可惡——”江連珠拉長了音調,托著腮閑閑的說,“前不久我聽說了一樁閑話家常,說是有一位婦人不宜孕,可又十分想有個自己的孩子。”
“或許是的祈禱了上蒼,有天真的發現自己有孕了。”
“不過到底是底子虛,發現有喜時便有了流產征兆,為了保住腹中孩子這位婦人是用盡了保胎方法,保住了腹中孩子。”
李安平靜靜地聽著,側目瞅著:“陶大夫人說這故事是何意?!”
江連珠噓了一聲,示意繼續聽故事:“終於這婦人把孩子活著保住到了臨產之日。”
“結果在孩子出生過程中,那婦人卻一命嗚呼,一兩命。因為不好,雖能保胎卻沒有力氣生產,你說這是不是造化弄人?!”
“老天先給人希,又取人命,當真無。”
說罷江連珠輕輕把自己打了兩下:“誒呀呀,不過是些坊間閑話,怎麽在郡主麵前說出來了,真是汙了郡主的耳朵。”
李安平似乎在想什麽事,沒有聽清的話。
直到江連珠把茶碗放回到桌上,清脆的瓷撞聲才把的思緒拉回來。
李安平跟著唏噓不止:“人的命天注定,這說明那婦人命中無子,若強行留下必定會遭到反噬。”
頓了頓,像是想起什麽似的說:“對了,聽說京兆尹府的人去尾山收拾的時候,上麵除了慕容太子的首外還有一?”
“不會是你姐姐罷,本郡主記得你說要找姐姐的,所以當時寫信時還順帶著讓慕容太子帶府中眷出來。”
“太子府裏沒有其他眷,估計慕容太子就是帶你姐姐出來了罷。”
江連珠重重歎了口氣:“我還不確定呢,今日派人去娘家打聽,聽說京兆府尹呂大人讓父親母親去認人。”
“現在還沒聽到後續呢。”
“若真如郡主所說,怕是八九不離十罷。”
江連珠不住搖頭惋惜,似乎已經認定那個就是江妙霖:“或許真如郡主所言,人的命天注定。”
“我姐姐一心想嫁給皇室,奈何家父位小,人微言輕,本不了皇家的眼,所以便離家出走,把心思用在了慕容太子上。”
“誰知慕容太子又遭了如此橫禍,想來我姐姐當時是被嚇到了,又心生絕才想要隨著慕容太子一道去的罷。”
“這也算是給慕容太子殉了。”
李安平挑挑眉:“要本郡主說,你這姐姐就是個死腦筋,慕容太子死就死了唄。”
“應該好好的活著,找到罪魁禍首,把慕容太子的仇給報了再說!”
江連珠‘誒’了一聲,“逝者為大,姐姐都已經死了,現在說這些也沒什麽意義。”
“現在我隻懊悔沒有早日見到姐姐,勸早點回家,那樣定能避開昨日之災。”
江連珠說著眼眶紅了起來,小聲泣著:“這一年府上也不知怎麽了,喪事都沒停過。”
“兩個庶哥與和媛公主死在一起,姐姐又與慕容太子死在一。”
“真是邪門得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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