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晚寧不解:“沒關係啊,你怎麽突然這樣問?好生奇怪。”
子無辜的眼神在謝辰瑾怒火上,他冷哼道:“沒有關係?沒關係他為何要你去西越為質?!”
“什麽?!”江晚寧一愣。
謝辰瑾怒道:“你沒有聽清嗎,西越國師說不追究睿王府的任何責任,隻要你去西越為質,明白了嗎!”
江晚寧駭然,眼睛眨了眨。
原來昨天夜裏銀玖的意思是這個,他這次不是要謝辰瑾的兵了,他是要自己!
這一瞬的分神讓謝辰瑾心沉了沉:“果不其然,你與他是相識的。”
“你在想什麽!”江晚寧道,“他這次來大涼出使,我才見到他的,論起來與王爺與他相識的時間一樣!”
謝辰瑾冷聲道:“一樣?嗬一樣,一樣他一個國師能不在乎公主和太子的死活,隻要你去西越?!”
“還是說本王沒有覺察到王妃的魅力這般大,能讓隻有數麵之緣的男人為了你什麽都不要?”
“亦或者說,在本王不知道的時候,你們有什麽?!”
謝辰瑾的話一句比一句冷冽,一句比一句傷人,江晚寧聽到這話氣得牙都快被咬碎了。
虧得之前為了保住他的兵,一直與銀玖解釋就為了打消他惦記兵的念頭。
現在他居然這般不信任!
“啪!”
一個清亮的耳落在謝辰瑾臉上。
江晚寧恨聲道:“謝辰瑾你想好了再說話!”
“怎麽,急了?”謝辰瑾目幽暗,“是被本王說中在痛了?!”
“嗬,本王直到今日才知,原來王妃你在別人心裏的分量這麽重,是不是之前你都在與本王做戲?!”
“你現在不理智,我們先不要通了!等你冷靜後再說,以免吵架。”江晚寧語凝。
要去西越為質,最傷心難過的難道不該是嗎。
怎麽這人像發了瘋一般說些胡話!
“本王不理智?是本王不理智還是一直在你的蒙騙?!”謝辰瑾道,
“好,就算你與西越國師沒關係,那你回答本王第一個問題,你是誰?你為何會有那樣的能力?!”
江晚寧耐著子,忍著怒火:“我是江浩文過世原配的大兒江晚寧!”
“你不是調查過我好幾百遍嗎,還來問,你這是不相信自己的手下,還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?!”
“至於那奇怪的能力,當初在你靖州府治理疫癥的時候不是給你說過嗎,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集中神去想,那些東西就會出現我手中。”
“這些問題你都問過,怎麽又來問,你是不相信我說的?還是因為西越國師這事你又懷疑了我?!”
謝辰瑾盯著沒有言語,似乎想通過的緒和反應看出什麽端倪。
這樣審視的目讓江晚寧炸了,怒道:“既然當初選擇了相信就不要再來懷疑!”
江晚寧想起自己這一路慢慢給謝辰瑾付信任與心的曆程,越想越心酸,心裏怒火與委屈一起迸發。
的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,哭道:“我就知道李安平宮肯定沒按好心。”
“你也是標準的大豬蹄子,隨便就聽信了那些茶言茶語!”
“枉我為你擔心了一夜,還想著不管怎麽樣都要與你一起承擔……”
這一哭就收不住了,隻哭得上氣不接下氣,哭到最後連帶著咳嗽了起來。
謝辰瑾冷靜了大半,連忙上前去幫拍背,著急擔憂道:“別哭了,怎麽咳這樣……”
江晚寧一把推開他,彎腰咳了好大會兒,隻覺得咳得嗓子疼順帶著胃裏一陣翻滾,張口‘哇’的一聲吐了。
隻是從昨天從尾山回來便沒有吃東西,這一吐隻嘔了幾口酸水。
“你讓開!”江晚寧抱著胃佝僂著腰往房間裏走。
“你都懷疑到這份上了,我留在王府也沒什麽意思,還是乖乖跟人去西越,免了王府災禍的好!”
江晚寧心裏惴惴,像被一個大木槌一下下猛砸著。
謝辰瑾本不能明白選了信任他,選擇了留在睿王府舍棄了什麽!
當初是發現銀玖似乎是穿越者的後人的,若有意去接銀玖,肯定能找到穿越的,甚至找到回去的方法也未可知。
但當時覺得既然選擇了謝辰瑾,就要對他,對他們兩人以後的生活負責。
不要隨意去肖想這些,不去給自己找後路。
而今謝辰瑾卻……
江晚寧哭得一點力氣都沒有,渾發,倚在床沿上半天直不起。
“晚寧你先別哭了……”
“滾!”江晚寧不想理他,扶著床沿扭頭又吐了出來。
“怎麽又吐了,快別哭了……”謝辰瑾從料到江晚寧的反應這般劇烈,他忙起衝著外邊喊,“快找府醫開安神湯!”
在他看來,緒這般激必須得好好休息一番才行。
剛好,他兩都該好好冷靜冷靜。
江晚寧又哭又吐,虛弱的伏在床上,懶得看謝辰瑾:“你出去……”
謝辰瑾退後幾步:“等府醫來了我便出去。”
很快碧葉帶著府醫過來。
謝辰瑾道:“王妃心緒起伏,需要一碗安神湯定神。”
什麽狗屁安神湯!
江晚寧不想說話,也懶得反駁。
若說大夫,是大涼最好的,自己還不會給自己看病了?!
不過是緒太激再加上一天一夜沒吃,低糖加疲憊不適罷了。
那府醫躬道:“王爺,這安神湯的主要藥材都是一樣的,但還需要結合病人脈象做些微調。”
“微臣給王妃把脈,看看是什麽樣的質,也好對癥下藥。”
謝辰瑾點頭:“好。”
那府醫側目看了看床榻上背著哭泣的江晚寧,慢慢挪了過去:“王、王妃,請把手腕出來。”
這王爺和王妃一個麵沉重,一個抱頭痛哭,氣氛又如此凝重,怕是兩個人吵架了,他得謹慎些才行。
江晚寧把手腕出,仍用被子捂著頭無聲哭著。
府醫屏氣凝神著脈象,足足把了有一刻鍾。
“怎麽樣?”謝辰瑾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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